東方初陽定了定神,這次的夢比上次要強烈許多,也更讓他震驚。那滔天的巨浪,那滾滾的雷霆,以及那噬人的巨獸!
“這個夢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
東方初陽百思不得其解,距離上次夢到這個情景已經過去了三年,而正當他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噩夢的時候,又夢到了。
他確信,這個夢肯定是想要告訴他什麽!
“對了,壁畫,山洞!”
東方初陽猛地一拍額頭:“我不是在那個山洞中嘛,怎麽回來到青竹屋的?”
念及如此,他立馬翻身下床,這時東方初陽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午時了,他是昨晚進入的山洞,但是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你醒了?”
正在這時,青竹屋的大門被推開,錦月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已經下了床的東方初陽驚訝地問道,然後立馬放下手中端著的托盤,裡面赫然是一碗中藥。
“昨天晚上有弟子發現你暈倒在第一脈山腳,便通知了一脈脈主,然後通知了師尊,師尊才告訴了我的。”頓了頓,錦月雙手叉腰,語氣十分傲嬌道:“你可不知道,當時師兄弟們都不在,我廢了好大勁才把你帶回第五脈的。”
東方初陽怔了怔,旋即鄭重的對著錦月彎腰行禮:“初陽多謝錦月師姐。”語氣真摯誠懇。
對於東方初陽的真摯道謝,錦月十分受用,她點點頭,傲嬌的下巴用力一點:“那可不,初陽師弟,等你真正加入我們第五脈以後,可要好好陪師姐我到處玩一下,其他人全都是修煉狂魔和書呆子,好無趣的。”
東方初陽立馬拍胸應下:“沒問題,不用正式加入,我現在也可以陪師姐玩。”
“嘿嘿,那行!對了,初陽師弟,趕快把這藥喝了,師尊說你神魂受到震蕩,這碗安神湯還是你妹妹親自給你抓的呢。”
說著,錦月便遞過來一碗褐色的藥湯,東方初陽接過一看,還沒喝,嘴巴裡就已經開始有了苦味…
“初月抓的?她不是在跟著應玄脈主學習練丹藥嘛。”
強忍著吐掉的衝動,東方初陽捏著鼻子一口悶掉藥湯後問道。
“是,初月師妹天資聰慧,但是飯要一口口吃,誰也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啊。”
“師尊說因為初月師妹目前只是丹童,先讓她從最簡單的藥禮開始學起,等收徒大典過後你倆就正式拜入師尊門下,那個時候她才能開始跟著師尊學丹藥的。”
錦月如此解釋道。
“原來如此。”
東方初陽也是十分認可。
“唉對了師弟,你到底是為什麽暈倒在第一脈山腳啊?”
錦月湊了過來,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東方初陽撓撓頭,他一時不知道怎麽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和盤托出:“師姐,我原本是去第一脈送丹藥,後來…”
於是東方初月準備把昨天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山洞,包括壁畫,包括和李乾坤邀請自己吃青鱗魚,最後還有追野兔子。
只是剛開口說出第五脈的小路時,錦月就打斷了他。
“什麽?你說咱們第五脈有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錦月一聽,瞬間坐不住了:“我怎麽不知道?”
東方初陽一愣:“錦月師姐你們不知道嘛?”
“我不知道啊,也沒聽師尊說過。”錦月接著說道:“算了,你繼續說。”
東方初陽點點頭,然後才繼續開口,錦月聽在心裡,直到他講述完畢才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會告訴師尊的,總感覺是什麽我不知道的大事。”
東方初陽表示很讚同。
話音落下,錦月站起身準備離去,剛踏出門後又掉頭走了回來,她伸出腦袋說道:“我會讓弟子去看的,你安心休息。另外,”錦月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東方初陽後說道:“還有一個月便是宗門收徒大典了,東方師弟你準備好了嗎?”
“收…收徒大典!終於要來了嘛?”
聞言,東方初陽十分激動,當了三年的雜役弟子,終於又要開始新一屆收徒大典了。
只要自己資質合格,便能正式成為第五脈的弟子,到時候學有所成就能給村長爺爺報仇了!
東方初陽鬥志昂揚,絲毫沒想到萬一自己資質不夠怎辦。
“加油,師姐我看好你!”
錦月一看十分興奮的東方初陽,也就沒有繼續停留,給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做了個加油的動作便走了。
太清峰的收徒規則很簡單,只要你資質合格,便能成為普通弟子,如果資質達標,甚至優秀,那麽便會加入六大脈,成為內門弟子,也會被脈主之下的各大長老看重收下。如果你資質逆天,那麽基本會引起各大脈主甚至掌教真人的掙搶,然後成為他們的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擁有和長老一樣的宗門權限,有些級別太高的仙法道術或者靈丹妙藥,更或者奇門仙寶,除了付出宗門貢獻點以外,都是需要一定權限才能得到。
因此許多加入太清峰的青年俊傑都希望自己資質強大,得到脈主重視後成為真傳。
這邊的東方初陽興奮過後又開始焦慮起來。
他並不知道自己資質如何,也不知道從其他地方來參加太清峰收徒典禮的年輕俊傑們天賦如何,說不定到時候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景象了。
另一邊,錦月來到藥仙殿,輕輕扣了幾聲後便推開大門進入。
“師尊,我回來了,東方師弟已經醒了。”
藥仙殿大殿中央,第五脈脈主藥仙君應玄正閉目打坐修煉,周圍的空間都隱約呈現出有些扭曲的狀態。
“他有說為何暈倒了嗎?”
應玄動作未停,輕聲開口問道。
“師尊,東方師弟說咱們第五脈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是一隻野兔帶他去的,他說跟著野兔去到了後山,掉到了一個山洞裡。其中的牆壁上刻著幾幅奇怪的壁畫。”
錦月把東方初陽剛才告訴他的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應玄,應玄聞言沉思了一會後說道:“錦月,你帶著弟子去一趟,看看東方初陽所說是否屬實,如果屬實就把那些壁畫拓印回來。”
錦月一拱手,回應道:“是師尊,弟子告退。”便扭頭開門走了。
“壁畫…想不到還有人記得這些陳年往事…”
應玄的聲音連連淡去,而大殿內的燭火也隨著聲音慢慢開始熄滅,黑暗緩緩吞噬著蠟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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