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反手掏出火銃,衝著紀鹹安的雙腿之間開了一槍,飛濺的石粉嚇得他連連後退,一臉不解地看向牧心。
“少跟我套近乎。”牧心說道,“誰是你兄弟,有什麽寶貝趕緊掏出來,死了就用不了了。”
剛才二人逃跑的時候,紀鹹安看到蠢蠢欲動的牧心特意提醒對方,自己的儲物袋設有禁製,自己一旦身死很難打開,這才打消了牧心的歪念頭。
現在敵人當前,牧心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壓榨對方出一份力,自己只要補刀收割經驗就行,冒險的事情那是萬萬做不了的。
紀鹹安心底暗罵,黑著臉從儲物袋中掏出黑乎乎的球狀物甩向蝙蝠妖,碰撞後瞬間爆炸,與此同時他抄起短刃向著蝙蝠妖猛衝過去。
被激怒的蝙蝠妖不斷發出難聽的嘶吼聲,但由於翅膀受到重創行動不便,只能被拖入地面戰鬥,雙方很快將戰局推向了白熱化,打的難解難分。
牧心找了一塊平攤些的鍾乳石翹著二郎腿坐山觀虎鬥,一邊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藏入雪山中的山匪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極大可能已經在蝙蝠妖的肚子裡了;而當初山匪可是擄走了縣丞的屍體躲入此地,除非他有特殊癖好,否則只能說明縣丞身上也有秘密。
不管這個秘密是什麽,現在羅黛和伏飛塵下落不明,好處被這二人捷足先登比殺了他都難受,他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必須盡快解決戰鬥。
“道長,我快堅持不住了!”
紀鹹安已經不知多少回呼叫牧心的支援,但對方充耳不聞,堅決強迫他掏出家底戰鬥,作為魚肉百姓的父母官,他紀鹹安還真有層出不窮的法寶應對敵人,雖然不至於身死,但確實也難以取勝。
牧心抬眼望去,紀鹹安已經換了膚色,蝙蝠妖渾身各種類型的傷口應有盡有,時機已經成熟。
“小紀啊,這麽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還要多鍛煉自己的能力呀。”牧心說道,“往旁邊稍稍,我來處理。”
聞言紀鹹安大喜,強行格擋開蝙蝠妖的一記劈斬後快步後退。
然而他還未退後幾步,就見一道身影從旁邊掠過,手中的刀光在半空中突然分裂成足足五道,角度刁鑽地直奔蝙蝠妖而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蝙蝠妖倒飛而出!
仍然處於彈指一揮技能狀態的牧心飛速向前,火銃的爆鳴和長刀的破空聲交織成一個細密的捕網,已經身受重傷的蝙蝠妖無法發揮自身敏捷的優勢,只能狼狽地依靠本能反擊。
但可惜蝙蝠妖不是蝙蝠俠,牧心也不是小醜,在他的強勢攻擊下蝙蝠妖終於露出一絲破綻,就是這一絲破綻卻讓它再也無法挽回頹勢,牧心回憶著樂奕教給自己的劍法狠狠地刺出,竟生生將蝙蝠妖刺了個透心涼。
“嗷!”
蝙蝠妖痛苦地倒地翻滾,而後逐漸虛弱不動,牧心迅速後退恢復安全距離,身前是臉色更加難看的紀鹹安。
劍法非常拙劣,全靠勢大力沉。但這小子未免過於強壯,到底誰是妖族?
“看我幹什麽!看它!”牧心瞪眼道。
系統面板提示他僅僅收獲了擊敗經驗,蝙蝠妖還沒有死透。
對付敵人講究一擊必殺,如果做不到也不能留給對方臨死反撲的機會,影視劇裡這樣的例子有太多。
由於彈指一揮的效果已經消失,他必須爭取時間手動裝填火銃的丹藥。前有狼後有虎,紀鹹安被迫選擇面對蝙蝠妖。
相比起來,至少牧心不吃人。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蝙蝠妖,擲出手中的短匕後對方毫無反應,這讓他放松了警惕繼續上前又狠狠地踹了幾腳。
蝙蝠情緒非常穩定,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已經死透了……”他回頭說道。
就在他回頭的瞬間,蝙蝠妖突然暴起,利爪直奔紀鹹安的後心!
利刃掀起的狂風讓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紀鹹安來不及多想猛地一拍自己胸前的銅鏡,強烈的衝擊波以自己為中心猛地蕩開,阻滯了對方的偷襲。然而已經瘋狂的蝙蝠妖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活路,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咬了過來,命中了他的肩膀直接將他帶向了半空。
巨大的身體拚命甩動,像是要把紀鹹安撕裂成兩半,千鈞一發之際不遠處一道火光猛地亮起,彈丸正中蝙蝠妖的下頜,巨力迫使他松開了口。
牧心飛身上前,手中長刀狠狠地刺入了蝙蝠妖的眼睛。
紀鹹安迅速蹬腿遠離戰局,儲物袋中倒出一些丹藥塞進自己的口中,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怎麽這麽難殺!你還真是布魯斯韋恩啊!”
牧心咬著牙,雙腿扣住對方的脖頸騎坐在蝙蝠妖的背上,長刀不斷通過眼眶攪動,疼的蝙蝠妖發狂,利爪狠狠地拍在牧心的後背,巨力瞬間讓他倒飛了出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人形凹坑出現在牆上。
紀鹹安眼看事不可為,自己扭頭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水霧之中。
“咳咳咳。”
一隻手從凹坑中探出,牧心一邊咳血一邊爬出凹坑,低頭看了看自己道袍下的明光鎧,正中央的位置多了一個巨大的凹陷,明光鎧已經寸寸龜裂。
害得是軍方裝備,築基期全力一擊居然沒能破甲,雖然震蕩傷害已經自己丟了半條命,但總歸是保住了小命。
不遠處,蝙蝠妖終於失去了最後的力氣,哀嚎片刻後終於徹底沒了氣息。
【您已擊殺蝙蝠妖,獲得經驗值5000點,越級擊殺獎勵經驗值5000點】
牧心湊上前去,嘗試從蝙蝠妖身上收集一些材料,先作為證據拿到州牧府邀功,狠狠地賺他一筆,然後去郡守府那邊報損,讓趙傑彌補自己的心靈傷害。
拔出長刀卻無處下手,牧心想了想,砍下了蝙蝠妖的膜翼塞到儲物袋裡。這東西質地堅韌,應該可以製作不錯的內甲。
環顧四周,隨著蝙蝠妖的死去,水氣也變得淺淡,勉強能分辨出周圍的道路,至少不至於原地打轉。
牧心撓了撓頭,隨便選了一條陌生的道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