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曾經威風凜凜的妖猿,如今卻被周圍的“同僚們”撕扯成了四分五裂。
血液灑落到了地面,那淒厲的景象讓人心生寒意。
宇文恆寧感到一陣反胃,他在城牆上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他輕聲說道:“妖族到底還是妖族呀,真是把弱肉強食的本性發揮到了極致,同族相殘是一點也不稀奇。”
宇文恆寧的話音剛落,與他並肩而立的宇文乾堅便開口說道:“恆寧,你還是見得太少了,這種場面對於那些妖族而言,才是常態。”
“它們之所以在上古之時,失去了霸主地位,它們那凶殘的性子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宇文乾堅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妖族的深深鄙視。
宇文恆寧默默地望著那些正在享受著同族血肉的妖獸,心中不禁思考著宇文乾堅的話。
他想到了書籍之中所記載的那些,妖族曾經的輝煌和它們的衰落的諸多原因。
最本質的一點就是因為它們的自相殘殺、相互內耗,才讓人族掀翻了它們在上古時的地位。
妖族也是有智者想改變它們野蠻的天性,但最後都無疾而終了。
然而,他也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族,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
而人類之所以能夠在這個世界中立足,正是因為人類有著比妖族更強的智慧和團結,盡管也是勾心鬥角,但在大局面前,大部分人族還是願意共克時艱的。
就在宇文恆寧思考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下方傳來一陣的緊張之聲。
獸潮已經殺到了天嵐城十丈的距離之處,但它們都被那層防禦陣法所擋,擁擠在了一塊兒。
但是在那些巨蛙持之以恆的炮擊之中,那個屏障本來就堅持不了太久,裂紋早已密布。
只見一頭黑熊妖一巴掌拍在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屏障上,這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個地方瞬時就破了一個小洞,緊接著其它地方也出現了破損,然後整個護罩就完全崩散了。
那些妖獸一下子就如潮水一般開始攀上天嵐城的城牆。
此時,這些妖獸被滅殺了**千的數量,這有一小半的功勞就在那些巨蛙的炮擊之上,有部分的妖獸就是被它們那不分敵我的攻擊所殺死的。
但還剩下一萬多的妖獸,並且那些築基妖族也全部飛向了他們這些築基修士這裡。
大戰正式爆發,雙方開始短兵相接,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激烈的氣息。
天嵐城的城牆之上,太陽高懸,陽光灑在了堅守的修士們的面龐上,他們有些人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場面”,緊張無比,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但他們也不能跑呀,一者,身為人族的責任不容許逃跑,二者,有明文規定,凡有臨陣脫逃者,無論其所在的勢力是否知情,統統予以嚴懲,所以,他們就只能發射著自己的術法,跟那些凶惡的妖獸殊死對抗了。
此時,城牆開始出現了一個個孔洞,如同張開的猛獸之口,一根根鐵矛如同利牙,開始伸了出來。
它們不斷刺向那些攀牆的妖獸,如同狂風驟雨中的利箭,準確而無情。
不斷的有妖獸開始被刺落,它們發出淒厲的嚎叫,但在鐵矛面前,它們如同脆弱的紙牌,一片片倒下。
但更多的妖獸繼續往上攀登,它們仿佛無窮無盡,像是一**洶湧的海潮,誓要將城牆淹沒。
而且,除了那些陸生妖獸,還有一部分飛行妖獸,展開翅膀,如同黑壓壓的烏雲,直接就朝城牆上的修士們衝了過去。
它們的眼中閃爍著凶殘的光芒,它們的速度快如閃電,令人防不勝防。
黑甲軍看見妖獸們就快要攻上城牆了,除了操縱戰爭法器的人員之外,其余人等就在各自校尉的領導之下,迅速結成了七八個百人方陣。
一柄柄黑色的巨斧一下子就被凝聚出來,它們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能將一切妖獸切成碎片。
那些黑色巨斧分成了兩個方向,一邊朝著那些飛行妖獸們掃去,一邊向那些攀牆的妖獸們掃去。
巨斧劃破長空,帶著死亡的氣息,瞬間就有妖獸被砍成兩半,鮮血飛濺。
飛行妖獸們被黑色巨斧的攻擊擊中, 它們發出淒厲的嚎叫,有的被直接砍成兩半,有的則被巨斧的威力擊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攀牆的妖獸們也遭遇到了黑色巨斧的攻擊,它們被巨斧砍中,鮮血飛濺,有的甚至被直接砍成了碎片。
戰鬥進行得緊張而激烈,城牆上的修士們也在不斷禦使著法器、施展著法術,將一隻隻妖獸擊退。
而黑色巨斧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將妖獸們的集群打散了一次又一次。
黑甲軍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如同機器人一般,冷漠且無情。
但人族這邊也不是沒有傷亡的,戰爭是殘酷的,每一場戰鬥都會有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些妖獸開始施展了自己的血脈法術,它們眼中閃爍著凶殘的光芒,張開大嘴,吐出一道道恐怖的的能量波動。
不斷的有修士被擊中,他們痛苦地慘叫著,一些修士甚至被打落下了城牆,直接就被撕成了碎片。
在平時他們是被凡人所崇拜的仙師,高高在上,但在這裡他們的生命就如同脆弱的瓷器一般,一擊即碎。
有一些被擊中的修士,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恐懼與不甘,他們的雙手拚命地抓著城牆,想要穩住身形,但最終還是因為傷勢,無力地跌落下去。
雙方的戰鬥愈發激烈,人族和妖獸開始你來我往,互相攻擊。
火球、冰刺、雷電、風刃、甚至是鋒利的“樹葉”,等各種攻擊不斷的朝對方甩去。
整個戰場上空,瞬間成為了一個“法術”的海洋,各種法術的光芒閃爍不停,照亮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