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知道這是黨瑰鶴將消息傳遞給黨瑰鵬,再由黨瑰鵬傳遞給自己的,此事重大,趙師兄多次要求警惕魔道來往的消息,韓立也覺得此事重大,傳音符不安全,他決定親自回到越國,將此事告知趙師兄,看趙師兄如何定奪。
半月後,韓立終於趕到黃楓谷,但趙起並不在雙瞳府,反而撞見了從元武國返程的厲飛雨和齊雲霄,厲飛雨也正是有消息傳遞給趙起,至於齊雲霄則是在跟張鐵一同探索煉器之道。
從張鐵那裡打聽到了趙起的去向,原來在血絲禁地中,趙起對燕如翼搜魂之時,得到了那銀色書頁來源的消息,如今趙起已經築基,就傳音給了燕如翼和離得最近的沉香子兩人,一起去探索那處劍隕遺地。
趙起已經離開了三天,此時正跟燕如翼和沉香子被困在一處劍陣,趙起有些無奈,原來都是他用陣法埋伏其他人,想不到如今居然被別人的陣法埋伏了。
不過他也布置過多種陣法,對這種陣法多少有些了解,一般來說這種隱蔽性極強的陣法,攻擊力都不強,就是防止大陣透露的殺氣被人察覺。
依照趙起的感覺,這套劍陣乃是依據地形而建,只有毀了此處的地貌,他們才有逃出去的生機,趙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張金蝕符籙,這也是他在吞噬了佘真的元神所得到的一門符籙煉製之術,跟出身清虛門的沉香子一起參悟交流了一番,趙起這中階初階的金蝕符籙煉製成算才稍顯成效。
只見趙起將這兩個金蝕符籙一丟,兩張符籙在空中化成了一道道的金粉,原本圍在他們四周發射劍芒的陣法,頓時就減緩了速度,燕如翼和沉香子這才能夠從容的應對,沉香子從儲物袋中取了五張冰槍符籙,衝著某處丟去。
這五張冰槍符籙化作五道冰槍,然後沉香子五指一合,那五道冰槍也化成一團冰柱,變成了丈許粗細,然後這冰柱一路衝撞,將沿途的劍芒,劍氣,劍陣衝落的七零八碎。
但那冰柱上面亦是傷痕累累,還沒衝出劍陣二十幾丈,就被消磨耗盡個完完全全,燕如翼看準了時機,巨銀劍化作一道劍盤,將這些劍芒劍氣統統都吸進了劍盤中。
金蝕符籙化作的金粉粘連到劍芒上時候,正在瘋狂的吞噬著劍芒上的靈氣,原本凶猛異常劍芒射到趙起面前的時候,也就變成了軟綿綿的攻擊,趙起揮手就擋下了。
三人將劍芒清理的七七八八,這才看清楚了圍困他們的東西,居然都是一些插在牆壁上的劍鞘,雖然趙起摧毀了大部分的劍芒,而這些劍鞘似乎還在凝練的樣子,趙起、燕如翼和沉香子三人心領神會之下,立刻分出了三個方向,搶先去拿下牆上的劍鞘。
一般而言,只有法寶才會生靈,從來沒有聽說法器會生出靈性來,然而趙起就遇到了,這牆上的劍鞘感知到三人的行動,立即變換了方位,潛逃避開三人的追捕,燕如翼見狀皺了皺眉頭,又將他的劍盤使了出來,附近的劍鞘的遁速立刻就慢了下來。
沉香子見狀,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二十張冰凍符籙,將數十丈的牆面全都凍成冰面,那些劍鞘也被死死的釘在了牆上。
趙起見狀,有些犯了難,取出一道定神符籙貼在一個劍鞘上面,那劍鞘頓時停止了掙扎,但不一會定神符籙就燃燒了起來,那劍鞘掙扎的更加劇烈了。
趙起見有效,立刻將一百個定神符籙交給燕如翼和沉香子,一個劍鞘一張符籙,然後將其取出丟進了儲物袋中。
等到他們三人將全部的二百一十七枚劍鞘收進儲物袋中的時候,這劍陣才終於顯露了出來,只見陣中央一個銀色的爐子正在滴溜溜的旋轉著,銀色爐子上面盤坐著一個一尺大小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見三人打破了劍陣,也不見慌張,反而笑眯眯的對著燕如翼說道:“年輕人,你的《血煉神劍》修煉的不錯,比當年我最傑出的徒弟也不相上下。”
“《血煉神劍》?那是什麽功法?”燕如翼疑惑的問道,實則是背後趙起的疑問。
那青衣小人驚訝的說道:“你竟然不知道你修煉的功法?你現在是玄劍門第幾代弟子?”
“前輩,玄劍門已經被滅派一萬多年了!晚輩這功法也是從其他人手中所獲,原本並不知曉這功法的名字。”燕如翼如實的答覆。
“什麽?玄劍門都能被滅派?是魔道還是正道?還是玄劍門內鬥被人所趁機?你們又是哪派弟子?”青衣小人明顯被這事實驚擾到了,連忙追問細節。
趙起借助燕如翼之口,細細的將這萬年來的越國勢力演變的過程告知了這青衣小人。
那青衣小人聽完之後,神態變得有些沮喪了,於是跟三人講述了自己的來歷,“恐怕你們不知道,我正是玄劍門的第一代掌門葉青山,道號青元子。”
將三人驚訝的表情收入眼底,青衣人接著說道:“三萬年前,老夫得到一個前往靈界的節點,只是此行實在是風險太大,於是我便留下一縷分神,萬一事有不逮,還有個重生的機緣。”
“於是我在此地休眠了足足三萬年之久,也不見任何人前來開啟,想必主魂是進入靈界了。”
“若不是你們激發了屠戮劍陣,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元嬰消散了,今日既然見到爾等,也算有緣,便將全套的十三層的《血煉神劍》,另外有《五行寂滅劍法》《陰陽雙絕劍經》也一並傳與你等。”青衣人一臉的坦然模樣。
燕如翼見他神色抑製不住的頹敗之意,不免有些異樣,正準備上前接受青衣人的傳功,卻被趙起立時止住了行為。
這時,從虛空中傳來了一道聲音:“老鑿齒,又在這裝神弄鬼吧,我的本體都已經損壞僅剩這元神了,而你也早就剩這個器靈裝神弄鬼罷了吧!”
“這是什麽人?”青衣人隱住惱怒之色,面目不改色的好奇詢問道。
“哼,”這時從趙起的衣袖中飛出來一個鳥身人面的怪物,正是被趙起收服的器靈猰貐,只見它面上露出了鄙夷之色,衝它口中的鑿齒叫囂道:“老鑿齒,連老朋友都不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