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面帶真誠之色的將自己攔截的緣故說了出來:“道友莫急,在下並非鬧事之人,只是想要與道友交易築基丹,不知道友手中可曾有多余的築基丹存留,在下願出兩千五百靈石購置,這可比剛剛拍賣的價格高上了不少呢,道友並不吃虧。”
越皇聞言,面上卻露出了假意思索的模樣,實際上卻是趙起在拖延時間,這黃龍絕不是面上的和善,實際擅長使用陰招,林達安就是折損在他的黑絲蠱下面。
一時之間趙起並沒有想到什麽對策,於是讓越皇假意回復道:“閣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截我們天闕堡的人,不過你說的那個交易倒是不錯,但另外三枚築基丹尚在越國,你需得與我一同回越國取那三枚築基丹。”
原本黃龍聽聞越皇說手中還有三枚築基丹時,面色十分的激動,但又聽聞那築基丹尚在越國,黃龍面色又沉了下來。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我來自紫金國,在元武國呆的時間不長,不如道友讓你這位朋友去取?”黃龍卻是指著趙起問詢道。
“不成,我們還要在天星宗的坊市呆半個月,半月之後才會離開。”趙起如是說道,推脫半個月,趙起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能和秘店之人勾結在一起,趙起不知道千竹教在此處是否有其他的後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繼續調查清楚為妙。
防止被那些千竹教和秘店的人追查,趙起和越皇卻是換了另外一家客棧休息,趙起已經注意到暗中監視自己的是一名築基中期的女修,大概率是千竹教之人。
此時的青蝮是有些不高興的,這種盯梢的活應該是讓猶氏四兄弟去幹的,可惜出行之前,教主將此行的總領大權都交給了黃龍,自己和褐蟒卻要聽命於他,要知曉她與褐蟒聯手,倒是能和黃龍戰成平手的,只是褐蟒雖貪圖自家美色,卻不敢與黃龍為敵,這讓青蝮頗為惱怒,一直不給褐蟒好臉色。
青蝮猶自在生悶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的響動,正有人來敲門,青蝮舔了舔嘴唇,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居然敢來打擾自己?
青蝮一揮手,將門口的禁製給打開了,門口一絲波動讓青蝮有些奇怪,而這時一個練氣十層的修士鬼頭鬼腦的走了進來,打斷了青蝮的疑惑,於是青蝮祭出一道竹劍在韓立身前,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擾我的清修?”
這鬼頭鬼腦之人正是修煉無名斂氣訣的韓立,他從蕭翠兒那裡得了獸皮書上得到的是匿風術,能藏匿自身的修為,倒是不難修煉。
此時,韓立一臉壞笑的看著青蝮,那青蝮則是大驚,正準備暴擊而起之時三聲破空之聲傳出來,正是施展無形遁法潛入房間中的藍更新,他身披宣樂的隱靈紗,催動三枚無形針法器,趁青蝮被韓立吸引時,一下子就捅破這位同階修士的護體靈光,封住了她的穴道。
那青蝮哪能就這麽束手就擒,法力拚命催動,居然就將兩道無形針給逼出體外了,並且張口大呼起來,只是她的話音還沒有傳出門口,一道紅光就將門口的門禁封死,她的聲音也被擋了回來,正是越皇的血煉神光。
而韓立也適時的撥開對方指向自己的法器,將兩道鎮神符籙貼在對方的額頭上。
但是,此時屋外卻傳來了聲響,“你們怎麽隨意闖入別人的房間?”
“滾開,閑人免進!”韓立轉頭看去,趙起進來了,但越皇卻在屋外與人對峙了起來,越皇天生的威嚴,雖被趙起種了神種,但脾氣卻依然不好,特別是被一個愣頭青的小子給圍堵上了。
剛才越皇在門口用血煉神光堵住門口的事情,被這白面小子給看到了,這白面小子早就注意到對面住了一位異域風情的美人,如今美人似乎有難,他如何不肯出來幫忙,而且這是在天星宗,誰人敢在天星宗鬧事?
更何況,他背後就是元武國的付家,如何怕這些外來修士?
“你們如此大膽,竟敢私自闖入他人靜室,不怕天星宗的執法隊嗎?”隨著圍觀之人越來越多,這白面小子底氣越來越足。
直到將客棧的管事給招惹來了,那管事也不過練氣修為。
管事先看到那白面小子一眼,立馬就恭謹的稱呼道:“這不是付少青付公子嗎?這裡發生了何事?”
付少青這才講解了事情的緣由,管事聞言,悄悄的將吩咐手下了一句,這才轉向越皇,態度十分謹慎的詢問道:“道友如何稱呼?為何硬闖他人靜室?這是在破壞我們坊市規矩,會被執法隊追殺的。”
越皇感應到到房間中的氣息,然後一臉的倨傲之色的說道:“我與我的愛姬尋樂而已,誰知道冒出來這麽個敗興的東西,大吵大鬧的來打攪我休息。”
“你胡說,剛才我明明隱約聽到一聲呼叫,但被你用什麽古怪紅光封住門口,這才沒有聲響了。”付少青強自爭辯著。
“聒噪,區區練氣十二的狗東西,我看你分明是貪圖我愛姬美色,想要訛詐於我吧,看你腳步虛浮,氣色虛弱,一看就是貪花好色之徒。”越皇的話直指人心,圍觀之人見這付少青還真是這般模樣。
若是趙起看見此人,一定會認得這人就是當初與合歡宗冰家的修士雙修的付少青,而且當時趙起還假冒此人擒獲了冰白鷺。
“劉管事,你是信他還是信我我們付家?”付少青直接拿付家的名頭,逼迫管事問道。
“我可不管什麽付家鄭家,在我天星宗的地盤上,就應當遵守我天星宗的規矩,誰不守規矩,就別怪我朱三盛拿他立威了!”來人在一眾天星宗弟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正是天星宗坊市鎮守此處的結丹修士朱三盛。
朱三盛毫不掩飾自家的修為,那客棧的劉管事連忙上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明白。
朱三盛聽完之後,就立刻下了決斷,只見他打量了一眼越皇說道:“這位道友修為不弱嘛,已至假丹期了,不過還請道友將裡面的人請出來對質,若是真如這位付公子所說,那還請道友留在天星宗‘做客’吧。若不是,就請這位付公子賠禮道歉了。”
“朱前輩,我在我們家族也算是頭有臉的人物,這個練氣期的小崽子, 空口白牙就讓我一個假丹期的修士讓步,而且只是賠禮道歉,您這般處事,多少有些不公。”越皇如是反問道。
“那你待如何?”朱三盛有些不耐煩了,“難不成,你還想要這小子的命?”
那付少青一聽,立刻就急眼了,“你想幹什麽,你若是敢傷我,我老祖定然不會饒你的!”
“哈,”越皇冷笑道:“你賤命一條,還需要我來動手,將你家族管事之人叫來,你還不配與我說話。”
“哦,閣下不怕那付家老祖付天化?道友出身何處?”朱三盛一聽越皇要付少青請家長,頓時就來了興趣,對越皇的身份更加的感興趣了。
“在下薑國趙氏子弟,族中倒也有一位結丹期的長輩。”越皇如是說著,這薑國還真有個趙家,這還是當初趙起跟聶盈一起參加百仙會了解到的,薑國與元武國中間隔著越國,他倒也不擔心被揭穿,實在不行,就說自己常年苦修不出做托詞。
眼見越皇不讓步,朱三盛向付少青問道:“小子,你算是得罪了一位有名號的家族,那薑國趙氏老祖,我也聞其名,聽說已是結丹後期的修士,遠不是你們付家老祖所能應付的,你有沒有長輩在坊市中,速速召他過來。”
“有有有,我族叔付千勤正在貴閣采購,只需傳音符就能請他過來。”付少青明顯知道自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話都變得有些哆嗦了,然後取了一道傳音符,嘴上說了幾句求援的話,這才松開傳音符飛了出去。
越皇冷笑著等待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朱三盛的試探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