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韓立和趙起,韓立的十連彈火球術雖然破了初級高階的術法,但是那多少有些巧合,而且費時費力,一般的對手也不可能站著讓他一直攻擊,而趙起的青元劍芒在同階修為或者對等的術法中,幾乎是無往不利,但是受限於趙起的修為,無法能夠將這青元劍訣的威力發揮出來。
念及於此,聶鐵山思索了一會,然後召集五人近前,說道:“你們既然與盈兒同輩,我便稱呼你們四人為師侄,你們可以稱我師伯,郝師侄和你師妹的法術威力和范圍最大,阻敵與困敵任務便交給你二人,你二人的術法施展已經是同齡人的佼佼者,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法術施展速度比你們快的肯定會有,所以你二人要交替施展法術,不要有斷法的空隙;葉師侄的金壁術能罩住一丈寬,足夠護住郝師侄和盈兒全力施展術法;至於韓師侄和趙師侄,你們身法敏捷,便辛苦些,擾敵和爭奪寶箱的人物便交給你二人。”
五人應命答應,然後聶鐵山說道:“菁英爭寶賽一共二十日,那兩千個寶箱,內中的寶物各式各樣,運氣好可能開了頂階的法器,運氣不好可能就是煉器材料或者煉丹材料或者丹藥而已,下品法器五百,中品法器三百,上品法器一百,頂階法器三十,你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祭煉出一件法器就已是大幸了,而且只是短時間的祭煉,能發揮出法器的幾分威力也難說,按照以往的經驗,盡量祭煉自己曾經用過的相近法器,祭煉的時間越短。”
葉啟東聽到此處,有些疑惑道:“聶師伯,我們需要和豐陳兩家聯手嗎?這樣勝算豈不是很大,三家聯合起來,哪怕是那些元嬰家族的弟子,我們也是有極大的勝算的吧。”
聶鐵山嘿嘿一笑,卻不答話轉向聶盈,示意聶盈解釋一番。
聶盈淺笑一下,回答道:“師弟怕是不知這萬仙崇嶺陣到底有多大,因為是幻陣的原因,哪怕從陣首飛至陣尾也需得五日時間,而我們又是從不同的入口進入陣中,相遇很難,而且收獲需要平分,實在是不利,合並一處不如散開,只有那家族排名十分靠後的家族才會抱在一起。”
葉啟東若有所思,聶盈見此補充道:“當然如果遇到一起了,那自然是共享情報,合作奪寶了,那種因為僅僅一處寶物而爭取實在不智。到時候相遇,由師妹我來交涉即可。”
然後,聶鐵山一揮手,五個顏色大小不一的稻草人被他插入場中,五人被聶鐵山這番舉動搞得不解,聶鐵山咧嘴一笑:“乾說不練有何用處?吾來與爾等加練一番,這套五行草人是我專門煉製的,可以釋放五種高階五行法術,金流術,木牢術,海潮術,火雲術,沼莽術,這強度幾乎能跟上屆菁英爭寶賽的第十名實力相當,這些日子你們專心跟這五行草人陪練,何時將這無行草人毀掉,就算你們小成了。”
說完,聶鐵山五指向下一翻,那五行草人如同被他牽引的木偶一樣動了起來,五行草人將五人小隊包圍,聶鐵山中指一挑,一個黑色的草人跳向空中,草人雙手一合,空中仿佛裂出一道口子,從中湧出一大片的海水,重重的向下面的五人小隊砸去!五人想要離開海水落下的位置,但是被其他的四名草人阻擋,五人小隊不得已合並一處。
急切間葉啟東說道:“幫我拖住兩息時間,我有法子克制它。”
聞言,聶盈急忙安排道:“郝師兄你和我拖住這海潮術,韓師弟與趙師弟先一人拖住那剩下的四名草人。”
趙起不敢托大,八尺青元木劍芒祭出來,劍芒在空中來回穿梭,高速的壓製兩名金木草人不停施放的金葉和荊棘,雖然種魂陸玉柯和齊雲霄損耗了不少的元神,但是現在趙起元神總量依然堪比築基中期,而且在這才數十丈的距離內,趙起的劍芒騰挪轉移的速度遠超金葉術和荊棘術,一陣陣的空鳴聲傳出來,那是劍芒在急速轉彎的聲音,噗噗聲,那是劍芒從金葉和荊棘的後方擊碎的聲音。相較於正面與這些金葉和荊棘硬抗,從金葉和荊棘後面擊碎它,損耗劍芒上面的法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而是維持高速狀態和急轉掉頭最為消耗靈力。可惜他現在還不能分出兩道神識控制兩個劍芒,那樣雖然會加劇神識的消耗,但是靈力的損耗會驟減,攻擊的目標也可以增加,戰術上面更加靈活了。
至於韓立,他的中階防禦法術藤牌術輕易的抵擋了一名土草人的石彈術,又是十火連彈輕易的壓製另外一名同樣施展火彈術的火草人,而且他還有余力觀察其他人的狀態。
只見主力這邊,聶盈和郝從印都是施展了中階的巨葉術,一片片丈長的芭蕉葉飛向空中,死死的抵擋落下的海浪的下降之勢,砰砰砰,一道道巨葉被水流衝破,又有一片片巨葉封堵上去,只是這海浪之勢越蓄越大,單單是旁邊的趙起都能感覺到其中醞釀的巨大威力,如果爆發之時,被它砸中,絕對會被拍成肉泥。
“還沒好嗎,葉師弟,不能讓它再蓄勢了,到時候我們都阻擋不了了!”郝從印急切的催促道。
“來啦,來啦,給我起!”
轟隆隆,一陣巨響從腳下傳來,黃光閃過,一座三丈高的天牢將五人罩在其中。
“聶師姐,郝師兄,你們放開吧,我這中級初階的天牢術,雖然不是專門的防禦法術,但是足夠抵擋這海潮術的攻擊了。”
聶盈和郝從印聞言,將巨葉術解除,蓄勢兩息之久的海潮這才洶湧的重重砸向眾人,兩道術法剛接觸的瞬間,天牢術就被下壓了五尺,然後大量的海水向四周飛濺開來。
“這居然是中級初階的天牢術,師弟在術法一道果然是天賦異稟,這可是築基期才能施展的術法!”聶盈驚訝的稱讚道。
葉啟東臉色略顯蒼白,明顯是靈力使用過度了,但還是勉力一笑的謙虛道:“師妹謬讚了,天牢術以困敵為主,對神識的要求不高,故而我也是勉強能夠施展而已,我這天牢術也只是圖具其形。”
“不好,這天牢要裂開了!大家趕緊撤開!”韓立眼尖,發現這天牢雖然抵擋了一陣子,但是憋了兩息的海潮術的威力威力只會越來越大。
見事不妙就撤是韓立的本性,但是聶盈卻說道:“這天牢術還能勉力支撐一會,我們隻消打斷那水行草人繼續施法即可,韓趙兩位師弟,你們拖住剩下金木土三草人,我和郝師兄爭取早點將那火行草人擊退,再打斷那水草人的攻擊。”聶盈的火雲術和郝從印的浪鼓術是壓製火草人的極佳組合。
韓立聽聞此言,隻好同意。
趙起深吸一口氣,對著韓立說道:“韓師弟,你來拖住這金木兩個草人,我爭取擊退這個土草人,早點支援他們。”
韓立點點頭,兩記十火連彈打斷金木草人的金葉和荊棘,他的十火連彈固然速度快,但是消耗也是堪比中階法術,擔心兩個草人施展更高的術法,韓立也只能硬著頭皮壓著兩個草人,不讓其有施展的機會,畢竟草人之間可不會相互配合掩護。
趙起這邊隻一道八寸長的青元木劍芒直刺那土草人,對於其施展的土彈術,只靠身法閃避,一道又一道的石彈從趙起的身邊閃過,煉氣期修士的身法再是快速,也絕對無法超越石彈術一瞬二十丈的速度。像韓立羅煙步配合輕身功,現在也不過是一瞬七丈的速度,趙起則是一瞬六丈的速度,只是韓立的身法不能持久。
趙起當然不會跟石彈術比速度,只是在其施展石彈術的時候避開大概的方位,他的青元劍芒在五十丈之內威力依然不減,而且被石彈命中的幾率會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