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從上次擊退隱藏在石柱中的天煞宗的五人小隊之後,聶家五人將石柱徹底搜查乾淨,確定沒有其他修士藏身其中之後,聶盈將石柱群中的地形熟悉清楚,韓立設置了一些威力不俗的陷阱,葉啟東則是挖了一些暗道,方便不敵時藏匿起來。趙起和郝從印則是在附近搜索,隨便看看將來在石柱群中撤離的路線,然後看看有沒有寶箱在附近出現。
這樣,五人小隊呆了兩天,期間石柱群中刷新了兩件寶箱,運氣不太好,一件下品黑水劍,一株三十年的靈草。這中間,有五支小隊來打探過他們的主意,兩支小隊被他們清理出局,一支小隊被打殘,另外兩支小隊見勢不妙,就離開了。
三天才搜集了三件低階的寶箱,要知道萬寶樓總共投放兩千件寶箱,平均一支小隊也需有個十三件寶箱,他們至少也要搜集到十四件寶箱,才能保證排名在前七十名。
所以在商量過後,五人商議,每日由身法快的韓立和趙起在附近二十裡處索敵或者引敵,前三日引了五隻小隊來攻,只可惜伏擊成功兩次,另外兩個則是一見趙起進入石林,立刻就遠離開來,不再進林追趕,這番下來也隻得了兩件下品法器。
最後一支,韓立則是暗暗叫苦,以他的身法一瞬七丈的距離,居然被後面的竹竿男子死死咬住,後面領頭之人的遁速不比趙師兄慢,而且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估計長時間下去,自己也要被他追上。
終於趕到石林中,“急急急”韓立三聲示警,這是他們事先約定的信號,若是來人過於強大,就讓五人小隊緊密防守為主,不要輕易出擊。
韓立一個閃身,身形在石林中消失不見,那追他的領頭人不著急,而是耐心的等待後面的人追來,等到一個面帶鬼頭面具的修士趕到,這才恭敬的對著那修士說道:“二十四公子,那人閃身進入此林就消失不見了,奴下追之不及,請少主治罪。”
“哼,秦桂,當然要治你的罪了!”那面具男子可不是什麽體恤下屬的人,“要不是你修煉的《鬼影魔蹤訣》擅長於奔走,我豈會帶你進來?”
“那二十四公子,我們還進去嗎,這石林一看就是被對方所控,這周圍還有最近鬥法的痕跡,看來對手硬茬,我們還是尋別處搜集寶箱吧。”另外一個模樣跟秦桂相似的人勸道。
“秦槐,你要是怕死,就跟你這沒出息的弟弟一起滾蛋,本公子可不養廢物。”
“四公子說的對,我先進去為少主探探路。”早有一個跑馬屁的修士自告奮勇的闖入進石林。
這鬼靈門的少主自然就是那王蟬了,他見自己的手下如此聽話懂事,十分高興,對著秦家的兩人冷嘲熱諷道:“嘖嘖,看看人家黨家推薦的修士,藝高人膽大啊!就你們這心境也想築基,怕是老天爺瞎了眼吧!”
“既然少主這樣說,那在下就進去闖一闖了!”那秦桂聽聞王蟬尖酸刻薄的話語,不顧秦槐的阻攔,立刻就衝了進去。秦槐怕秦桂有失,也跟了進去。
見三人都進了去,王蟬旁邊的瘦高修士這才奇怪的問道:“少主為何激怒這秦家兩人,後面可是還有十五天呢,少了這兩人,我們雖然應付普通家族無礙,但是遇到那些頂尖家族或者一些鬥法的強手,恐怕會有危險呢。”
“嘿嘿,李進,這次十二姐,三十七弟,五十九弟,八十三妹,每人都帶了一位從築基修為降到煉氣的修士護衛自己,又各帶了三名小家族的修士來參加這所謂的菁英爭寶賽。哼,我們是不是菁英,還需要他們來排名?”
“族裡讓我們參加這次比賽,就是為了考驗我等的心態,這次誰的表現優異,將來立誰做少主的機會就越大,而不是誰搶奪的寶箱越多越好。”
“族裡正是考驗身為少主的禦下之能,而不是衝鋒陷陣的能力,估計這會三十七弟那個莽夫正在跟別的家族血戰到底呢,不就是個金靈根嗎?有什麽好囂張的?那天闕堡的譚家,元武國的扈家,可都不是一般的小家族,而且他們家族參加這爭寶大賽不知多少次,已經有了幾百年的經驗,腦子壞了才選擇跟他們鬥法。”
“此處石林不錯,處於正北,可攻可守,合該唯我所用。那秦家的兩個小子,這一路上挑挑揀揀的,不敲打他們一番,他們是不會出力的,既然不能收攏其心,便棄之為我開路。”
“至於那黨瑰鵬,卻是有趣的一個人。來薑國之前,他對我雖表面尊敬有加,但是暗地卻清高自賞,只是這幾日不知為何,他卻是對我上心不少,事事向我請教,馬屁也是不斷,我都舍不得此人了。”
原來黨瑰鵬正是是跟著王蟬小家族的人,他一進入萬仙崇嶺陣中,就被趙起感知到了,共享了黨瑰鵬的視野,知曉來人正是將來鬼靈門的少主王蟬,趙起心中暗暗開始謀劃此人。
王嬋和其他五名王氏的族人爭搶少門主之位,已經不是秘密,黨瑰鵬這種級別的人都能知曉,相比於其他人,趙起對王蟬性格了解更深,將來他還需要利用王蟬的身份,去圖謀鬼靈門的財富。
所以,得讓這位王蟬表現出非比尋常的“優異”才可以。
原本,對方分兵進入石林是非常有利於己方的各個擊破,只是上手之後,聶盈、郝從印和葉啟東才知曉對方的棘手,哪怕對面的秦家兩人,真的只是天羅國的小家族,那也是起碼結丹後期老祖坐鎮的家族,或者有數位結丹期修士的家族。
秦桂和秦槐只是純粹的想為家族爭取排名,哪知道空降了一位更大家族的少爺對他們指手畫腳,秦桂和秦槐都是服用過築基丹失敗的修士,法力早就不是一般的煉氣修士了。
所以,一照面,聶盈、郝從印和葉啟東竟然被這兩人追著打,那秦桂長於追蹤,一手的鬼箭術能從各個角度發出, 三人都不敢凝練大的法術,免得不小心被這人偷襲,秦槐則是改良的初級中階法術鬼舞冰錐術,只見秦槐的面前升起一道冰錐形的龍卷風,只要見到三人有誰在醞釀大型的法術,他就毫不猶豫的攻向那人,打斷那人的施法。
三人原本是想著合圍這兩人,現在困守在這種尷尬的局面,只能期望韓立和趙起能夠迅速的解決另外進入的黨瑰鵬。
黨瑰鵬的道術比他兄長黨瑰鶴要高不少,憑借事先被趙起提醒立起的改良版的百鬼浮牆術跟韓立和趙起消耗下來。
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王蟬和他的手下李進強勢闖入,王蟬的血鬼力大無比,又悍不畏死,趙起估計自己就算是不放水,正面硬抗恐怕也不是王蟬的對手,他剛剛祭煉的黑水劍隻一個照面,便被血鬼身上的血練汙穢的靈力盡失。
韓立在趙起的提醒下,知曉李進曾經是築基期的修士,所以見到李進後匆忙的脫離戰圈。雖然韓立和厲飛雨曾經有擊殺築基中期修士的戰績,但那王朔只是一個病老虎,兩人純粹是走了大運而已。
兩人借著地道脫離戰圈,走前還不忘通知另外戰圈的三個人。
聶盈、郝從印和葉啟東三人且戰且走,因為知曉那秦桂的遁速快,己方三人逃脫不了他的追殺,退至一處事先約定好的地道處,三人迅速離開,秦桂剛待追擊,卻被韓立設下的陷阱阻攔住去路。
地道是葉啟東利用石林下面的天然溶洞製作的,而哪怕是築基初期神識的李進,他的神識也無法穿越太厚的土層,再沒能追蹤五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