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剩下的六名修士,在齊衛雄和聶盈風火雙法的加持下,三名修士直接被一掃而空,另外三名合計圍攻修為較弱的葉啟東和受傷的郝從印,則是毫無建樹。等到韓立和趙起回援的時候,那剩下的三人,見勢不妙,也果斷退賽離開。
這輪爭鬥下來,又獲得六個寶箱,達到二十七個寶箱之多,聶齊兩家平分此箱幾乎可同時進入前七十之列。
六人小隊的合作越來越默契,聶盈幾乎只需要大致的部署一番人員配比,就能迅速的將戰局穩定住,等到第十三日,萬仙崇嶺陣的地形縮小到原來的四分之一的時候,遇到的小隊實力越來越強大,而那豐陳兩家早已被打散,豐家只剩一人豐冉,而陳家則是陸玉柯帶著陳巧倩逃出來了。
陸玉柯在趙起的神魂指引下,終於與聶家匯合,然後聶盈又遇到了落單逃命的豐冉,四家商議了一番,統籌了戰後的寶箱分配比例,聶齊豐陳四家的比例為:八對五對三對二,這裡面齊衛雄的法力最為雄厚,聶家小隊滿員,所以佔的最多,雙方合計了一下手中的寶箱數量有三十六個。
簡單說一下這位豐家的大少爺豐冉,金土雙靈根,擅長最為強力的攻擊術法上階的上階的金流術和困敵的上階法術沼莽術,一控一攻,單對單的情況下,少有對手。
而陸玉柯身為趙起的魂奴,早就知根知底了,雖然失了風靈根,但風屬性的法術倒是不曾落下,初級高階的風牆術與齊衛雄的風紋術組成雙風攻防兩勢。
陳巧倩煉氣十二層,術法方面一般般,倒是趁著跑路躲藏的時間,偷偷祭煉了一件上階的陰陽子母鉞,能與一般的上階法術相抗個一時半刻。其他人都是忙於爭鬥,或者養傷,都沒有祭煉法器的時間。
九人組成了小隊,臨時磨合了一天,開啟了追殺之路,只是到了第十五日的時候,九人小隊才越發的感覺到了壓力,不只是因為對手的頻繁相遇,而是遇到的六隊中,有四隊都是天羅國的修士,這天羅國的修士對其他國家的修士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一旦撞見,最低級的都是初級高階的法術,而且是至少兩個,再配合其他修士的各種詭術秘法,九人小隊哪怕面對的是五人的小隊也不敢掉以輕心。
而那些小隊,第一眼見九人小隊各種服飾,都認為是雜牌拚湊的小隊,一擊便潰,但是接觸之後被打的頭破血流之後,才知道啃了硬骨頭,被韓立偷襲掉一人之後,另外的人見勢不妙,立即遠遁,韓立雖然遁速快能夠追上,但是他法力終究是煉氣十層,硬碰硬下要吃大虧,所以只能遠遠看著這些魔道殘余退守。
九人小隊再也沒有遇到那天煞宗和魔焰門聯手的那種十人小隊的組合,中途倒是碰見了剛開賽時候的譚家,只是他們現在僅剩下三人,且人人帶傷的樣子,見到聶家小隊中的趙起,譚家領隊的譚佑季不禁有些苦笑不已。
“趙兄弟,又見面了,不知道可否放過兄弟一馬?”譚佑季臨走前被族中長老封印的十一道元殤之箭,已經被自己用掉十支,僅剩這最後一支讓自己扛到賽事結束為止。
趙起笑了笑問道:“若是你我互換境遇,不知譚師兄作何抉擇?”
譚佑季點點頭,準備解封身上元殤之箭的封印,“明白了,出手吧。”
趙起依然笑眯眯的,卻止住他,示意自己有話說,卻是轉頭對著聶盈說道:“聶師姐,可否用我和韓師弟此次比賽所得,換這位譚師兄的一句承諾?”
這時那豐冉卻冷冰冰的阻攔道:“不可,若是他身上的寶箱比你們的寶箱多,我們其他三家寶箱的數量豈不是變少了嗎?”也怪不得豐冉著急,畢竟這每個寶箱都可能導致他豐家的排名順序。
聶盈算了一下趙起和韓立的貢獻,回復道:“趙師弟和韓師弟論功勞而言,可得寶箱七件,不知道譚師兄手中寶箱幾何?”
譚佑季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十二件,如果你們將我們打敗退賽,按照賽事規則,你們能得到八件寶箱,看來這般更為劃算,不知道豐兄弟要不要試試與我爭鬥一番?”
“為何一定要比鬥一番呢?不能合作嗎?我們跟齊師兄不是都可以合作的嗎?”葉啟東一臉疑惑的問道。
但是眾人卻沒人回答,因為合作需要有基礎,之前能夠與齊衛雄合作是因為他將寶箱都交給了聶盈保管,那譚佑季敢將寶箱全部交給聶盈嗎?發誓倒是可以,只是誓言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像他們這種低階的修士根本沒有那發誓的條件和能力。而豐陳聶三家原本就是一體,根本不存在違約的存在。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合作時候,一家被滅掉,那他最終的寶箱如何保證呢?這些大家心裡都清楚,而葉啟東也是一時蒙住了,沒有想清楚各中的利害。
“這樣吧,我倒是想到一個法子,聶師姐可記得當初將我們趕出石林的那鬼靈門的修士嗎?”趙起突然提及十數天前,當初被那鬼靈門少主攆出石林的舊事。
“我知道趙師弟的意思了!”聶盈美目一亮,轉頭對著譚佑季和豐冉說道,“有一處高風險但收獲極多的小隊,盤踞在我們當初的據所,不知道譚師兄和豐師兄願不願意隨我闖蕩一番,那隊鬼靈門的修士在那石林中想必收獲頗多,哪怕只是不攻擊其他小隊,原地刷新的寶箱想必都有十個之多。”
譚佑季和豐冉聽聶盈此說,當然答應下來,全然沒有聽出來聶盈那句“高風險”有多高,只有齊衛雄有些猶豫,但他孤家寡人一個根本無力辯解如何。
“如何分配寶箱?”
“自然按照對手的難易來分, 不過先是讓趙師弟去打探一番。”
加上譚家三人,這支各懷鬼胎的十二人小隊,向著記憶中的石林方向摸去,說來奇怪,這一路的方向上,竟然一個修士也無。遠遠看到那個石林,趙起先悄悄摸去,距離那石林五裡處就停下來了,轉而聯系上了黨瑰鵬,從黨瑰鵬的記憶中,趙起知曉了王蟬這邊的消息。
鬼靈門這邊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原本的五人在此處打劫過路的修士,早就積攢了四十個寶箱,然後又有另外一個鬼靈門的殘余小隊來投,聽說是王蟬的同族的三十七弟王蝠帶著他的兩名手下狼狽投靠。
鬼靈門這邊的是服用過築基丹的秦桂秦槐兩兄弟,煉氣巔峰隨時可以築基的王蟬和王蝠兩個少門主爭奪人,兩個築基初期自降修為來保衛各自少主的李進和陳樊,剩下的就是實力稍弱的黨瑰鵬和另外一個家族的謝雲峰,謝雲峰與秦桂秦槐的境遇一樣,王蝠頂著他謝家的名頭才參加的這爭寶賽。
得到情報的趙起不禁搖搖頭,鬼靈門現在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想,自己又不好將他們的實力太過詳細的告知聶盈等人。那李進和陳樊隨意一人都能夠與齊衛雄五五開,自己單獨對上他們也是三七開的勝率,那秦桂和秦槐兩人合力都能將聶盈郝從印和葉啟東碾壓,更別提那天資過人的王蟬和王蝠了。沒有辟邪神雷在手,自己真的沒有太多能克制他血鬼的法子。
想到這裡,前幾日意氣風發的想要挑滅全場的心冷靜了下來,趙起去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