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派的有些弟子,無論任何原因,已經準備進入第一層了,就是怕被其他精英弟子堵門,雖說有東南西北四個門,但一個門被堵住,再繞到其他門就會多耗費半日的時間了。
所以韓立三人剛堵住西門的早上,就已經有了其他七派弟子提前進來,因為黑煞幻靈陣的幻術效果,外面的弟子看向門內的景色並無異常,便就放心大膽的進來了,這些人多半都被陣法困住脫困不出。
厲飛雨先上來勸降,有些人還負隅頑抗的,厲飛雨也不浪費時間,擔心這些人損壞陣法,就早早的清理掉這些人。
至於其他願意投降的修士,厲飛雨和韓立合計一番,先將他們打暈,放在一個空閑的百象簇生陣中暫時禁錮,等到趙起約定的時候來此處與他們匯合,看看趙起怎麽處理這些“俘虜”。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依靠這套陣法,擊殺了四名修士,俘虜了兩名,一個是天闕堡的手持月陽寶珠的譚玉陽,一個則是清虛門的沉香子,沉香子還好說,但是那個手持月陽寶珠的譚玉陽正是驅散內部環形山迷霧之人。因為七派有規定,持月陽寶珠之人不能攻擊其他修士,當然其他修士也不能攻擊他,且驅散第二層的迷霧之後,他也不得進入環形山,怕的是持月陽寶珠的人死在第二層,導致月陽寶珠遺失。
但如果是趙起在此的話,他一定會將此人解決掉,然後獨佔月陽寶珠,並且套取月陽寶珠的使用方法,讓七派的修士以後也無法進入第二層。
只是雙方遠距數百裡,這批培養的天境蟲的聯系距離,也不過是一百裡而已,根本無法聯絡上,而趙起對魂奴們的操縱的距離就是元神神識探視距離的十倍,他現在築基中期的神識,探視的距離為方圓二裡,故而如果陸玉珂在他周身二十裡內,他都可以操控陸玉珂的肉身。
可惜韓立不知曉此節,只能用無憂針和忘塵丹將這個天闕堡的譚玉陽這半日的記憶封印,隨後在第一層找了個較遠的地方將他丟下去,希望他明日醒來,將第二層開放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門外的修士都聽說了有人在西門內設下陣法,一連進了六名修士,都沒有音信傳來,連那個清虛門著名的道人沉香子也一去不回。
聽聞師弟的見聞,清虛門另外一個道人白玉子一臉的沉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進去一探究竟,只是那沉香子雖然比自己稍弱一些,但也不應當一點音信都沒傳出來?
“進去的有哪幾派的人?”白玉子轉向旁邊的師弟詢問道。
“哦,有兩個天闕堡的,一個巨劍門的,一個化刀塢,一個靈獸山的,還有就是我們清虛門的沉香子師兄了。”那位師弟小心的回復道。
白玉子細細想了想,他之前遠遠曾經看到那掩月宗的修士一隊十數人去擊殺碧水鱷,想來此地與掩月宗的人無關,獨獨缺了黃楓谷的人,他心中有些遲疑,他素來瞧不起黃楓谷這種雜牌的宗派,不像其他六派各有特點,而黃楓谷也是守成有余進取不足的宗派之一,他不太相信黃楓谷有能人在此地埋伏他派修士。
黃楓谷的那五名練氣頂階的修士,他都認識,分別是簡真極,慕修,王李南,裘頌榮,甄七,除非這五人中的四人以上都在裡面埋伏,這才有可能埋伏沉香子這種精英弟子。
不再糾結了,白玉子還是以保險為主,盡早繞道南門,依照他的本事,這一路上,基本也不會有不長眼的敢阻攔他。
其他潛藏的修士見這裡面實力最高的白玉子都離開了,也都紛紛離開,不再進入西門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某個草叢中,鑽出來了兩個黃楓谷服飾的修士,兩人都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他們早就利用鍾靈道事先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牽引之術,知曉躲在西門裡面的是兩個黃楓谷的同門。他們並沒有聲張,只是趁其他人都離開了,這才探出頭來,在西門口跟裡面的未知同門打了招呼。
“裡面的師兄,我是黃楓谷的戚軒(白玖),希望師兄放我等過關。”
裡面卻是半天都沒有反應,似乎沒有人一樣,但是通過牽引之術,戚軒和白玖知曉裡面必定是自己的同門,他們實力不高,可不想繞遠路去北門或者南門,耗時不提,中間如果遇到其他的妖獸或者精英弟子的圍堵,那就變數加重了。
“師兄放心,我們隻為過關留夜,不敢打攪師兄的大事!師弟實力卑微,隻為進二層采些靈藥而已,萬萬不敢動刀戈。”兩人苦苦哀求道。
又等了一會,原本是平靜的西門,忽然湧起一道黑煙,隨後裡面露出了兩人,正是一臉蒼白的韓立和咧著一張嘴的厲飛雨,戚軒和白玖相視一笑,隨後就進入西門了。
“多謝兩位師弟,原來是你們兩位堵著其他六派之人不敢闖西門,連那清虛門白玉子都不敢進來,早就灰溜溜的從別處逃走了。”戚軒一邊恭維道,一邊試探的對韓立問道:“這位師弟是受了重傷嗎,師兄我這裡有上好的丹藥,來助師弟恢復傷勢。”
說完,他就上前打開儲物袋,似乎真的要取出什麽丹藥一樣,但是當他真正從儲物袋中取出東西時,兩人一看,是一件鐮刀狀的小物件,戚軒將它丟向空中,鐮刀受戚軒的靈力一漲化成了一丈大小的三刃鐮,正是上品法器三刃鐮,只見它以極快的速度旋轉,攔腰斬向厲飛雨和韓立兩人,而白玖的一顆那伽珠也散發著詭異的幽光,緊隨其後!
這兩人上一刻還是卑微笑眯眯的表情,下一秒法器都已經攻到身前了,只見三刃鐮一下子將厲飛雨和韓立斬斷,但是兩人卻是化成了碎片,正是百象簇生陣的幻化效果。
而這兩人出手的瞬間,菡雲芝已經將一個羽毛扇的符寶激發了出來,這符寶正是從一名天闕堡的修士身上得到的,只見百象簇生陣的正上方,一個兩丈大的白絨羽扇憑空而立,接著從它身上迸發出一道道寸許長的金色飛羽,嘩啦啦的砸向閃避不及的兩個黃楓谷的修士。
戚軒連忙將三刃鐮調回阻擋在他和白玖的身前,白玖則是操縱著他的那伽珠繞過飛羽的攻擊范圍,試圖打斷菡雲芝的符寶攻擊,菡雲芝見此隻好分出一部分的飛羽阻擋著那伽珠的偷襲。
三人暫時僵持著,這時戚軒眼見自己的三刃鐮已經有了開裂的趨勢,而白玖的那伽珠也是有了一絲裂紋,心中羨慕的同時,也知曉事態緊急,連忙在自己身上拍了一道金剛符籙。
然後戚軒開口求饒道:“師兄饒命,師弟也是一時昏了頭,對師弟出手,這位白玖可是結丹長老黃師祖的愛徒,可不能讓他有一點損傷的呀!快快讓這靈獸山的師姐停手,我兩人立下法誓,絕不泄露此事!”
那白玖也是準備開口威脅,突然一道黑光閃過,只聽咯嘣的一聲,戚軒身上的金剛罩就被厲飛雨蓄勢已久的陽刀擊碎,隨後陰刀跟進補刀,一下子就將戚軒的項上人頭取了下來。
“等等,你可知道我師父在我身上種了血言咒?只要誰擊殺了我,就會被此咒纏身十日不消,若是其他六派之人,師父未必會為我報仇,但是如果是黃楓谷的人,師父那可是立刻就能擒拿你等的!”
聽到白玖這番話語,菡雲芝的飛羽攻擊卻加重了許多,她寧願自己受那血言咒被那個結丹期修士追殺, 也不願厲飛雨受一點點傷害,厲飛雨當然明白菡雲芝的想法,抽回擊殺戚軒的十字雙花刀,專攻白玖身旁護身的鴛鴦鈸,這可是頂階的防禦武器,厲飛雨一時之間倒也拿他無法。
這白玖卻也是納悶,自己提了結丹師父的名號,怎麽這兩人攻殺自己更加厲害了,真的覺得吃定自己了?他看了看裂開了七道縫的那伽珠,心中有些焦急了。
這時,厲飛雨大喝一聲,雙刀開啟雙龍螺旋槍模式,竟然硬生生的將白玖的鴛鴦鈸給撬開了!
白玖死死的夾緊雙鈸,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瘋狂轉動的雙刀即將在他的胸口鑽開一個大洞,而菡雲芝則焦急的也在拚命攻擊。
“唉!”這時,厲飛雨的身後卻傳來的一聲歎息,正是在一旁打大陣養傷的韓立,只聽“呼呼呼”的一陣風嘯之聲,韓立一把將二十張定神符籙飛射向白玖,其中十張打在原本跟厲飛雨焦灼的鴛鴦鈸上,這鴛鴦鈸原本就已經是岌岌可危之態,一下子被這十張定身符給暫時定住了法器中白玖的神念。
剩下的十張定神符籙則是順勢鑽進了內部,將其中的白玖定住了身形,厲飛雨在韓立的定神符籙飛出來的時候,就立刻知曉他的打算,將正在被定神符籙攻擊的手忙腳亂的白玖一下子拍暈擒下來了,然後一把摟住正大發雌威的菡雲芝。
原來菡雲芝正怪他不知好歹,差點就要殺了白玖。而韓立控制完這二十枚定神符籙之後,心神有些虛脫了,見這對情侶在打情罵俏,隻讓他氣的翻白眼,轉進《六禦神座大陣》養傷去了,眼不見心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