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妖修開始 第6章 劉災的凡人師傅

劉災身旁的老翁砸下頭頂的爛草帽，頭頂的光頭亮的老呂睜不開眼。

“想當年，仙人順手救我老孫家，然後看我孫天資不錯想從小養起！並留下一件寶物可以時刻看我孫的生息！”

劉災仔細看，原來是老翁頭頂的小戒指一直發光，這戒指最多就只能戴在小孩子手上。

老翁立馬拽著老呂走進一個土房子，劉災愣在原地，正在處理剛剛的信息。

“難道說，這就是私塾嗎?確實沒有比這更好學做人的地方了。”劉災兩條腿牽動著上半身，四處環顧。

……

“額，好好好，你的好大孫，咱們終於不用受製於那幫臭仙人了，但絕不能讓你孫子露在其他村民眼前，我有辦法……”老呂嘀咕著。

“好，好個屁！我兒子兒媳怎沒的你不知道嗎！”老翁跺了跺腳，怒吼道。

“你有別的辦法嗎，與其受製於人，不如放手一搏，說實話，我覺得李笨更隨他爹……”老呂摸了摸胡子說道。

“有我和村長給你打掩護，你就放心得了，從全村中找最好的獵戶，包你孫子安全！”老呂拍了拍老翁肩膀說道。

日月交替，劉災和老翁的腳為這天留下印記。

他們並沒有走進大福村，反而走進了一座深山中

爬到半山腰時，老翁發現不對，旁邊樹枝上插著兩片葉子，這說明有仙人正在和獵戶聊天。

老翁決定和劉災在這過夜，老翁打開背上的行囊，從裡面找出幾個破布，給劉災搭了一個帳篷，然後找木材，在劉災面前演示如何取火。

“李笨，你爹娘死的早，當時老頭我沒能力養你，所以就求仙人收養你，怎麽求的就不說了，呵呵，你，你過得怎樣?”

老翁的眼神像是煮沸的水，左手不斷哆嗦，看著劉災的腦門說道。

“在那個仙門中，感覺自己在被推著走，竟然感覺我不是我，說實話，我很迷茫，身份對我來說似乎沒那麽重要。”

劉災直視老翁的眼睛，眼神平淡又疲倦，但是有種說不出的堅定。

“這也許不是我這個歲數該想的，對嗎……爺爺。”劉災低著頭，流著淚。

“我就一老頭，配不上當你爺爺。”老頭從行囊中拿出幾個肉干，自己咬了一口壞肉干，然後將其他的好肉干給了劉災。

看劉災吃著肉干，老頭便走進帳篷，給劉災鋪墊子和被褥。

劉災咬著肉干，腦子裡卻突然爆出個想法

“要不要咬死這老頭?”

劉災狠狠咬住肉干，老頭剛從帳篷出來，劉災就飛快鑽了進去。

老頭看見也不知道說啥好，手裡握著仙人送的禮物，哆嗦著，拿起衣服角開始擦鼻涕眼淚。

就這樣，爺孫倆一夜無言……

第二天下午

劉災迷迷糊糊的起來，昨天晚上好一頓折騰，現在渾身還有點疲憊。

打開帳篷，發現老翁正烤著肉干，旁邊放著涼透的烤雞蛋。

“你醒了，咱們一會兒就該上山了。”

老頭頂著黑眼圈望向天空說道。

“老頭，不好意思，我睡多了，咱們直接走吧。”劉災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老頭拿毛巾包著肉干和烤雞蛋，送到劉災手上。

劉災看了眼老頭粗糙醜陋的左手，老頭的左手拇指甚至龜裂了。

劉災接過毛巾，走在前方。

“李笨，你一定要在這仙道上走的長久啊，這樣你才能活得更好。”

老頭望著劉災的背影說道。

“老頭，你覺得什麽是仙?有能力的人就是仙嗎?”

劉災沒有接話，而是換了個話題。

“為人民造福的人就是仙。”老頭收拾行囊，望著遠去的劉災說道。

劉災默不作聲，繼續向前走。

老頭收拾完行李，急忙跑向劉災，卻發現自己真的老了，真跑不動了，想讓劉災停下來等等，但又把“停”字咽了回去。

劉災轉頭，手一張，一個紅色透明的狼頭咬住了偷襲老頭的蛇。

老頭見到這，直接蹲到地上，泣不成聲了。

劉災就待在原地，看著老頭哭完。

“老頭，你覺得這天地間，真有人必須要做的事嗎?人活著真的有意義嗎?”

劉災的布衣在風中起舞，袖口中似乎有惡鬼在裡面翻騰。

“沒有意義。”

老頭依舊蹲著，仿佛背上的行李死死地按住他一樣。

“人生的意義也許就是泡影罷了，那我追逐泡影會如何?”劉災晃悠晃悠頭說道。

還沒等老頭開口，劉災張開雙臂，迎著風，向老頭講了個故事。

“在一個叫林田城的地方，曾經有一隻神獸，名為白虎，它非常想獲得一個孩子，但它是公的，不能生育，它與和他契約的言靈師想了個辦法，它將自己的靈魂塞在了人類的身體裡，並成功噬主， 最後和言靈師生了孩子，但這孩子是個畸形，只有一個手臂，白虎大驚，讓那個言靈師將白虎的軀體凝煉成孩子的軀體，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夫妻倆終於見到了完好的孩子，然後，就這樣走完了一生。”

“那孩子沒有什麽高官厚祿嗎?”老頭抬起頭問劉災。

“有，當然有，但又如何呢，哈哈哈哈，最後那孩子還是無法生育，將這白虎之力傳給的別人……”

劉災肆意的迎著風，大聲的向山下吼！

“下面的人，上來吧”山頂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男子招呼道，一把飛劍出現，等待著老頭和孩子踩上去。

老頭大驚！劉災卻無所謂，慢慢向前走。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劉災站在山頂俯視下方，山巒縱橫，無數的溪流不知去處。

轉頭看向遠處的木屋，裡面正有倆人談笑。

劉災並沒有過去，往回走，把老頭接了過來。

“小胖子，你根骨不錯，有沒有興趣陪哥哥出去轉轉?”

內個身穿黃色道袍的男子看著劉災，淡淡的說道。

“大仙，我恐高，更喜歡待在這土地上。”劉災看向黃色道袍的男子，眼神中充滿堅決。

“哦?那你是來幹什麽的?”黃袍男子低著頭玩趣的看著眼前的小胖子。

“當獵人。”劉災雙手作輯，但兩個大拇指卻翹了起來。

在劉災的視角中倆拇指矗立在黃袍男子的兩邊。

“林兄，看來他是來跟俺學技藝的啊，哈哈哈哈！”一個獨眼男人走出來，雙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