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水澤猛地震動,一根粗大的鎖鏈,瞬間就從這水澤國度內,猛地突破伸出!
鎖鏈憾天,好似要將這天地都鎖困住一般,上面爆發出來的其實讓鄭遠東這種築基大圓滿的修士都神色凝重。
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一根根鎖鏈從水澤中探出,就如同觸手一般朝著天地示威,上面閃爍著的紫色電光和金色流光讓這些鎖鏈看上去更為不凡。
“嘣!”
如同木棍擊打敗革的聲音,一串串波紋瞬間從水澤中心擴散了出去
下一刻,但凡是被北岸弟子攜帶過來的戰獸,全部都躁動起來,一個個抬頭髮出咆哮,甚至還有一些,竟爆發出了攻擊性,所有戰獸,全部大亂。
而南岸的弟子也好不到哪裡去,靈力絮亂的感覺繼續是瞬間出現在了經脈之中,即使是內門弟子和各峰長老都忍不住悶哼一聲,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總共九根鎖鏈出現,龐大的體積幾乎罩住了半座香雲山。
這一刻,無論是誰對於葉撫風天驕的位子都再也沒有異議了,這半邊天的鎖鏈屬實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弟子和長老。
“水澤國度所召喚的本命之靈,不都是凶獸嗎....”
北岸落日峰掌座喃喃的念道,葉撫風所搞出來的東西已經顛覆了他對於水澤國度的認知。
“或許,這只是他本命之靈的一部分。”李青侯也是一臉凝重,與幾位南岸掌座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明白,南岸這次大比未必會落在下風了。
原本像是公孫婉兒,北寒烈等一眾北岸天驕南岸自然是早有對策,周心琪,呂天磊一類自也是不會讓步半步的,唯有鬼牙,就連青峰山長老都不敢保證號稱是劍仙轉世的上官天佑能穩壓他一頭。
“靈溪宗要崛起了啊。”
暗處,混在一眾外門弟子中的一名清瘦青年看了一眼天空中還未消散的鎖鏈。
“本來有個鬼牙就已經夠麻煩的了,看來現在天驕必殺榜上又要多出一人了。”
“以此子的天賦,不動用築基恐怕很難鏟除。”
“築基初期都不一定能夠穩妥,最好是築基後期,能有結丹就更好不過。”
清瘦青年微微一頓,有些猶豫的傳音問道,“結丹?會不會太穩妥了,殺一名靈溪宗弟子需要結丹嗎?”
“這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了,你應該在執法堂還有些人脈吧,把這小子搞出宗去,結丹血孽的事情我來負責就可以了,失去的宗門的庇護,即使是天驕....哼哼。”
清瘦青年皺了皺眉頭,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滿,傳音道“這事我不太好保證,葉撫風恐怕現在是靈溪宗的重點保護對象,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將他弄出宗門。”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聽說還有一個外門弟子叫白小純的,他的關系似乎和葉撫風不一般,你可以考慮從白小純下手。”
“這個倒是不難。”
“那你就趕緊去安排吧,如果成功了,就把任務的內容轉交給我,我會交給宗內血孽。”
半空中,葉撫風已經消散了水澤之力,雷殛寶典的傳承也已經結束,只是葉撫風的頭髮有些發卷而已,不過對於能夠自如控制自身血氣的葉撫風來說,將頭髮捋捋直也不是一件難事。
“這就是那位大能的傳承嗎?”葉撫風摸了摸眉心處出現的紫金色古字,看著周圍飛來的七峰掌座和掌門鄭遠東。
“靈溪宗要崛起了啊,水澤國度,水澤國度...”
鄭遠東此刻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葉撫風的肩膀,“葉撫風,你是我靈溪宗千年來唯一一位悟透水澤國度,並且悟出本命之靈的弟子,在此,我特授予你榮譽弟子的名譽。”
葉撫風愣了,鄭遠東身後的七峰長老也愣了,要知道榮譽弟子可是十分珍貴的稱號,可以說直到現在,靈溪宗唯一一名還活著的榮譽弟子也就只有葉撫風了。
“掌門,此事不可如此定論!”
七峰長老紛紛開口阻攔,就連李青侯都皺了皺眉頭,雖說沒說什麽,但是面上的神色卻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思。
“內門弟子葉撫風,悟透水澤國度,為我宗算是立下了大功,哪裡夠不的榮譽弟子一名號?”
“掌門,我看此事就先行放下,等我等商議斟酌一番再行定論。”
李青侯也開口了,鄭遠東也就沒有再提起,畢竟李青侯的話分量還是極重的,李青侯可是他們當中唯一有希望在一甲子時間內結丹的掌座。
......
三月後
“小純啊,我問你個事啊,我記得我洞府裡面的草藥還剩下不少的,怎麽我閉關之前回來清點了一下,怎麽少了那麽多啊。”
“咳咳,葉哥啊,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你拿到了藥道十碑第一,我恭喜你還來不及。”
宴群仙,靈溪宗南岸最豪華的酒樓之一,是隸屬於侯家的產業;而在宴群仙二樓的一個包間之中,坐著葉撫風,白小純和張大胖。
“哈哈,九胖,你怎麽還去拿人家葉師弟的藥草。”張大胖將酒碗端起,猛地灌了一口酒水,有些鬱悶的說道,“要不是三妹還沒有出關,我們今天可以好好聚一聚。”
“葉哥你有那麽多靈石啊。”白小純眼巴巴的看著一道接著一道端上來的菜肴,吞了口口水。
葉撫風擺了擺手,“都是些身外之物而已,這一頓也就最多二十靈石而已,侯家的店還是很實惠的....嗯,門外的那位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是來找小純的吧。”
包間外,原本還扒著門縫偷偷觀察的侯小妹身子抖了一抖。
“額,小妹,你怎麽來了。”白小純將剛剛端起的酒碗放下,有些尷尬的看著站在門口低頭畫圈圈的侯小妹。
“小純哥哥,小烏龜原來就是你啊。”
白小純聽到這話,喝到口中的酒差點沒一口嗆出來,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對桌似笑非笑的葉撫風,撓了撓頭。
“咳咳,應該,大概,可能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