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裡面有一股似乎有一股能量在幫我恢復....”就在公孫婉兒說話的功夫,她身上的一些較為細小的傷口居然已經開始逐漸消失了,她身上也有一陣陣的金光蒸騰,面上的血色似乎都更加充足了一些。
“婉兒師侄,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葉撫風走上前去接話,雖說說出來的稱呼讓公孫婉兒不爽,但是眼見葉撫風鄭重的神色,卻也是點了點頭,“你的實力是不如鬼牙的是吧。”
公孫婉兒一怔,她本來以為自己猜到了葉撫風想要問她的問題,甚至回答都已經想好了,可她也沒有想到葉撫風會問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我與鬼牙師兄之間差距還是有的。”
“那麽眼下就有個問題了。”葉撫風撓了撓頭,面上露出了苦惱之色,之前的那股凝重的感覺瞬間垮掉了,“本來根據我的判斷,這身份不明的金甲傀儡應該是用來測定實力的,而婉兒師侄你的印記又似乎比鬼牙的還要厲害上不少.....”
“咳咳....其實這金甲傀儡似乎並不是我引來的。”
“啊?”葉撫風嘴角一抽,“不是婉兒師侄你,那還有誰?”
公孫婉兒一招手,九彩皇鳥飛出,落在了她的肩上,一雙血紅的眸子盯著葉撫風,似乎有些親近,但是眼底似乎又有著一絲敬畏。
“該不會是.....”葉撫風眼皮狂跳,大概知道發生了怎麽一回事了,“你是和皇鳥簽訂血契了吧?”
公孫婉兒點了點頭,在之前發現七彩鳳鳥居然變為了九彩皇鳥之後,她就立即和其簽訂了血契,這種血契極為平等,對於簽訂雙方都有益處,而其中最為特殊的一項就是——資質共享,這就是這血契最為逆天之處。
葉撫風摸了摸腰間的通訊令牌,將印記的事直接傳音給了寒宗老祖,若是孕靈殿不是第一次開啟,那麽曾今出過殿的人應該也曾遇到過這金甲傀儡。
外界,靈溪宗第九山。
寒宗拿著一卷玉簡,這上面所記錄的都是平日裡行為反常弟子的名冊,而其中有資格接觸到孕靈殿的弟子並長老一共也才十數,而寒宗也讓人分別將那些人扣下。
“嗯?”寒宗感受著傳音玉簡的震動,手一揮,那卷玉簡就消失不見了,“印記嗎....”
“如何了,寒宗?”
寒宗身旁,一只看上去頗為蒼老的猴子問道,眼中閃爍著一般靈獸所不具備的智慧的光芒。
“現在在殿內的弟子大部分還是安全的,只是那玄溪宗....”寒宗冷哼了一聲,眼底殺機浮動,“我們靈溪宗許久未殺伐了,恐怕其它宗門都已經不拿我們當回事了吧。”
“這件事就你自己去處理吧,相信你也能處理的很好。”猴子嘿嘿一笑,作為一名能帶領宗門從末遊殺到下遊來的修士,骨子裡沒有鐵血殺伐是不可能的,“還有什麽麻煩?這孕靈殿內的傷亡恐怕不只是由玄溪宗造成的吧。”
“印記?”
寒宗將葉撫風傳音的信息和那猿猴說了之後,它雙眉一挑,臉上露出極富有人性化的表情,“曾今進入過孕靈殿的弟子出來之後大部分都被抹去了記憶,但是我記得在兩千年前時,似乎有一名弟子誤入孕靈殿之後出來他似乎仍然記得發生的一切....我之前還曾看過他所留下的記錄。”
“這印記似乎是資質的一種反應,而那金甲傀儡則是用來測試資質的一種法器,資質越高,所引來的傀儡也就越位強悍.....”
“墨卒,藍兵,紫士,紅都和金將,孕靈殿似乎將進入的修士的資質分為這五類。”猴子思索了一陣,緩緩開口說道,“而那名弟子還曾記錄到,似乎在金將上有著更高的資質評級,只不過那一批進入的弟子當中,最高的資質也不過到達了金將.....而那資質的擁有者正是他。”
“那弟子是誰?資質若是如此強悍,可我靈溪宗元嬰真人都從未進入過孕靈殿。”寒宗轉頭看向猿猴,問道。
“鬼夜行就是他創出的。”猴子說道,斜了寒宗一眼,“你可能沒印象了,但是你師兄還記得,就是那名在結嬰時被血溪宗老祖襲殺的天驕,左明衍。”
“是他嗎....我好像也有些印象。”寒宗同樣沉思了片刻,“那時我正在閉關衝擊天人境,卻不曾想到血溪宗一代老祖會如此陰狠下手, 直接使其隕落。”
“這孕靈殿的資質測試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猿猴抹了抹自己下巴上的絨毛,笑了笑,“若當初左明衍結嬰成功,我們靈溪宗現在也是有六位元嬰修士了啊,沒想到公孫婉兒的資質居然還比鬼牙更好一些....”
“九彩皇鳥乃是準王獸血脈,擁有能修到元嬰的資質並不稀奇。”寒宗點了點頭,在七彩鳳鳥進化為九彩皇鳥之時他就曾親自去查看過,確認了其血脈。
“測試資質所用的法器嗎?”在葉撫風傳音給寒宗之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葉撫風就收到了寒宗的回話,“如果這樣看來的話,倒是說得通了。”
七彩鳳鳥之所以能進化為九彩皇鳥的原因主要還是在於葉撫風用自己的真龍血在為其提純血脈,若是在之前,估計七彩鳳鳥也最多是個“都”字級別的資質。
“那我這‘帥’也算是破了靈溪宗記錄了嗎?”葉撫風看著眼前一大群有些亂糟糟的北岸弟子,歎了口氣,“想在這麽多人中找出玄溪間諜,即使有著那人的記憶,也是夠有難度的。”
遠處,一陣低沉的碰撞聲響起,而後就是一隻巨大的鬼爪覆蓋了半邊的蒼穹,很顯然,那是鬼牙。
“哦?看來有人沉不住氣了?能潛伏到這裡來的玄溪宗間諜也都並非易於之輩啊,居然逼得鬼牙開了二層封印。”葉撫風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鮮紅的果子嚼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圍上來的北岸弟子,“怎麽?你們是一起出手還是一個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