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歲了,練氣九層,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出門,前不久我也開始在煉器鋪上工作了。
但是這樣和平的日子沒要持續很久,這一整座城的人都收到了徵兵的訊息。
起因是因為管理我們這片區的如日宗,他們唯一的元嬰期大限將至,而我們隔壁的天山王朝對這塊土地的渴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收到這條消息後,已經調集了一半的兵力,準備將如日宗的所有資源吞掉。
“遠名,你要好好活著,這次我和你媽都是有去無回。“
江義的神情空洞,全身都在顫抖著,他們這些老人全都是敢死隊,同時城裡的老人,神情都不約而同的流淌出了絕望。
“爸,媽,我們不能逃出城嗎,我們有練器的手藝不會餓死的,我們今天就逃走吧。“
我急切的求著爸媽,我不想在離開親人了,前一世的痛我不想再體驗一次。
“唉...,傻孩子你認為宗門會讓我們走嗎,城門口都有好幾個築基守著,這是逃不了的。“
“這些鐵板你藏在衣服裡,還有這把刀也是,要活著知道了嗎。“
“嗯......”
我在收拾東西的同時仍然在想著逃離的方法,可直到我與爸媽的大部隊分道揚鑣時,我依然沒想到方法,我露出了不甘的神情,同時也留著那因離別而留下的淚水。
我到了即將要開戰的邊境,不過我們這群被徵招而來的人,並沒有拿到物資,我們只能拿著自己帶來的布躺著休息。
就這樣過了半天。
我們收到消息,那群由老人所組成的敢死隊,已經先行迎戰敵軍,為我們爭取時間抵達戰場。
我就這樣失了神跟隨著大部隊趕往了戰場。
當大部隊進入戰場看到敵軍的那刻,無數人都失去了鬥志,看著屍鴻遍野的地面,在看著對面身披戰甲,那勢如破竹的樣子,對比我們這些厚一點的布衣,跟那玩具一樣的菜刀,還沒沉靜在家人離去的悲痛,恐懼就已經先一步的壓在所有平民的心頭。
“你們聽好了!,只要能在這次大戰中一戰成名,就能得到築基之法!。
那名如日宗派來的金丹修士,大聲地說著,希望能讓不存在的軍心振奮起來。
可哪怕是將平常會引動無數人的築基之法給拿了出來,也依然沒有振奮軍心,沒辦法差距太大了,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近在眼前的軍隊,迫使這些剛成為戰士的平民只能拿起自己的武器,為自己那淼茫的生機,做出反抗。
而我也為了活著,拋開了親人離開的悲傷,拔出了藏起來的那把刀,並為了鼓舞自己大聲的呐喊著。
我開始與敵人纏鬥,對方熟悉的用靈氣改變地形,我在差點被陰到後也跟著改變地形。
同時間周圍無數平民發出了痛苦與無力的慘叫。
我的動作也因為經驗開始出現失誤,被陸續地砍了幾刀,所幸都砍在鐵片上傷口不深,突然的轉機出現了,他衝上來的那刻我動用刀裡的符文,將其一刀兩半。
可是殺了敵人的我忘了先前的恐懼,反而沉浸在戰鬥那命璿一線的快感中,看到週圍沒有援軍的敵人,我就宛如瘋狗一樣直接向敵方殺去。
這場戰鬥打了半個時辰敵方就撤退了。
天山王朝的軍隊,迎著那大勝的喜悅,無數的戰士大聲地吹噓著自己剛剛有多勇猛。
“唉~,不得勁阿。“
“老子剛剛一瞬間就把對面的那群廢物全砍了,太弱了根本不夠我砍。“
“嘿,老邱你那算什麽,我劈了的那幾個廢物,生前都在跪著跟我求饒呢。“
“你們遇到的都挺正經的,我遇到的上來就脫下庫茶子,還說隻當我一人的小南涼,我當場就給他劈了,太嚇人了。
而另一邊的狀況對如日宗來說還能接受,如日宗在這次旗下弟子的傷亡可以說微乎其微,對於如日宗來說平民本來就是戰爭發生時用來當砲灰。
但對平民而言可謂慘不忍睹,活著的平民相比於開戰前少了四分之一,今天認識到的朋友,在今天便成了故人,年輕的小夫妻,變得只剩下寡婦。
宗門為了讓這群平民減緩死亡速度,打算挑幾位在戰場上表現不錯的人來當領頭羊。
“你們這群人都是在戰場殺了數位士兵的戰鬥天才,宗門將給予你們築基之法和築基所要用到的材料。“
對於這些話,我彷彿跟沒聽見一樣,我依舊在回想著戰場上與敵人交鋒時那刺激的快感。
直到身邊的人敲了敲我,我才回過神來跟著去領了宗門發下來的東西。
宗門給的東西包括了營帳,盔甲,築基的相關用品,以及一把劍。
同時在拿到這些物品後,平民裡的階級開始產生了變化,跟正常的軍隊不同這些平民裡是有女人的,當時城裡只有留下那些連到戰場都走不到的老人跟一群小孩。
這些人開始組件自己的隊伍,也有人納起了后宮,宗門對這些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只要你上戰場別掉鍊子就行。
“這位大人,能不能讓小的加入您的隊伍裡,不管大人是要小的做什麽小的都能做。
江遠名眼前正站著一個男人,他的神情卑微,處處都是討好之意。
“抱歉,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
“大人我真的什麽都能幫您做,您喜歡自己一個人,小的絕對不會去打擾您。“
“你真的什麽都願意做?“
“大人,我真的什麽都願意做!“
“那行吧,叫啥名字。“
“大人,我叫張凡。“
“嗯,別叫我大人,以後叫我哥,去幫我把營帳搭好。“
“好勒,哥。“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想要加入,不過這裡只收能戰鬥的人,讓一大群想來求庇護的人,直接離開了,但江遠名的隊伍還是聚集了近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