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靈石之外,這人儲物袋中剩下最多的就是靈符了,足有百來張。
靈符的品階很高,種類和作用都非常寬泛,注意應對許多情況,很多連續問都從沒聽說過。
他還有一套非常好的製符工具,遠在徐問之前那套以上。
加上一本製符心得,這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他赫然是流雲谷的製符高手。
毛建龍的製符技巧還在徐問之上,所以才能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靈符。
要不是花費太多時間在製符上,他的法力和神通大受影響,他也不至於完全不能與徐問正面對抗,輕而易舉地死在自己手裡。
沒有讓這麽一個危險分子逃走,徐問心裡陡然松了一口氣。
一個高階製符師的能量是非常大的,要是被他逃了,他以後必然要面臨許多麻煩。
收拾好這些東西,再看了一眼這個洞穴,他轉身就要離開。
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流淌。
就像之前舍不得使用天眼寶光術,導致對方使出陽雷子之後的感覺一樣。
稍一思索,他還是心神一動,激發了天眼寶光術。
神通之下,這個洞穴基本基本空無一物,唯有一處地方,竟然散發著一點青色的光華。
看位置,正是之前被他一件斬殺,而後使出陽雷子那人所在的文字。
拂袖一揮,泥土飛揚,他想將光華之上的泥土撥開,卻發現那點青色的光華也隨之飛舞。
徐問不由輕咦一聲,抬手一招,雜塵散去,一點細沙陡然出現在眼前。
散發出純正青色寶光的,竟然是這粒細沙。
肉眼來看,這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沙子,完全看不出異樣,但天眼寶光術不可能失誤。
對方寧肯殺死自己人,也要動用陽雷子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決心,也讓徐問知道,這絕不可能是普通東西。
心神一動,神念灌注,青光陡然化作一道信息:
恆河之沙,儲物裝備。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徐問心中大喜。
據說,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壽命,無論花鳥蟲魚這些生物,還是砂石、星辰這些死物,壽命到時,都會化作塵埃。
而那些最堅固、最能承受空間時間侵襲的東西,最後都會變成恆河之沙。
這東西說普通也普通,大千世界,無時無刻都有無數星辰、強大存在隕落,有許多恆河之沙成形。
但想找到這種東西,卻是太難,他們太不起眼、太普通、太平凡,很可能就被踩在腳下而毫無發現。
而且,它其實不算什麽特殊的靈材,並沒有特殊的作用,更不會有什麽強橫的法力波動,最大的特點,就是足夠堅固。
但也就是這個特點,才讓他在陽雷子毀滅性的雷霆中堅持了下來。
而這枚恆河之沙竟然被人製成了儲物法器,更是意外之喜了。
大多數的恆河之沙都被磨光了所有屬性,只剩堅固一條,祭煉起來非常費時費力,並不值得花費太多心思去煉製成法器。
但總有一些特殊的東西,歷經風雨之後還能保留一分原有的屬性,這類恆河之沙才是真正的珍品。
這枚恆河之沙能被祭煉成儲物法器,多半是原本就帶了一點空間屬性。
原本,以他天眼寶光術現在的品階,是完全可以穿透儲物袋,看到裡面的事物的。
但在恆河之沙這等寶物面前,卻毫無例外地失敗了,根本看不穿裡面。
就憑這一點,這粒恆河之沙價值就非常高。
而其中裝的東西,價值必然更高。
心中歡喜,徐問立即輸入法裡,準備將它煉化。
但法力才入,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恆河之沙猛地一震,竟然將他的法力推了出來。
徐問不由輕咦一聲,一般而言,法器主人死亡之後,沒有冥冥之中的關聯,法力烙印就會開始慢慢枯萎,很難抵擋外界的入侵。
那人明明被自己劈成了兩半, uukanshu 又變成了飛灰,這枚恆河之沙卻能阻攔自己的法力,頓時讓他有些奇怪。
不過,有些法器祭煉方法特殊,也有可能不遵循這個規律。
稍一思索,他再次聚起法器,全力衝入恆河之沙內部。
這一次他全力施為,沒有任何保留,法力直撲恆河之沙內部的法力烙印,準備一舉將他抹去。
下一刻,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傳來,仿佛百米衝刺卻一頭撞在一面鋼牆上一樣。
徐問隻覺得眼前一黑,頭腦頓時嗡嗡之響,鼻腔一熱,頓時流下兩股鮮血。
這恆河之沙不是那人的
徐問心頭狂震,立即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即使是活著的某位築基修士的法器,也絕對不可能有這等效果,更不要說是死的了。
所以,這枚恆河之沙根本不是那人,而是某位金丹真人的寶物!
他剛剛師徒強行抹去對方法力烙印的行動,就相當於跟一位金丹真人面對面硬碰了一下,當然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