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白?躺得不安分,敷在额前的湿帕子没一会儿被她歪头晃掉,堆在发间。
碎发凌乱,有几缕糊在额角和唇边,她唇瓣微张,呼吸沉重起伏间,整个人颓靡至极,较平常更多几分惊心的艳冶。
嘴中依旧念念有词,哼着那一个字,叫得人心烦意乱。
宁?喉结滚动,克制冲动俗念,低身揽起她肩膀,尝试给她喂下两杯凉茶,去去火。
她哼哼喃喃出声太久,唇皮早都干涩。
白娅不配合,宁缺只好捏住她下巴,杯身倾斜,凉茶入喉,她模样吃力,吞咽得并不舒服。饮毕后,伏身剧烈咳嗽一阵,异症并无缓解,反而渴求更甚。
煎熬中,她似恢复了短瞬的清明,眸光楚楚,拉上宁的衣袖宛如拽住了救命稻草,暖暖出声祈求道:“公子,帮我......”
宁迟疑,回握住她的手。
白?眸底染?,眼神混沌加深。
只得片刻的安静,她又浑浑噩噩躁动起来,自顾自解了衣衫系带,贴着宁?,像是醉酒的白蛇,扭着腰肢顺着他的臂膀攀附。
越凑越近,越近越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娅更加肆无忌惮,贴他碰他,纠缠不休,又无骨似的软进他怀里,如何不肯放过。
宁?没有回应,手臂垂落在侧,岿然不动,紧绷难受。
原本他只是根据白娅的异样有所猜疑,到此刻,几乎可以完全确认,她确实中了媚引,而消解之法,唯有男女同卧,同寝媾合。
宁认真回想,她会是何时中的阴招?
和荣临晏见面已经是一日之前的事,该不会这么久。之后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唯一回想不到地方的是,昨晚他出门取酒,留她与臧凡短暂相处了一会儿。
那时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
会是臧凡吗?
臧凡虽向来对她忌惮不喜,可也不会胡作非为到乱下春药的地步,依他对好友的了解,他根本不屑行此宵小行径。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宁烦躁,寻不到思路。
白她还在不知轻重地蹭着他,存在感太强,很快将他思绪唤回。
看着她难耐的情状,宁内心犯难。
即便此刻是她自求所需,那他清醒着纵容,半推半就,何尝不算趁人之危呢?
他不能让事态变得不可控。
思及此,他果断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奔去浴房。
水缸里的水是冷的,他狠了狠心,将白娅抱进浴桶后,直接提桶浇灌下去。
一桶,两桶,三桶......
白娅肩头被淋得发痛,唇瓣上下抖颤。
她衣衫全湿,领口微敞,轻薄的绫罗贴着肤,白皙酮体若隐若现,香肩单单露泄一侧,傲人的春色晃荡漾。
实话讲,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对宁而言冲击力不小。
他十几岁时便开始全心习剑,以剑心为自我约束,私欲很轻,除了师娘外没接触过什么女子,当然也并无兴趣接触。他曾想过,与豪迈飒爽的女子可以做朋友,彼此切磋武艺,至于小意温柔的则多了几分扭捏,与前者相比,他并不喜那种柔柔
怯怯的。
然而见到白娅后,他先前自以为是的标准很快自动溃塌。
所以,不只臧凡不解,他更是多次质疑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回答不出,只知道自己依旧不喜娇娇怯怯的做派,但如果是白娅,他便可以接受,接受良好。就这么简单。
白?双手抱肩,瑟瑟打着寒颤,眸底一片混沌。
看向他时,眼神直勾勾的,含着只增不减的索求意味。
很明显,冷水无效,没把?望压回去。
宁?暗暗咬了句脏话出来,实觉束手无措。
不能再这么泡着,原本就娇气,若被寒气侵体,媚引未解恐怕又会再添风寒。
宁?伸手,将白?从浴桶里捞抱出来,她浑身全部湿透,衣服不能再穿,木架上有干净的棉巾,他取来一条,给她围裹上半圈。足够遮挡视线后,他避目伸手进去脱了她的湿衣,全程尽量避着她身上的敏感位置,也尽量对她君子。
这不是易事,但她此刻正难受遭着罪,他顾不得任何风月心思了。
重新回到卧房,白娅的不适症状更加明显,辗转于榻,翻来覆去如何都是煎熬。
宁?不忍,无法继续无动于衷,毫无举措。
目光略过墙壁剑架,他迟疑一瞬,起身走去,将青影剑取来。
青影剑鞘尾端有个微微凸起的雕饰,他指腹摩挲过,心里大概有数。
再之后,他将屋内未喝完的半坛酒全部用于浇冲剑鞘,几遍洗刷,确认濯净后,拎剑入室,目光汹汹。
剑鞘入罗裙,他抬手往里推。捻到芯,白娅霎时惊得瞪大眼睛,嘴唇轻颤,眸光漉漉,口齿轻启溢出一声暧昧的嘤咛。
与平日正常练剑的力道相比,此刻他是加倍小心,所用力道甚至不及运动时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还是忐忑。
伺候人不是件容易事,如何保证做到叫她肆意舒服的同时,又不伤她分毫,宁缺只能慢慢探寻规律。
良久,白娅眉心终于舒展开一些。
宁?松了口气。
又过半响,白娅蓦地睁开眼,不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定定看向宁?,声哑微弱:“近一些。”
宁当她有话对自己说,于是动作暂止,倾身凑近附耳过去。
白她还是重复那一句:“近一些。”
宁无奈,温声哄着她:“已经够近了,有什么交代你说,我能听得清。”
白娅不满,起了情绪,神情急切起来,很不耐烦连续说:“近一些,近一些......”
她还是没有清醒。
宁?盯着她,思忖半响猜测出,或许她说的不是近一些,而是,进一些。
她在邀请,她没缓解。
宁?压抑着道:“待你明日清醒,会后悔,会恨我的。先这样试一试看,或许能管用,方才你脸色有恢复一些,再努努力,说不定......”
话没说完,白?哭了。
她眼眶红红的,眼角流下泪水,像是痛苦极了,委屈极了。
宁?话音止住,懊恼垂头,从未有过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完一叹,剑鞘取出,扔到一旁。
他覆身,单手环上白她的腰,闭了闭眸后终于落下决定,右臂抬起,掀起被衾与裹身的棉布,沿着边缘尝试伸探。
很润了。
两指合并,他进入得并不艰涩。
白娅猫似的哼了哼,眉心舒展,缓和下来,终于安定。
翌日,辰时刚至,院门外传来一阵搅扰人的铜铃响。
宁?原本就没睡熟,闻听动静,掀起眼皮,眸底稍显倦意。
一晚上没安稳合眼,精神上倒还好,就是手臂有些酸麻。
他侧了侧身保持血脉流通,目光向下垂睨,看向怀中娇娇的恬静睡颜,心底一软。
这会儿安静下来,乖觉多了。
他盯了两眼,不动声色刻意弓了弓指背,微微一动,便见她敏感呼吸加重,眉心拧起,受不住得脆弱。
使完坏,得逞笑笑,宁放过她,慢慢抽离出来。
双指放于眼前一看,依旧水光晶莹。
他捻了捻,不禁困惑,已经半夜过去了,竟还能汨汨往外涸?果真是水做的。
净过手,宁?换上一套新衣,白色的蜀锦袍子,衬得他君子雅隽,非凡脱尘。
与方才故意使坏的恶劣相比,伪装得压根不像一个人。
他将卧房房门闭严,转身去院外开门。
来人是绿萝村的赵伯,牵着牛车带来一堆搭梁的用具,是要继续完成院中未做完的厨房搭建工事。
经过前几日施工,厨房外墙已经四面垒起,今日再架上房梁,铺上茅草瓦片,剩余的抹涂砖石缝隙,以及垒搭炉灶的工作,都是收尾部分的小活了。
宁给赵伯沏了一壶热茶,是香气馥郁的满披白毫。
以往都是白娅给赵伯湖水,还知晓比起龙井和铁观音,赵伯更喜欢白毫的茶香。
两人闲聊时她无意提过一嘴,宁?便随意地记住了。
赵伯一边爬梯子,一边主动搭话问:“那俏丫头今日没在家啊?平常我这个点过来,她都在给你准备早饭呢,要是赶得巧的话,我还能踏上一碗热乎乎的米粥喝,看来今日是没口福喽。”
宁?寻了个说辞:“她还在休息,昨夜染了风寒,发烧不舒服,我让她多睡一会。”
赵伯身姿矫健不服老,方才还在东边墙头,没过一会儿又蹲在西边墙头上了。
闻言,他回话说:“这样啊,最近染风寒的是不少,村子里好几户人家都有体质弱的发作头痛脑热的病症,你们买过药了吗?下山一趟折腾得很,没买的话我一会儿回家里给你们拿来几副先吃着。”
那些药可不管用。
宁闲适倚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碰着扶手,他略微回味,婉拒好意,应付过去:“已经吃过了,睡醒一觉大概就能恢复过来。”
“那就行。”
赵伯放下心来,举着榔头用力砸房梁的连接处,力求牢靠。
想到什么,他提起新茬:“哎对了,小荷她娘听说我这几日都过来你这儿,有个事便拖我过来问问。
宁问:“何事?”
赵伯回:“上次公子不是带着阿?姑娘去参加了小荷的出阁宴了嘛,当时小荷她娘有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姐在席间看上了阿?,瞧着她面俏性格也好,着实喜欢,便想给自家侄子说说亲。”
“她们姐妹办事儿都麻利,已经先问过那边的小伙子了,对方听着满意,想着能不能见见面,相一相?听说那户人家条件不错,算是方圆几十里的富裕户里,家里有房有产,还做点粮食买卖,阿?若是当真嫁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享福的……………….公子
要不要等阿?姑娘醒了问一问?看看她要不要考虑考虑。”
宁?消耗了一定的耐心,才把这话听完。
他手指停顿住,冷淡抬眼,确认问道:“当真是李婶托你来问的?”
赵伯没觉察到不对劲,笑着回说:“是啊,小荷她娘是个热心肠,先前就喜欢给村里的小年轻们牵线搭桥,如今小荷顺利出嫁,她有的是闲工夫去做媒喽。”
李婶憨厚质朴,待人实诚,这是优点。
但同时,毫无眼色,自作聪明,着实令人讨厌。
他前不久才救过她女儿,结果她反过来就要恩将仇报,挖墙脚?
宁?不太舒服,烦躁。
赵伯没见宁?给个准信,心想不好交差,又多嘴再问一句:“宁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宁?淡淡一嗤,语气无波回复:“再看吧,我问问?”
赵伯一个老老实实大老粗,咂啧不出这冷淡话语后的弦外之音,只当宁也是有意向的。
他乐呵呵回一句:“行,那我就这么回信了。”
说完不再搭闲话,继续认真去做手头事。
送走赵伯,宁回房,见白娅还没缓过劲来,依旧睡得安稳沉沉。
方才院中那么大的砸击动静都搅扰不到她,宁有些担心,走过去俯身探探白娅的额头,又细心摸摸她脸颊。
温度都是正常的,人却不醒。
他准备收回手,可白她还是下意识黏他。
她迷迷糊糊胡乱抓住他的手,不肯松放,小脸轻轻蹭着他掌背,好像这样才能睡得安心舒服。
宁?眼底浮起危险意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问:“是还不够吗?”
没人回复他。
他就当默认。
重新躺上床,和她合衾共枕,宁身子微侧前倾,手指熟练探去密渠,沿着昨晚探索过无数次的路径来来回回继续增加两人的亲密记录。
记录,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这一次,他没有像昨晚那么温柔缓和,而是捻着旋着,刻意探她的底线。
昨晚他是无措慌急更多,而当下,危机已解除多半,他只想慢慢研磨,好好惩罚她。
只是带她出去参加个出阁宴席,便又被旁人惦记上。
该是怪她这张脸生得太美太招摇,还是怨自己不该送她新衣,催她打扮艳丽?
宁?冷哼一声,该怪的,是那毫无自知之明的富户之子,旁人敢与他介绍,他就敢顺势往下应吗?
越想,越不悦。
越不悦,指下越加重。
白?哼起来,挨受不住,宁缺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睛眯了眯。
不多时,手心接住一汪,白?喘息,宁?呼吸也加重。
同样的事,昨晚他做到手臂都觉酸,练剑再勤都没有这么累过,这是最后一回,等她再醒,应当无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