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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两人皆懵懂,初尝时青涩莽撞,进行得并不算顺利。
床幔帷帐内,两具烫热的身躯相贴半响,彼此气息火热喷薄,可正事却始终没有做成。
“确认是这吗?”
这个问题,宁?起码问了有三遍了。
前两次,白?都是点点头,很快给予肯定回复,然而宁埋头半响,就是挪进不顺,绷得太阳穴直跳,眼底一片暗晦沉红,甚至不禁苦恼怀疑,这地儿.......到底对不对?
白?同样不舒服,被钓得不上不下,她腰身微弓,脚趾紧蜷,已经在竭力忍差配合了。
宁?低首压在她颈边,声沉道:“不会一直找不对,只是每次正好对上,你便叫痛,我不敢继续。或许......我们一鼓作气直接进说不定就能事成?”
白?听得惧怯,眼睫轻颤,忙摇头阻道:“正常情况下不会那么疼,有人给我讲过,如果很疼就是不对,公子再试一试,我会听你的话,好好配合。”
她话音乖觉,俏丽的脸庞红光满面,好似浸在蜜罐里刚刚出来,连带吐息都是甜的。
宁?眯起眼,捏挑她的下巴,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问她:“谁与你讲过这事?”
问出声的同时,宁脑海里烦躁冒出一张脸,一个名字??荣临晏。
他早清楚,白?与她那位表哥有情,甚至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只需向荣家的下人简单套套话,便很容易知晓。
白娅是知礼闺秀,起初与他接触时,就算是碰碰手或者楼一楼都会弄个大红脸,显然是未通情事的,然而荣临对她,心思却未必单纯。
因为孤鸿剑法,荣临要对他心存忌惮。
而宁也因为白娅的缘故,越来越觉得荣临晏碍眼。
两人离开季陵后,他与臧凡并没有断联系,两人飞鸽传书互相通信,通过臧家镖局暗中观察着归鸿剑堂以及荣临晏的动向。
上一封从季陵来的信,是前日收到的。
那时宁?正为白娅失踪一事感到焦头烂额,得到传信,展开查看,得知荣府管家几次出行采买婚嫁摆宴的物品,似乎是在准备喜事。
另外,还有一事。
大将军王身体因病抱恙,原定的比武对之日向后推迟,会在十日后正式开启。
宁对擂台比试不感兴趣,闻信后,只略微琢磨了琢磨荣家的小动作。
白娅还没回去,他们就开始准备婚娶事宜,难不成是提前掐算着时间,准备来个双喜临门?
思及此,宁心里不屑冷嗤一声。
凭他也敢妄想得到白娅?竟还自以为是地做着一边仕途亨通,一边迎娶白娅的春秋大梦。
真是可笑至极。
他一定想不到吧,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即将在他人身下承欢,与其灵肉合一。
察觉宁盯向自己的视线愈发灼灼,白娅心头不安更甚。
显然,他还在等她回话。
“是,是......”白娅一时语塞,回答不出。
怪她大意,刚刚没过脑子,想到出发前付威夫人特意与她讲过一些男女情事,便直接脱口而出了。
付威是归鸿剑堂的副堂主,表哥的左右手,有着这层牵扯,如何能向公子坦然告知。
思绪急转,白?脑筋变通,临时想到说辞,忙应付开口:“是我一位已出阁的闺友,她嫁了人,回门后与我闲聊言道,都是姑娘家的私密话,公子莫要追问了。”
她谎话扯得不高明,遮饰时也慌慌张张。
不过倒是学聪明了,怕继续露馅,便干脆叫他不要再问。
这算什么道理?被审问的人有权利叫停?
罢了,就算他是残暴酷吏,也不忍对着身下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严肃苛问。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又压下指腹掐了掐肉,回味触感后,换了话题,将人放过。
宁?:“不问了,可眼下怎么办,我难受得要命。”
白?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攀他肩头,轻声主动询问:“不如我们......再试一试?”
宁与她商量:“能不能别一碰就哭啊。”
白?垂头窘迫,心想,有些事她又无法单方面控制。
虽然担心自己做不到,但她还是配合点点头。
宁重新覆身,双手攥住她手腕,而后十指相扣,又猛地高举过头顶。
白?紧张吸了一口气。
“别害怕。”宁又开口,少有的耐心十足。
虽然知道这股气该由她自己鼓,但还是想尽力温柔,让她安心交付。
他双臂撑起,保持睥睨姿态,慢慢占据全部的主导。
白?不忍?出一声,撑的。
宁眉头锁住,呼吸变沉,动不了。
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要哭的架势如何也不会叫他真的无动于衷。
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已经到头了,再继续下去恐怕要伤了她,眼下僵持在这里最安全,之后如何,关键靠她。
白?显然惧怕很深,眼眶发红,慌乱要往上缩。
宁箍住她腰,不许她退。
“你说的,试试。”他嗓子发哑。
“不试了......”白她简直想哭,她刚刚是真的觉痛了。
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翻了白肚的鱼,被人翻来覆去来回烧煎,如今皮焦肉绽,身下还被撕开了口子。
白?打了退堂鼓。
宁太阳穴绷得紧,放柔语调,请求她道:“这样,我太难受了,感觉浑身血管都要崩开。”
话音落,他神情间闪过几分恍惚,眼底不清明,嘴唇紧抿,眉心也拧得很深。
见他这般模样,白?又瞬间不忍心了。
两人身体连着小部分,稍微一动便牵制全身。
眼瞅她额前鼻尖因方才一番折腾浸出一层细密薄汗,宁伸手,用指腹帮她将汗滴抹干净。
那股熟悉的,带点摩挲感的痒意从鼻尖漾开,连带着下面的牵扯一同给她刺激,一时间,白她只觉浑身都被带过一阵无法言说的酥麻。
并不是不舒服,而是身体如同坠入深渊,失重感席卷,却又久久坠不到底。
回过神后,白娅认真道:“公子,我不想见你难受,我......我可以忍一忍,你尽快好不好?我从小就比别人更挨不住疼。”
她为他鼓起勇气,一脸悲壮地开口,话音实在可怜兮兮。
宁?额前汗珠滚落,砸到她脸上,唇边,有点靡艳。
四目相对,沉默半响,宁?没有应话。
这种快活事,他不想她煎熬苦恼地挨受过去。
他叹了声气:“给你嘴边抹蜂蜜,你偏要当它是辣椒,还要往外呸呸呸。”
白娅觉得他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可又不知怎么反驳,于是干脆不言语。
“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疼就掐我,别舍不得。”
这种时候,他还不忘逗她一句。
“......15.“
听她应了声,宁拉起她的手搭上他肩头,开始伏身,看她脸上皱起的表情快到一个极限时,立刻收敛力道。
肩头被她指甲抠着,估计要见血。
宁?嘶了声,口吻沉沉:“掐我倒不留情。
白这才察觉,赶紧松了松手,眼神抱歉。
宁?恶劣对她,故意说:“要我停也行,你求我一声。”
白?很配合:“公子饶我。”
宁要求高:“换个称呼。”
宁??宁公子?
据她所知,公子并未有小字,所以也没有什么别的称呼叫出来会显得更加亲切些。
但他刻意这样问了,心里一定有一个期待的答案。
白?绞尽脑汁琢磨半响,想到一个,可又不太确定,只能碰碰运气开口:“求主人.......放了我。”
这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百转千回又黏糊,叫人听后耳朵直生躁。
宁?脸色陡然变得很奇怪,白一阵红一阵的,耳尖更是滚热起来,显了红温。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准确答案,刚刚无非就是随口一逗,结果不成想,她开口直给刺激,如同干柴之上浇油燃火。
主人......真不知她脑袋瓜里想的什么东西!
白?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不知所措,更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叫公子再次黑了脸。
所幸结果是好的。
宁?给了她一个不予计较的眼神,而后偏过眸,缓了缓,竟真的干脆抽身出来。
之后给她盖好被子,无声无语地下了床,披上衣服,直往水房方向走。
白?躺在锦褥上半趴着回神,就算拔了塞,腿还合不拢,更没力气讲话。
宁在水房里面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原本白她还想等他出来,再说两句话,可等着等着,困意袭来得猝不及防,她眼皮很快沉得掀不开。
于是,没等到他去而复返,白娅保持趴着的姿势,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睡得很沉,都不清楚了,只知道第二日醒过来,浑身黏??的好不舒服。
昨夜宁一定是睡在她身边的,但此刻床上屋内都不见他的身影。
抬手摸了摸旁边的锦褥,没有余温存留,可见他出去得很早。
白?捧了捧脸,过了会终于醒了盹,她没有着急出门寻人,而是先去水房净洗身子。
那个黏糊劲,她一会儿都受不了了。
两人在席宴上已经明确推拒了江慎儿要送喜服喜酒的热情提议,然而白娅刚从水房出来,就见有三个女婢子前后依次进院,每人手里各自捧着一个红木托盘。
前两个木托盘上都盖着金纹红布巾,显然放的是新娘装与新郎服,至于最后那一盘上,没有遮挡,明晃晃地吸人目光,正是一壶合卺酒与一对嵌宝金瓯高足杯。
白?有些苦恼地收回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赶巧,宁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同样有东西,但不是托盘,而是食盒。
进门后,宁缺目光落在领头的女婢身上,开口含讽:“大清早的,不想着给我们送些吃食,倒是知道惦记着没用的东西。”
女婢低眉顺眼,躬身言道:“主人卯时已出庄子,临行前特意吩咐我们要将这些送来,请公子姑娘收好。”
宁问:“她还有别的话吗?”
女婢如实摇了摇头。
宁不耐烦,朝她挥了下手。
对方会意,在妆镜台边放下托盘,带着身后另外两个女婢一并退出门去,离开偏院。
宁?没看那些东西,动作自然地将提来的食盒放到桌上,仔细将一盘盘食物取拿出来。
“山庄里厨房不小,做饭师傅也多,天南海北的风味都能做,既然我们来了虢城一趟,我想自然该体验体验当地风味,于是问出他们谁做地方菜做得最好,又叫那位师傅多做了几道拿手招牌,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是一展厨艺了,每个菜都带花样,显然都是极费功夫的。
只是荤食居多,白?没什么胃口。
白娅:“我想吃些清淡的。”
宁?又打开食盒最底一屉,从里面端出一个青花小瓷碗,递到眼前白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碗冒腾热气的白米粥。
“他们南域人惯喝咸粥,我没让他们给你做,借用了一口锅,给你做了碗甜的。”
白?有点惊讶,回应说:“公子何必费那个事,我不挑的。
宁?询问:“所以,你是喜欢喝咸粥?”
白?摇摇头,如实道:“当然还是甜粥更好,只是这样不是麻烦嘛......”
宁?:“合你口味便不算麻烦。”
米粥甜糯糯,白娅因为他这话,心里也不由温热热的。
两人一同用食,期间偶尔搭话闲聊,你一言我一语。
直至白?主动问道:“公子准备何时教我习剑,我们饭后歇一歇就开始?”
宁?筷子一停,看她两眼,眼神带点严肃:“再等等吧。”
白?“啊”了一声,不明白这原本都说好的事儿,怎么又重新待定了?
“公子难道是反悔了,不打算教我了?”
宁反而比她更有理:“你答应的事也没做到。”
白?怔了一怔,表情复杂,忙反问说:“怎么没有做到?昨晚我们不是已经……………”
具体完整的描述,她讲不出口,话刚刚到嘴边,脸就已经先红了。
宁?端着饭碗往前倾身?了?,声音压低几分道:“那哪能算?你知不知道自己诚意有多不足,说要与我无间亲密,结果却连我的二分之一都没接纳,你说,这剑式要我怎么教?”
白?瞬间睁大眼睛,一方面因为宁这话实在露骨,另一方也着实感到诧异。
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被撑成那样要死不活了,却连一半都没有吃下。
要是完全进入,她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