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晴掏出一紅袋子,遞給了曉山,問道:“侯爺,夠麽?”,全沒半點兒不舍,好像這錢不是她的似的。至於那燕兒,俏臉很紅,曉山想,她應該是憋紅的,想啊,一個江湖人,哪有什麽錢來著。
曉山高興地接過,“小晴,謝謝了,回頭我會還你的”,他的現代意識發作了,所以...
小晴白玉般的臉布滿了淚水,大大的眼睛帶著淚花。
曉山忙慌道:“小晴,你哭啥呢?”,還一邊納悶,剛剛還在心裡誇她,這會兒估計她又心疼拿錢了。
小晴細手擦拭眼淚,聲音細雯感動地道:“侯爺,自打這回您病好後,越發對我好了,小晴高興...”,臉上帶著淚花,卻還帶著笑容。
孟曉山很是無語,這啥跟啥啊,不就是說了聲謝謝罷了。
小晴眼淚還沒有完全退卻,只聽她又道:“侯爺,這錢您不用還,您花了,小晴高興。再說了,侯爺,回去了,只需到帳房報一下開支,錢就補回來了”。
曉山聽了好感動啊!心想,這侯爺不知道幾時修來的命,有這小丫鬟對他死心塌地,還有這俠女燕兒對他傾心不已,搞得自己都妒忌他。看了眼燕兒,曉山只見她面無表情,好像是一臉不高興,是了,一定是吃她情敵小晴的醋了,不過,自己也不是侯爺,難道自己裝的太像了,也許,是看錯了。
逛街,逛得精疲力盡,在許多大面鋪都找不著一模一樣的,最後還是在一地攤上找到了。這地攤,還有點兒不好找,攤子小,有沒佔到好位置。聽攤主抱怨,說是在這京城擺攤,攤面都得趕早,來晚的就沾不著好位置,若是有錢的,倒還可以向小孩子們手裡買。這個事兒,曉山了解,因為他小時候也做過,那是他家鄉的地方時,家裡每年總有一次大集,這時候,小孩子要想有點兒零嘴錢,就得趕早站好一位置,這樣好找到攤主,這樣就可以得到點兒零嘴錢。
曉山跟攤主聊了會兒,才知道,這攤主也是昨個兒剛有了個兒子,所以今個來晚了,又知道這玉環只有兩個,才磨出來的,剛剛被一姑娘買走了。不用說,曉山也知道,那姑娘也就是自己的妹妹了。雙方投緣,皆大歡喜完成交易,一摸一樣的玉環。
下午,府裡來了個將軍,與其說是將軍不如說是一文將,這位將軍談吐具雅,身著黑色盔甲,白色胡須外漏,眼睛頗具神氣,也就五十來歲。暗中聽丫鬟小晴說道,他可是四位宰相之一,好像叫夏繼溫,官居從一品正二品專司,現在是給前方將士運糧來著。
曉山在前院大堂,會見了夏老相。與其說是會見,倒不如說,是跪見。曉山一進大堂,二話不說,納頭便拜道:“侄兒,叩見夏叔叔,夏叔叔今個兒身子甚是有氣魄,真乃是老當益壯啊”。
夏老相,手須胡子,含笑道:“侄兒,這一回來,就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油嘴滑舌的。不過,你也太大膽了,既然回家了,也不給你爹傳個信報個平安。你爹前些日子聽說你失蹤了,甚是掛懷,特求老夫押糧之際,看看你”。
曉山忙惶恐地道:“夏叔叔,教訓的是,侄兒前些日子受了傷,這幾日才回了家,而且腦子至今還沒好全,一些記憶殘缺不全”。
夏老相臉換仁慈,一聲長歎,“侄兒可受苦了,讓你孤身一人走動江湖,使江湖草莽能為朝廷所用的事兒,確實是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有欠考慮”。
曉山舒了口氣,算是胡能過關了,但總感有所欠缺,機靈一轉,便道:“夏叔叔,侄兒請求,您千萬不要讓家父知道我受傷之事”。
夏老相臉部舒暢,頷首微笑,讚道:“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啊!”
話也沒多長,看來,這夏老相很有責任感,幾句,馬上就走,曉山命府裡準備了些乾糧小吃,算是孝敬長輩了,也沒送出去。
送走了夏老相,曉山獨自閑庭闊步的在院子裡走,穿過東苑門洞,走過小橋,發現小路兩邊種滿了花花草草。再往前看,前面離房子不遠,正有一女子,身著淡綠衫子,不是妹妹有事誰呢。只見她,正拿前面的花花草草出氣,難道還是為自己撞著她生氣,曉山心中那一個無奈啊!
孟曉山走到她身後,手中拿著玉環,溫聲道:“妹妹,你在這裡?”
這妹妹轉過驚奇地臉,一聲嬌叱道:“誰讓你進來的?哼,你進來幹什麽?”
曉山只能歎息一下,這侯爺怎和妹妹關系這麽差啊,仍好氣地道:“妹妹,今個兒是哥哥不對,弄壞了你剛買的玉環。 uukanshu這不,我在街上給你買了個一摸一樣的回來”,伸手遞出。
這妹妹好像還是很生氣,仍喝道:“走!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好心?”
曉山算是撞牆了,這好聲好氣的,這丫頭一點面子都不給,再說了,一方面是哥哥,另一方好歹還是侯爺呢,怎這麽不給面子的?這有多大的仇啊?一家人搞得這麽僵。
這是,屋子傳來一聲“萍兒,不得無禮。怎麽能這樣跟你哥哥說話”,聲音柔和慈祥。接著,就見一個丫鬟纏著一位中年婦人走出,這婦人衣服並不浮華,也就四十多歲了,眼角淺淺的魚尾印跡,她那濃密油亮的長發盤在後腦,仍是那麽烏黑,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秀氣、明亮。曉山知道,這位肯定是後母了。
這時,那妹妹蓮步走到婦人邊,扯著她的衣服,怨道:“娘,你怎麽能幫著他說話?”
婦人怒斥:“混帳,他是你哥哥,你怎能這麽說他!”轉臉瞅向曉山,道:“飛兒,來了,怎不進屋子啊?”
曉山知道,侯爺的名字叫陳任飛,也知道這侯爺平常都不見後母的,他原本也只是想還了玉環陪個不是就回去了,也沒打算見後母。可,現在出現波折了。
曉山躬身拜道:“孩兒,見過母親”,抬頭見到婦人眼角噙滿了淚花,他想‘不是吧,看來是感動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侯爺也忒不是東西了,對後母肯定不好’,曉山也沒等其話,繼道:“母親不用怪罪妹妹,是這樣的,今個兒上午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玉環,這不,我剛買了個一摸一樣,給她賠不是,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