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一下子抱住了胭脂,現在又有什麽辦法?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嗎,貞操豈不就是最大的寶貴。
哪個女孩不想把第一次交給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可是現在的此情此景,王芝芝除了自己的身體,她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可以打動秦小戈。
如果秦小戈離開她們,那麽都不需要那些殺手來追殺自己,恐怕自己和胭脂會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
這些隱秘的地點還有食物,都是秦小戈找到的。
如何抹除掉行走留下的痕跡,也是秦小戈在哪裡善後。
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郎,似乎天生就是從小生活在野外的野獸一般。他熟悉荒野的一切,知道哪裡有獵物,也知道哪裡才可以躲避那些獵人的追蹤。
這一幕的衝擊,那白花花的胸膛和那微微泛紅的肌膚,看到秦小戈的眼睛裡,然後衝進了他的腦子裡。
化成一道鼻血,從秦小戈的鼻腔裡流了下來。
甚至這一刻,秦小戈覺得比起來自己從小練刀練劍吃過無數的苦和痛這一幕更加難以解決。
這時候秦小戈甚至想起了自己路上認識的一個好朋友,被他喊做小燕子的那個家夥。
如果這個家夥在,或許能夠告訴自己怎麽辦吧?畢竟小燕子說自己向來是夜夜無女不歡,號稱:要不是汴京皇城守衛太森嚴,天池天險太難渡。那麽號稱汴京第一美女的長公主還有天池神女,也只是他的褲下之臣!
雖然,秦小戈第一次見小燕子的時候。小燕子飯都吃不起,懶洋洋的躺在大馬路上和一個流浪漢沒區別。是秦小戈把他撿了回來,然後去山上采藥治好了小燕子幾乎可以看到腸子蠕動的腹部刀傷,還有背後已經生蛆的兩道泛著黑紅色血肉的兩道槍傷。
秦小戈最滿意的從來不是自己的刀和劍,而是學的一身醫術。
來大名府,秦小戈本來就是打算開一家醫館的。
可是哪怕秦小戈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像是小燕子這麽命硬的家夥。
縫和好傷口的沒幾天,這家夥就依偎在自己租住的小房子不遠處的酒館旁邊的過道,調戲過往的婦女!
更可怕的是,從十五歲到五十歲,這個家夥都是一樣調戲!
小燕子的名言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
王芝芝看著在沉思的秦小戈還以為秦小戈心動了,羞澀和復仇的決心在王芝芝的心裡衝撞。
咬了咬嘴唇,王芝芝看向秦小戈說道:“要不先讓胭脂回避一下吧。”然後王芝芝用力了撕下了下擺的一塊還算乾淨的綢布,放在了地上,嘴裡喃喃的說道:“這是我的第一次。”
秦小戈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王芝芝的動作,咧了咧嘴角:“你以為我是這種人嗎?”然後秦小戈左手又摸到了自己的鳳求凰的刀柄上,隨後微微拍打了一下自己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胸口:“不是我不想走,而是現在已經走不了了。有人跟著胭脂回來了。現在,我想是敵非友吧。。”
滿目望去,皆是敵非友。這就是秦小戈他們的處境。
秦小戈忽然明白,現在想退出已經是不可能了。從自己救王芝芝開始,就已經一腳踏進了這個巨大的漩渦裡面。無論自己想如何辯解,都會無濟於事。因為對方根本不會聽他的任何話語。
自己才二十歲,還要努力賺錢孝敬母親!
機括聲,軍中強弩的上弦聲!
秦小戈心裡不知道罵了幾聲娘,這軍中衝陣的強弩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想走?對面根本沒有搭腔,就在剛剛。秦小戈的耳朵裡響起了十六聲沉穩的呼吸聲。毫無疑問這是跟蹤胭脂回來的,胭脂要出門打探消息,肯定會引來這群人。秦小戈本來就沒打算管。因為今天秦小戈感覺自己的傷勢好點了就要離開的。
可是這十六個人。剛剛出現就傳來了強弩的機括聲。秦小戈的腦海裡立刻就不自主的映射出來這十六個人,跟蹤過來。不問原因不問理由。找到了他們的躲藏的地方。立刻上弦,不要活口。
每一步都毫不猶豫絕不拖泥帶水。
還好今天有細雨,要不強弩加上油火,恐怕今天真的很難善了了。我一生向善,救死扶傷。小姑娘的手都沒有拉過,怎麽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秦小戈無語的想到,然後對著正一臉詫異的王芝芝字正腔圓,滿臉認真的說道:“要加錢!”
“什麽加錢?”王芝芝現在雙手捂著胸,胭脂正手忙腳亂的給她穿著衣裳。就看到、聽到。那兩根手指粗細的弩箭,像是密集狂潑的大雨傾盆而至!
秦小戈又是無奈又是狠厲的豎起了自己的眉頭,並不英俊的臉上有了幾分不耐煩和鄭重。
誰也不想死!秦小戈更不行!
不聽原因,不講道理!根本就不給秦小戈任何機會,就像是路邊隨時可以踩死的螞蟻一樣。想要剝奪自己的生存的權利。
這個江湖上是誰給了他們這種生殺予奪的權利?是誰給了他們不講道理的資格?!
秦小戈胸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忿的怒氣。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秦小戈想起自己師傅告訴過自己的這句話。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時候,不爭就要死!不爭就要被人一腳踩下化作血泥!
秦小戈的鳳求凰化作一隻巨大的鐵翼鳳凰,尖銳的滾動的刀片變幻成了巨大的翅膀包裹住了秦小戈的全身,也護住了身後的王芝芝主仆兩人。
十六聲急促的聲音在王芝芝耳邊響起,那是弩箭擊中秦小戈的刀上的響聲。每一聲響起,秦小戈的身體就跟著顫抖一下。
這可是軍隊管制的強弩,哪怕大名府也就一百多枚。可是現在在這裡就出現了甚至五分之一的數量。
王芝芝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弩箭,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現在整個大名府可以調動這些力量的人只有大名府的府主---周三三。
難道周三三也出手了?哪個很慈祥喜歡王芝芝喊他周伯伯的周三三也要對自己斬草除根嗎?
難道針對自己家的這一場屠殺不但是周三三默許的,甚至周三三也要自己下場了嗎?
如果周三三也親自下場,那麽自己還能活著趕到大青山嗎?
想到自己父親王半城對周三三的評價:深不可測,寵辱不驚。
王芝芝的身體忍不住的恐懼的顫抖了起來。
秦小戈根本無暇估計王芝芝那麽多感情戲。在這一陣強弩的射擊過後,秦小戈強行提起一口氣在強弩換弩箭的空隙中衝了出去。
十六次強弩的射擊,那強大的力量已經震動的讓秦小戈的五髒移位。如果不是秦小戈從小就在瀑布下面修煉,已經習慣了這種恐怖的衝擊,恐怕這本來對付重騎兵的強弩第一輪已經要了自己的性命!
本來就沒有痊愈的傷勢在這一次轟擊下愈演愈烈。秦小戈知道自己絕對扛不起第二輪轟擊!
死中求活!只能趁著弩士換弩箭的瞬間製服他們才可以求活!
在衝出的一瞬間,秦小戈的右手甚至已經摸到了定風波的劍柄。這是一把可怕的魔劍!這是一把秦小戈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魔劍!
六月的雨,溫柔的像是情人的低語落在這灌木叢中,發出滴滴答答清脆的聲音。
十六名軍中的弩士,軍中最精銳的大弩士部隊。
他們站在雨中,任憑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表情堅毅。一絲不苟的在換著手中的弩箭,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斬殺這個小山洞裡面的所有人。
死活勿論!
就在他們射擊完第一輪換著弩箭的瞬間,一隻炙熱黑褐色的鳳凰從山洞裡面俯衝了出來。
瞬間到了所有人的面前,然後嘩啦一下,隨著一聲高亢的鳳鳴,那隻鳳凰散落成無數的飛舞的刀片,劃過每一名弩士的脖頸。
太快了,甚至這從小就培養起來,換弩箭只需要五個呼吸的大弩士。手上的動作還在進行中,他們的大好頭顱像是被折斷了一樣。 砰砰的掉在地上,只剩下無頭的身軀,機械的進行著換弩箭的動作,然後一個一個的開始倒落在灌木叢中,跌落在這盛開著無名小花的灌木叢中。鮮血從胸腔中噴射而出,落在花朵上,給這些五顏六色的不知名小花染上了紅彤彤的顏色。
秦小戈,拄著刀。大口的喘著氣。鮮血從他的耳朵,鼻腔,眼角流出。
傷!重傷,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嘎吱作響,五髒擠壓的鮮血從秦小戈的身體上流出。
秦小戈擦了擦眼角的鮮血,抬起頭眯起眼睛。
不遠處,一個穿著一身潔白猶如白蓮花一樣,頭上盤著書生發髻的高個男人正微笑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在大名府也是稀缺無比,每一個培養起來的大弩士都需要耗費千金。現在死的如此淒慘的大弩士只是在高個男人眼裡,只是無足輕重而已。
甚至高個男人特地在這個十六個人的餐點裡特地加了點東西,讓他們的動作比往常要慢上去三份。
“你好,我是大名府府主--周三三。你很不錯!不過不要再讓小丫頭的丫鬟出來打聽消息了。快跑吧,年輕人們。”周三三看著秦小戈說,周三三聲音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可是秦小戈分明看到周三三那攝人心魄帶著殺意的眼神。
說完,周三三轉過身背著手,騰空而起。仿佛仙人凌空,踏著蘆葦蕩而去。
空氣中似乎還穿過周三三的低語傳到秦小戈三人耳朵裡:死了十六名大弩士,也算給他們交代了。已經殺了一個王半城了,難道他們還要逼迫一名府主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