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絕念 第29章 雜談

也許是這場戰鬥帶來的聲響太過恐怖，接下來幾天眾人都躲在各自的地方沒有出去惹是生非，偶爾的碰面，也不似往年那般你死我活，而是各自警戒。

三天后，飛舟帶著各自門中的弟子回到宗門，這次存活的弟子是歷年來最多的，往年來是十不存一，今年則是有接近六成的人活了下來。

“師兄師姐，我回來了。”蘇玉站在熟悉的木屋前，雖然隻過了幾天，卻感覺比一個月還長，經歷的事情不多，不過都是大起大落。

“小師弟?”一扇木門被推開，韓曉快步走過來，“怎麽樣，秘境裡面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讓師兄我看看。”韓曉在蘇玉身上四處亂摸，關心的四處察看。

“好啦，師兄，我沒事。”蘇玉有些無奈的開口，“對了，師兄師姐他們呢?”蘇玉開口問道，怎麽不見其他人，難道是出去辦事了?

“他們啊，被邀請去南海參加什麽慶典了，走之前讓我把這個給你。”說著韓曉從戒指中取出三本新書，不出意料，就是《荒古法》《蠻祭圖騰》《奇巧》這三本功法。

蘇玉接過隨手收入戒指中，“那現在整個方外居就我們兩人了。”蘇玉開口，這種冷冷清清的感覺一時半會還是有些不習慣。

“對了，師兄，你送我的這個面具，到底是怎麽用的。”蘇玉把「死惑魔面」從臉上摘下，幾乎就是摘下的瞬間，鬼氣就從面具上散發開來。

“難道你沒……啊，也對，鬼氣被牢牢鎖進去了。”韓曉瞬間想到，蘇玉的命格從來沒低賤過，「死惑魔面」自然影響不到蘇玉。

“算了，我給你演示一遍。”韓曉從蘇玉手中接過純白到詭異的面具，也不見他戴在臉上，只是拿在手上就引的一陣變化，霧氣從韓曉身邊顯現，整個人如同夢幻一般，在蘇玉的感知裡，師兄壓根就不存在。

收回靈力，韓曉把面具遞回蘇玉手上，只是這一會兒，韓曉就能感覺到冥府的寒氣侵蝕了神魂，不過沒有什麽大礙，只是這種程度，一時半會就能驅散。

蘇玉看著手上的「死惑魔面」，在師兄使用的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蘇玉的錯覺，他從中感受到了太陰，很模糊，那種死意太像了。

蘇玉將面具重新帶回臉上，只是他沒有用韓曉的那種辦法，他要試一試，直接把太陰的力量導入面具會怎樣。

幾乎是瞬間，蘇玉的就從地上飄了起來，身形飄忽，霧氣彌漫，說實話，如果現在把蘇玉往那群孤魂野鬼裡面一放，也是蘇玉最不像活著的那一個。

韓曉撓了撓頭，雖然和自己用起來不太一樣，但是小師弟是能完美駕馭這面具的人，用起來不一樣也是情有可原。“對了，小師弟，師兄他們都不在，你要不要也下山歷練一番。”韓曉突發奇想道，既然小師弟能從那個地獄一樣的秘境裡面出來，那在凡間歷練應該不成問題。

“啊?我嗎?”蘇玉開口問道，自己才回來沒有一天，怎麽就又要出去了，不過蘇玉轉念一想，山下那麽多災民，自己下山是不是能幫他們一把。

“其實是一些事情發生了。”韓曉用手指了指山巔，“有幾位合體期的練功練瘋了，出去避避風頭。”韓曉一點都不覺得他說的話有多離譜，合體期怎麽會瘋，除非道心破碎。

“是道心破碎嗎?”蘇玉問道，這應該不是什麽小事了，怎麽師兄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這不應該提高警惕，然後盡力隱瞞嗎?

“道心?”韓曉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我們有那個東西?”說實話，這麽多年，韓曉只聽過正道才會有那種東西，魔道有魔心，而左道是什麽都沒，換正道是道心破碎，換這裡就是失心瘋。

“小師弟，你過來我看看。”也不等蘇玉靠近，韓曉自己貼了過去，伸手點上蘇玉的額頭，“放開心神，放松……”韓曉進入方寸，分明的看見那裡沒有什麽玲瓏心，有的只是一團霧氣，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只要不是道心就好。

“呼，小師弟，你嚇死我了。”韓曉蹲下身鄭重的和蘇玉對視， “小師弟，千萬別搞出道心那一套，我們左道的功法不是一般危險，要是走火入魔，失心瘋還好說，那還能活下來，要是道心破碎……”韓曉沒往下說，只是蘇玉也明白那沒說的是什麽，死——

回想起來幾次的修煉過程，師兄說的果然不錯，那幾次不是命格夠硬，又或者機緣巧合，蘇玉早就沒命了，這左道功法不是一般的危險，想到這裡，蘇玉不由對剩下幾本功法起了興趣，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危險。

“好了，小師弟，時間也不早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就送你下山。”韓曉拍了拍蘇玉的肩，“現在山上不太平，等送你下山，我也出去避避風頭。”韓曉說著不由感覺一陣後怕。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幾個合體期一起瘋，以往也沒這樣的啊，這次瘋的是三位，吞天老祖，華松夫人，丹鉛童子。

這吞天老祖原本是正道弟子，不過被人暗算踢下深淵，將死之際吃草，吃土，吃光吃暗，到最後明白這天下不過一張餐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立地金丹出了深淵來到左道。

華松夫人本是娼妓，偶然得了一處采陽補陰的邪門功法，也是時運所至，愣是讓她走上修道一路，最後被天下人討伐不得已來到左道避難。

最後的丹鉛童子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不過五百來歲，其擅長煉化山石草木化做丹藥，雖然看上去一副弱不經風，卻是三人裡面體魄最強的人。

這三人失心瘋，誰都想不到會發生什麽，不過按照往年的經驗，不出三年就會安穩下來，到時候大家就可以重回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