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心中略微有些可惜。
他的血煞刀訣,大部分威力都在於血煞真氣,刀法部分還很粗糙,達不到刀法入門的條件。
【姓名:楚行】
【天賦:血煞】
【技能:血煞刀訣(未入門,無法轉化)】
如果沒有血煞真氣帶動,他的血煞刀訣威力,估計還比不上隨便亂舞。
楚行也不失望,才半天的時間,他能將血煞刀訣掌握熟練就已經很不錯了。
別人練刀練劍,數月數年勤修不綴,才有那麽一絲入門的可能,他想在半天的時間內,趕上別人數月數年的苦修,未免有些心太大了。
修煉了幾個時辰,日落西山後,楚行就停下了練習。
他的身體畢竟還是太瘦弱了,雖然有疤臉大漢的氣血支撐,但也無法維持太久,晚上還要參與任務,練到這裡就足夠了。
晚上,柳夫長又派人給楚行他們送來了一頓稍微豐盛點的晚餐,加了肉湯的米粥。
大家吃完又休息了兩個時辰,等到夜深了,這才在柳夫長的帶領下,離開軍營,朝城外潛行而去。
此地為邊荒拒城,是大燕皇朝抗擊西荒魔教以及各小國的第一道防線,拒城對面就是西荒雨石國的黃沙城。
西荒各國,以氏族為核心,往往一地、一城就是一國,又有堅持恢復魔道往日榮光的魔道余孽聚集,可謂是當今世上的魔道大本營。
其最強者號稱紅蓮魔尊,據說他手中掌握著上古魔道傳承下來的魔器,又有秘法能夠避開禁魔法則的限制,是當今世上的魔道三巨擘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鎮守西荒的鎮遠大將軍,定邊侯,大燕皇朝最強戰神,亦是魔道三巨擘之一。
至於為何同為魔道巨擘,定邊侯要坐鎮這裡,親自對峙紅蓮魔尊,兩者之間有什麽恩怨糾葛,涉及的層面就不是楚行能了解得了的了。
一路潛行,約摸子時,已入深夜時分,楚行他們才來到了黃沙城附近的一處雨石國軍營附近。
柳夫長朝身後的一個伍長招了招手,指著楚行等十個囚犯,吩咐道:“石柱,他們就交給你了,記得看好他們!”
石柱就是今天下午負責看管楚行他們的士兵。
大燕軍營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一甲,百人一隊,其中百夫長才算是真正的軍官,伍長、什長、甲長,都只不過是往下更細劃,以輔助百夫長管理士兵的高級士兵而已,並無軍銜在身。
故有鬱鬱不得志的才子,往往會感歎:“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寧可去當最低級的軍官,也比讀書強。
當然,這只不過是發個牢騷而已,百夫長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哪怕是成為伍長也不容易,普通士兵,至少也要殺三五個敵人,晉升精兵檔次後才有資格競選伍長。
柳夫長要派楚行他們去當炮灰,吸引敵軍火力,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們隨意行動,需要有人帶隊,一則作為指揮,一則也是隨行監督,避免有人臨陣退縮,試圖逃跑,或者乾脆就投敵了。
正規士兵不戰而逃的都有不少,何況是一群囚犯?
“是,大人!”
石柱甕著嗓子回了一聲,朝楚行等人看過去,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楚行和其他九個囚犯,老老實實走出來,跟在石柱身後。
事已至此,他們也只有聽話的份。
“我們的任務,是過去侵擾敵營,在敵營裡面放火引出敵軍,隨後就可以撤退了。”
石柱一邊招手,示意大家跟上,一邊為楚行他們講解任務。
這個任務乍一聽上去並不是很難,甚至有些簡單。
然而,危險程度並不低。
要知道,敵方軍營裡面,至少有上千士兵,而且還是正規軍,各類弓箭、鋼刀等精良兵器都不缺。
反觀他們,只是一群囚犯而已,還是第一次上戰場。
一旦反應不及,被軍營裡的士兵追上來,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紛紛肌肉緊繃,攥緊了手中的兵器,似乎這樣能讓自己更安全一點。
敵軍營地門口,站著兩個哨兵。
偶爾還有手持刀槍的巡邏隊伍走過,大家借著夜色,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動,一個個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哨兵的警惕。
接近軍營約摸百米范圍後,石柱伸手示意大家停下來蹲好,壓著嗓子說道:“待會兒我會出手,解決門口的哨兵,你們見機行事,引起敵軍注意就可以往回逃了,到時柳夫長他們也會出手接應你們。”
說著,石柱突然一個起身,趁著夜色迅速衝了出去,魁梧的身軀融入夜色,宛若黑夜中的一道陰影,朝敵營門口的哨兵衝過去。
黑夜中,只見寒光閃爍了兩下,敵營門口的哨兵不敢置信的捂住喉嚨,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好快的速度!”
楚行瞳孔不由微微一縮,有些震驚。
養爐境四個層次,練皮、練肉、練骨、練血。
大部分士兵都是練皮的層次,練肉層次都很少,如果能達到練骨層次,當個百夫長綽綽有余。
石柱看起來是個普通的糙大漢,但以他的表現,只怕不是練肉,也是練皮大成了。
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強。
就是讓他們十個囚犯一起上,都不是石柱的對手。
難怪柳夫長敢放心,讓石柱一個人來帶隊監督他們,不怕他們趁機犯上作亂。
石柱解決完哨兵,並未再行動,只是高舉右手做了個進攻的手勢,自己則是迅速撤退,再次融入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侵擾敵營這麽危險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當領頭羊,也不會親自去做。
他的任務就是帶隊指揮監督,為楚行他們解決哨兵,創造機會後就功成身退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楚行他們這些囚犯的任務。
“走!”
楚行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率先朝敵營衝過去。
其他九個囚犯見狀,目光閃爍了一下,紛紛咬牙跟了上去。
其中有人確實打著能不能趁機逃走的主意,甚至想著,乾脆就不去擾敵,直接原路撤退。
然而,石柱的表現,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妄想。
他們如果敢不聽命令,不做任務,試圖偷奸耍滑,只怕融入夜色中,不知道躲在哪裡的石柱,就會第一時間化身索命夜叉,將他們做掉。
擺在他們面前唯一的生路,只有遵從柳夫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