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人雖然不像那些初出茅廬的新人,但對這個世界卻也是知之甚少。
如果是暮夜軒在這裡,他肯定肯定知道老醫師話中“害怕”與“恐懼”的真正含義。
“之所以現在我們一談起這件事就會感到害怕,那是因為這棵紫樹不僅會吞噬天地精華,而且還會每隔一段時間無差別的吞噬古城裡的生靈。”老醫師那滿是被歲月留下痕跡的面龐上心有余悸的說出他們害怕的真相。
當老醫師說出他們恐懼的真相後,暮千雪,葉傾羽,古若塵三人一同皺起了眉。
因為老醫師說出的事,在六界中是一種禁忌。
諸天萬界中有無數種修煉體系,也有無數種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而這些方法包括有用自身壽元來提升,還是用自身修為為代價來必殺一擊等。
這些帶有逆天之舉的功法和招式都不會讓修行者所排斥。
但有一樣那就是用吞噬開智生靈的方法來滋養和提升修為的方法,會被諸天萬界的意志視為公敵。
不僅修行者和普通人會排斥你,就連諸天萬界的一顆草都會在你走路的時候無意識的阻攔你。
因為這種排斥不是人為的排斥,而是一種從天地本源上的一種排斥。
每一個開智的生靈自身都會形成一自己都有的氣息與印記。一旦吞噬了開智的生靈,會在自己的體內裡留下一種不屬於自己的印記,如果吞噬了太多了開智生靈,那麽這個存在就會變的不像自身原本的模樣。
所以諸天萬界中一旦出現這種人或物,就會成為所有生靈的公敵,所有人都會對其進行絕對的毀滅。
葉傾羽不解的說道:“那你們為什麽不直接毀滅它呢?”
老醫師淡淡的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們原先也是想直接毀了這棵紫樹。”
“一萬年前可在已經將一切準備好後,我們在紫樹下發現了一個被巨大紫葉包裹的孩子。”
三人更加疑惑,既然這棵紫樹這麽恐怖,為什麽會有一個孩子在哪兒?
於是葉傾羽問道:“孩子?為什麽會有一個孩子?”
葉傾羽的疑問使老醫師那乾枯的臉逐漸發白,恐懼之色也逐漸濃厚。
而在櫃台切草藥的醫童見師傅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厚,趕忙端來一杯清茶。
老醫師見狀趕忙顫顫巍巍的拿過茶杯,將杯子裡的清茶一飲而盡。
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道:“當我們想要將那巨大的紫樹毀掉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只是短短的數萬年它便成長到我們無能為力的地步。就連老一輩的修士在起了想要毀掉它的念頭,就會被它吞噬。”
“當我們這一族被它即將吞噬殆盡的時候,這個孩子的出現,讓我們升起了一絲希望。從這個孩子出現的那一刻,紫樹停止了對我們的吞噬。就這樣我們以為一切都在慢慢恢復的時候。”
“我們也是找了一戶人家收養了這個孩子,還給他起名叫牧之。”
“從那之後眾人也漸漸忘記了紫樹的恐怖,也忘記了這個孩子是紫樹孕育而成的。”
“我們開始教他識字,修煉,醫術,陣法。他年紀雖小,但卻天資聰穎。學什麽都很快,修行上的進境也很迅速。”
“就當我們以為一切會這樣平靜下去,突然有一天有人發現他在角落裡發現他在吸食著一隻老鼠的血肉與生命精華。從那天后對紫樹的恐懼和對他的害怕,我們又做了一件令事情無可挽回的事。”
葉傾羽看見眼前的老人那一抹十分難過的神色便對他說道:“老先生,您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的話就不要講了。”
老醫師聽見葉傾羽的話,十分著急的對她們三人說道:“其實沒什麽難言之隱,只是如果你們想要治愈病榻上的那位姑娘,就必須聽老夫說完。”
老醫師以為眼前三人沒有了耐心,不想聽他講的故事。老醫師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和神色好像很害怕暮千雪她們三人不聽完他將的過去。
這讓暮千雪她們都感到一陣詫異。
隨後,老醫師沒有理會她們三人又繼續講了起來:“在發現牧之和紫樹一樣會吞噬生靈後,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
老醫師眼中閃過一絲濃厚的殺意又繼續道:“所以我們在一天的夜裡,偷偷的在收養他的一家放了一把火,想要將他燒死。 就在火勢無法控制,我們也以為那個怪人被大火燒死的時候,異變開始了,那已經十幾年都沒有動靜的紫樹爆發出強大的威壓,如同一隻太古巨獸醒來一樣。一根紫色的樹藤從遠處探了出來,直接抽滅了火勢,將在大火中的牧之給救了出來。”
“從那以後,牧之便在紫樹蓋了一個園子再也沒有出來過。”
“可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一旦古城中有了無法醫治的病症,所有人都會去找他醫治,而且還全都治好了。但被他醫治過的人都會忘記他是怎麽治療的。”
“只是知道他能治病和一定能治好病。”
“這也是我為什麽要提醒你們要聽完,如果你們要去老夫也不會攔著你們。記得出門向南百裡外便會看見一棵遮天蔽日的巨樹,那個怪人就在那樹下的園子裡。”
見老醫師說出了能醫治司洛意那人的下落,暮千雪三人趕忙拱手行禮道:“多謝老先生指點。”
暮千雪背起了在病榻上的司洛意,四人走出了醫館,化為三道流光向南百裡外飛去。
在四人走後,老醫師原本慈祥的樣子瞬間消失,陰冷與狡詐的樣子浮現,似乎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這四人能不能幫本座將那個事物給除掉,看來得拭目以待了。”老醫師捋著那花白的胡須陰冷的說道。
但又想到什麽喃喃說道:“不過,那個青衫女子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他閉上眼想了想,感受著氣息,一道半戴面具男子的身影出現,他立刻身形不穩向後退了好幾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