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陣紋從暮夜軒手裡升起,冰藍色的陣紋熠熠生輝。
陣紋飄到虛影的面前,虛影拿起陣紋問道:“這是何物?”
“只是可以讓你們一族走出古城的方法。”暮夜軒平靜的說道。
“但只有剛過成人禮的年輕人經過陣紋的洗禮,才能走出古城。其他人要是想出去的話,我無能為力。”
這也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就算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走不出去也是能讓人接受的。
“好,吾等接受。你的條件是什麽?”虛影也是抓住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最後的一線希望。
因為他從剛才暮夜軒動手的時候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們所能戰勝的,甚至在塵封結晶中的所有人全都出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條件?什麽條件?”暮夜軒好奇的問。
那虛影微微皺眉,以為暮夜軒在耍他。
暮夜軒這才解釋道:“我的條件就是只能是完成成人禮的年輕人經過洗禮後才能走出古城。”
“只是這?”虛影還是感到十分的不真實,不相信的問。
暮夜軒平靜地點點頭,表示是真的。
“多謝。”虛影微微欠身行禮道。
暮夜軒打了個響指,解除那威壓。對著所有人笑了笑,便打算走的時候,對著他們警告道:“對了,秘境的那個人是我殺的,你們要牢牢記住。”
說罷,暮夜軒轉身又回到了牧之的小院。
而那虛影也是聽出了暮夜軒話中之意,他有能力幫你們,也有能力滅了你們。一時間他都有些後怕,還好自己和塵封結晶中的幾人在剛才沒有動手,否則的話真是不堪設想。
在街道上的原住民的其中一人對著虛影恭敬行禮道:“老祖,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
看著這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族人們,虛影也是神念傳音警告他們:“你們在走出古城,行走六界的時候。切記不可招惹此人,否則我族將有滅頂之災。”
“謹記老祖教誨。”所有原住民全都跪下接受虛影的告誡。
暮夜軒走到牧之的小院後看見已經蒼老無比的牧之開始擺弄那些草藥。
走到院子裡,坐上了一個竹製的太師椅上對著他說道:“好了,你想要保護族人的願望已經實現了。而且我也幫你們解開了神秘規則,你們族中的年輕一代也可以進入六界,去經歷那些花花世界。”
牧之擺弄的草藥的手聽見暮夜軒的話後有了一瞬間的顫抖,便問道:“你為何要幫我族?”
“和你一樣,有能力去做,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暮夜軒搖著太師椅,愜意的說道。
“有能力,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牧之回味著這句話。
“那您覺得我的族人們他們做的沒有錯?”牧之以為暮夜軒會怪罪他們,便試探的問出了這句話。
“怪罪,為何怪罪?你選擇守護族人,怕他們受到傷害。而他們選擇解決問題,尋找方法。這只是選擇不同,何來對錯!”暮夜軒點撥道。
“多謝大人指教。”牧之彎下老腰十分感謝道。
暮夜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該做的我也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做了。告辭。”
“哦,對了。告訴你們老祖要等古城的神秘規則被我的陣法修改完才可使用陣紋洗禮否則出了事就別怪我。”
“好了,我走了。”暮夜軒大袖一揮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古城外飛去。
而牧之卻對著飛走的暮夜軒恭敬的說道行禮。謝謝他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選擇的機會。
暮夜軒所化的流光飛進了六道院。
秦隱見狀也是迎了上來問:“都乾完了?”
“差不多吧。”暮夜軒回道。
“那應冥怎麽辦?”秦隱好奇的問。
暮夜軒看了一眼應冥的藏身之處,眸光洞穿了層層結界看見了在療傷中的應冥,對著秦隱說道:“他有他的選擇,當然只要他不蹦噠到我的面前,我也懶得管他。要是他不開眼非得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怎麽感覺這句話我也說過。”秦隱撓了撓頭,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暮夜軒穿過人群,走到秦隱的房間門口打算進去,見有一人一直在門外守著。
“你是誰?”暮夜軒輕聲問道。
“我叫何君。”身穿戰甲的何君,擋在暮夜軒面前。
“哦,何君。你為何要擋住我。”暮夜軒不解的問。
何君一副傲氣凜然的樣子, 嫉妒地說道:“千雪在裡面還沒醒,你這樣進去會影響她的聲譽。”
暮夜軒那平靜如水的眼睛一掃眼前的何君,發現他道心正在陷入某種掙扎。於是淡然一笑,手指點在何君的戰甲上,何君的戰甲刹那之間轟然破碎。
何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暮夜軒,雙瞳開始渙散,陷入了某種迷茫。
暮夜軒一把抓起何君扔在了一邊。
戰甲的爆裂聲瞬間吸引了六道院的學生和院長,教習。
他們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不知該如何出聲。
只有秦隱理解暮夜軒為何這樣做,為私他知道暮夜軒看出了何君對暮千雪的感情,為公他知道暮夜軒是為了何君,不想一個年輕人為了一時的虛妄變的狂妄自大。
暮夜軒走進房間,看見已經醒來的暮千雪。
“傻丫頭。”暮夜軒溫柔的叫了一聲他的傻丫頭。
暮千雪聽到這個專屬於暮夜軒的聲音,猛的抬起頭看見,那個一襲白衣,溫柔似水的暮夜軒。
快速跑向暮夜軒,撲進了暮夜軒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暮夜軒。
暮千雪那柔軟的雙臂越來越用力,生怕暮夜軒又離開。
暮夜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寵溺的問:“怎麽了?”
暮千雪默不作聲,眼中的淚珠已經染濕了暮夜軒的衣服。
暮夜軒也是感覺到胸口的潮濕,趕忙安慰道:“是不是因為劍閣的那四個弟子。”
秦隱的玄光術有記錄他們在秘境的影像,暮夜軒也是從中得知暮千雪被黑暗汙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