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很懂事,又因為從小我們的父母就逝去,相依為命。他便越來越性格孤僻,不屑與人解釋。但只要是他心裡正在在乎的人,只要你問他就會和你講。這就是現在的他。”
“他近十幾萬年來,心思越來越重,身上的擔子越來越大。我也只能是作為一個陪伴一直陪著他。”
“而我始終要嫁人,不可能長長久久的陪著他。”
暮月玉眼中盡是落寞,無奈地說出暮夜軒為什麽總是這樣。
其實暮月玉和暮夜軒性格都有些自私,雖然都為對方著想,但卻會在有意無意間傷害身邊在意他們的人。
“不。”暮千雪看向暮月玉那溫柔似水的眼眸,十分堅決的拒絕道。
“姐姐,夜軒會變成這樣。其實有一部分是你的原因,若你時常與他談心,時常為他開解心結,而不是一直隻知陪伴他,夜軒也不會是變成這樣孤僻的性格。”
“而且,若是我要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替代誰,而是他真想和我在一起,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是我們彼此多了一個人,而不是為了少的那個人補的空缺。”
暮千雪的話對於暮月玉而言,就是她為什麽一直不接受秦隱的真正原因。
她一直想著的是找一個能替代自己的人陪著暮夜軒,卻從來沒想過一個人不只是有親人,朋友。更是有愛人和知己。
這些存在不是本就是每個人都會有的,而且每個人都在其位置上代表著獨一無二的地位,不是一個人為了替代另一個人而存在。
暮月玉輕笑一聲,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是啊,每個人都有無數的身份,在每個身份上全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可以替代誰。”
暮月玉身上氣息流轉,逐漸形成一個氣旋,黑白兩氣在不斷的匯聚,生死之力在不斷匯聚。
在靈元海的道基上形成一個黑白兩色的氣團。
暮月玉周身的黑白氣旋消散,她身上多一絲長生的氣息,這便是禦生死之境的玄妙,待暮月玉踏足禦生死之境的巔峰便可將自己所悟之道連接天地到達長生。
“姐姐,你突破了。”暮千雪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她怎麽也沒想到為什麽在聊天的時候,暮月玉會突然之間突破。
“嗯。我的心境一直卡在了一個節點上,一直無法突破。”暮月玉神色從容,朱唇輕啟道。
“也謝謝你,你的一番話語讓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可以替代誰。”
“你決定了嗎?”
暮月玉美目光華流轉,似是攏了半世的煙雨。
“嗯。”暮月玉其實在暮月玉說出為什麽暮夜軒會這樣的孤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會一直站在暮夜軒的身旁和他並肩而行,只要他不放手我會追到他,與他一起面對所有的刀劍風霜,人心浮沉。”
“好。”
二人縱身一躍,化為兩道流光趕回了夜玉府。
而在夜玉府客廳,一直往嘴裡塞著糕點的葉傾羽,獨自生著怒氣,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
司洛意和古若塵卻品著茶水,她們已經知道暮月玉帶著暮千雪出去就是為了解決這些事,她倆也是心知肚明,隻待暮月玉和暮千雪兩人回來。
葉傾羽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氣呼呼的朝著暮夜軒的臥房走去。
司洛意和古若塵被她這一瞬弄出的動靜也是差點將手裡的茶碗打翻。
她倆對視一眼,相互的搖了搖頭,表示十分無奈。
但這次她倆卻出奇的沒有攔著葉傾羽,她們也是覺得暮夜軒太過分了,只能讓葉傾羽鬧一鬧了。
她倆趕緊跑到暮夜軒的房門前,只見葉傾羽正在砸門。
那房間有神秘禁製,沒有暮夜軒的同意誰都打不開。
而葉傾羽卻讓禁製彈飛好幾回了,卻依然像是發怒的小牛似的,重重的撞在禁製上。
司洛意有些感歎道:“傾羽還真是皮實,被彈飛了這麽多回,一點事都沒有。”
古若塵也是讚同的點點頭。
她倆可以清晰看出這禁製是會將撞擊的力量完完全全返回到撞擊者的身上。
而葉傾羽身上卻有一絲細不可聞的淡紫色的道韻在覺醒,抵消這股撞擊之力。
在屋內修煉的暮夜軒感受到一股十分熟悉的道源之力,眉頭微微跳動。
他猛的睜眼,溫泉升起的水霧瞬間凝成拳頭大的水珠掉進溫泉內。
他也從溫泉內出來將一身寬松的衣衫穿上。
一個閃身來到了前房內,大手一揮將房門打開。
正撞擊禁製的葉傾羽直接飛了進來。
一道空間之力在她身邊凝固,硬生生攔下了葉傾羽。
房門瞬間關閉,禁製又恢復。
司洛意和古若塵趕緊上前輕輕的敲擊著禁製大聲喊道求饒:“夜將軍,她只是為千雪鳴不平,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
她倆見不管她倆如何求情,房門都毫無動靜。
她倆便開始運起靈力,攻擊禁製。
這禁製好像被人改動了,不再反彈力量,而是將攻擊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吞噬。
在房內的暮夜軒看著懸在半空如同被包裹在水晶中的葉傾羽,淡淡地問道:“你是誰?”
“什麽我是誰?我叫葉傾羽。你為什麽欺負千雪。”葉傾羽被禁錮住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用另一種方法讓你說出來。”暮夜軒抬起手一道道璀璨道源從自己的身體中湧出。
葉傾羽見狀以為暮夜軒要殺了自己,趕緊大喊大叫起來:“你要幹什麽,救命啊!”
數道璀璨道源直接插進了葉傾羽額間的神秘花鈿。
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葉傾羽瞬間失去了意識。
那些璀璨道源在葉傾羽的識海內不斷的遊走,在識海的中央處發現一枚產生著微弱跳動的暗紫色道胎。
璀璨道源在感受到這股天生敵人的氣息瞬間化為數條巨龍衝向那暗紫色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