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一進門就看見暮啟明急吼吼的跑過來質問道:“爹爹,你為什麽讓他們帶走娘親?”
就連何君,葉傾羽,司洛意,古若塵他們都不理解以暮夜軒的脾氣和能力為什麽要讓他們這麽輕易將暮千雪帶走。
但在場的也只有暮啟明能這樣質問暮夜軒。
暮夜軒摸了摸暮啟明的腦袋,微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娘親出事的。”
溫柔的模樣,很是放松,就像沒有了負擔一樣。
暮啟明很清晰的感受到暮夜軒語氣中那種決然之意,正要問什麽。
可暮夜軒直接略過幾人回到自己的書房,走到棋盤處看見棋盤上的水珠,兩指捏起放在眼前,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微微用力,捏爆了水珠。
無傷道人走進書房,對著暮夜軒一行禮。
暮夜軒轉過身平靜地問:“我走這一天,天界有什麽動靜?”
在暮夜軒離開天界的這一天,無傷道人根據暮夜軒的指點方法找了一處僻靜之處,已然是渡過了天法劫,成為了一名天法境的存在。
因為他們兩人私下的交換條件,無傷道人現在已經是暮夜軒麾下之臣。
“天界您的勢力已經被清洗的差不多了,而且四衛三軍所有高層已經全部換成了天帝的人。”
無傷道人簡潔地將天界的情況講給了暮夜軒。
暮夜軒微微一笑,勾起一絲冷笑道:“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無傷道人不解地抬起頭看向暮夜軒,很快說出自己對暮夜軒當前局勢的看法:“您現在有兩條路,要麽叛界,要麽死。”
這兩條路不僅僅是無傷道人的看法,更是天帝給暮夜軒的選擇。
“好,我明白了。”暮夜軒了然於胸地擺了擺手,讓他出去吧。
無傷道人退出書房,隻留暮夜軒一人。
暮夜軒坐到主座上,放開身子,仰坐在主座上,看著天花板喃喃道:“終於要來了。”
不一會兒,帝淵從妖界趕了過來。
進入夜玉府沒來得及和何君他們寒暄,就徑直走到書房。
看見仰坐在主座上的暮夜軒,徑自說道:“夜將軍,我回來了。”
暮夜軒緩緩睜開雙眼,從主座上站起身,看了看帝淵,歎了口氣說道:“走吧。”
當二人剛要起身的時候,暮夜軒來了一句:“這次是我欠你的。”
帝淵頓了頓腳步,只是背對著暮夜軒說道:“這是我的選擇,與您無關。”
暮夜軒微微一笑,無盡的心酸與苦楚全都在嘴角上浮現。
帝淵,暮夜軒兩人走出書房,經過客廳,見他們五人一直在客廳。
見兩人走了出來,他們知道是暮夜軒要去見暮千雪,便要求暮夜軒帶他們一起去。
暮夜軒毫不猶豫地便同意了。
冰藍色的璀璨之力包裹了幾人,衝天而起。
眨眼間就趕到了天牢處。
暮夜軒直接命令護衛打開到暮千雪的門戶。
兩個雖知道天帝可能要對暮夜軒動手了,但好歹暮夜軒的修為在這兒,他們也不得不聽命行事,打開了門戶。
幾人走進牢房,看見暮千雪並沒受什麽刑,也是放下了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暮夜軒身形閃動,直接進入了牢房,並沒打開牢門。
暮千雪看見暮夜軒,難掩心裡的委屈與激動,淚水嘩嘩的往外流。
暮夜軒抬起手,輕輕擦了擦她的眼淚。
“夜軒,為什麽?為什麽要押我來天牢?”暮千雪很想知道為什麽。
“這是我和天帝的約定,我若是沒調查出你為何會沾染詭異和你體內的那尊魔嬰的來處。你會被六界審判。”暮夜軒平靜地坦言道。
“什麽詭異?什麽魔嬰?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暮千雪疑惑地看著暮夜軒,又望了望外面的幾人,想要尋求幫助。
外面的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去說。
這裡最有資格述說的人,就是暮夜軒。
“你在會武的時候,救葉傾羽和白慕的時候,爆發了詭異。並且在探查的時候,發現你體內有一尊未知的詭異魔嬰。”暮夜軒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暮千雪,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
他將雙手放在暮千雪肩上,溫柔地問:“雪兒,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為什麽會出現在你身上?”
何君和暮啟明有些不解地想要出聲,帝淵攔住了兩人。
“我沾染了詭異。”暮千雪顫顫巍巍的抬起雙手,雙手顫抖,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沾染詭異的。
看向暮夜軒,哽咽的回答:“夜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暮夜軒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痛苦:“不知道,你總是在說不知道。”
“我可以和天帝他說不知道嗎?我可以和六界眾生說不知道嗎?”
暮夜軒真的沒辦法了,痛苦的咆哮,顯露了他對這件事情的無能為力。
看著眼前對自己吼叫的暮夜軒,暮千雪突然回想起喬幽的話,一個疑問脫口而出。
“暮夜軒,你想知道我如何沾染詭異。是想為我脫罪,還是想保住你在天界的位置。”
這個問題,讓暮夜軒瞬間舉足無措,愣在了原地。
就連外面的幾人都搞不懂了,也突然感覺暮夜軒這樣的人,不是會為了暮千雪這麽一個普通女孩子放棄天界一切的人。
他想要知道原委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與詭異無關。
這種可笑而又荒誕的想法全都不約而同的從他們幾人的心裡冒了出來。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暮千雪回想這她與暮夜軒的一切,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巧,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了一樣。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麽?”
暮千雪幾乎是將這句疑問用盡全身力氣個吼了出來。
暮千雪心底的懷疑的種子開始萌發,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速度開始開花結果,成長為參天大樹。
她一個人界最卑微的小乞丐,何德何能讓天界高高在上的夜將軍看上,又有什麽魅力讓天界夜將軍為自己洗髓伐毛打開修行枷鎖,如禁忌一般保護自己,又將自己送進六道院。
這一切的一切太過詭異,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