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完美無瑕的道紋上布滿了詭異的黑紋。
暮夜軒看見那些詭異而又蠕動的黑紋面色如水沉靜的說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些廢物想要用墮落的力量來侵蝕生命禁區的掌控道紋,從而入駐。”暮夜軒一改平時的溫文儒雅,無盡的霸氣與殺氣從他的身體湧出,但不管他流露出何種氣息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溫柔如春風的微笑。
在暮夜軒驚天駭地的氣息下,那道紋上的詭異黑紋停止了蠕動與擴散。見狀暮夜軒將身後的虛無之鏡懸於身前,以璀璨之力催動,數之不盡的虛無之力從鏡中噴湧而出。這些虛無之力將那道紋包裹開始將那詭異黑紋同化,剝離。
虛無之力不同於六界中的任何力量,它是唯一沒有屬性的力量,但它卻擁有和混沌之力同樣的特性。它可以無視規則,可以將所有的靈力,道力,法陣,符文,法則,天地的力量同化成與之一樣的虛無之力。它還有最大的用處,就是折射。完美的折射出使用者想要的一切,當然這也取決於使用者的修為。
就在暮夜軒開始剝離黑紋之時,空中出現一道裂痕,在瞬間擴大無盡的蠻荒氣息從那黑色裂痕中探出。
在那空間裂痕中的黑暗中,若隱若現幾道身影,這幾道身影身上的氣息充滿了從蠻荒時代帶來的古老。
暮夜軒對著黑暗空間裂痕中的幾人道:“你們幾個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其中一人對著暮夜軒不顧一屑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暮夜軒冷笑一聲,對著其中氣息最強大的一道身影道:“你想要搶奪這裡的掌控權,是不是該通知一下這裡的主人啊。”
那道身影的主人並未言語,只是在一直觀察著眼這個右臉帶著面具,渾身散發著絕對的強大,而臉上始終都只是平靜之色。
在面對未知的存在,還能肆意的向對方宣示著自己的強大,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安與恐懼。這平靜才是令他十分不安的根源。
而他身旁的一個身影猙獰的說道:“這個世界始終都是強者統治弱者,現在的我們有能力將道古禁地搶奪在,還用和這裡的那個老家夥商量嗎?”
暮夜軒溫柔的笑了笑,摘下右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直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容。眉心的菱形仙光也驟然打開,無上神威混雜著已經凝聚成實質的浩瀚的殺氣覆蓋了這方天地。
那幾個身影中最為強大的看見那張平凡容貌而又露著溫柔的微笑的暮夜軒,瞬間一股記憶湧上心頭。
這個被不知名的黑霧籠罩著不知男女的身影走出了那無盡黑暗的空間裂痕。
暮夜軒雙眼一凝,無上神威將那身影周圍的黑霧震散,露出了他的真容,那人佝僂著身體,皮膚如龍裂般的樹皮,全身被一件破爛不堪的灰袍包裹,而他身上流動著不同於這個紀元修煉系統的氣息。
在他那蒼老的外表下,一股恐懼的神色在他那原本古井無波的雙眼中流露出。
暮夜軒對著他平靜道:“我說的主人不是在道古禁地的掌控者。”
還不等在空間裂痕中的幾人回話,那個在暮夜軒面前的老人心有余悸的搶先說道:“我知道。”
那幾個在空間裂痕中的幾人見那個老人如此卑微不解道:“老大,你怎麽?”
老人對著他們說道:“閉嘴。”
幾人被老人這麽一吼,瞬間感到莫名其妙,寨他們的記憶裡他們的這位老大面對什麽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只有他們知道這位老大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存在。要是沒有強大的實力他也不會算計有無上存在掌控的生命禁區。
可為什麽自己的老大會對著這個平凡的年輕人這麽卑微?
“小家夥,好久不見。”暮夜軒對著眼前的老人面不改色道。
老者沒想到無數紀元過去眼前的存在居然還記得自己有些大驚失色道:“您還記得我?”
暮夜軒點點頭,鎮靜說道:“你既然成為了紀元逃徒,就應該繼續在時間長河中躲著,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可你現在……?”
暮夜軒有些微怒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老者也聽出暮夜軒有些動怒,從容不迫說道:“我知道,我為了成為紀元逃徒付出了多少代價, 也知道,一旦打破固有的規則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可您知道嗎?在那片荒涼的時間長河中有多麽痛苦。哪裡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沒有破碎,沒有安靜,只有如同停滯的時間。”老者惶恐不安的說道。
聽見老者在講述著那片荒涼的時間長河時,在其身後空間裂痕中的幾人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對於眾生最可怕的事不是痛苦和希望被打破,而是什麽都沒有,沒有了情感,沒有了**,什麽都沒有。
暮夜軒對著眼前的幾人平心靜氣說道:“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但這是你的選擇,你就要承擔你選擇帶來的一切。”
老者也懂得暮夜軒說的,可還是恐懼的說道“但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到什麽都感覺不到。”
老者身體周圍的詭異力量在感受到他內心中的恐懼,開始慢慢湧出。
看著老者身體周圍的詭異之力,暮夜軒心想:“那人的力量已經開始侵蝕時間長河了,看來我的計劃得加快速度了。”
“那你們來這裡幹嘛。”
老者聽到暮夜軒的詢問,臉上的恐懼之色漸漸褪去,對著暮夜軒正聲道:“您難道不知道,只有厄土,生命禁區才能抵抗這種恐懼。”
“哦”暮夜軒拉著長長的聲音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可你忘記了一件事,九大生命禁區和七大厄土在那之前就被人加持了超越一切的符文,根本無法被人搶奪,除非你能找到那個加持符文的人。”暮夜軒仔細的解釋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