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心道:不知薑晶師姐怎麽樣了?總是放心不下。鳳舞姐姐凝丹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索性這裡無人出沒,又沒有妖獸,應該沒人打擾她,我不如去墨月城打探打探。
又想:鳳舞姐姐說我上古蠻族身份暴露,金丹都要抓我,可我本就不是上古蠻族,抓我何用?因此不必害怕。
想通了這一節,他駕著紙鳶往墨月城來,飛了二十個時辰,墨月城遙遙在望,他棄鳶禦劍,一直飛到城門口才停下。
他徒步進入城中,直來到上一次錢窮帶他來過的墨月樓,這裡是墨月城最大的息棧,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
進入樓中,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還沒叫小二,就見一個身材瘦削的漂亮女修走了過來,這女修穿一件薄薄的輕紗,顯得前凸後翹,非常有魅力。
女修一扭一扭的走到他面前,溫柔的笑道:“請問是張二牛張公子嗎?”
張二牛道:“是,你怎麽認得我?”
女修不答,只是笑道:“我們金爺有請。”
金爺?張二牛想了想,記起來是金二,上次錢窮帶他來時曾見過。
跟著女修來到金二的房間,他還和以前一樣,斜躺在一張椅子上,一個可愛女修正給他錘腿。
金二請張二牛坐下,對帶張二牛來的瘦削女修道:“小紅,看茶。”
小紅端了杯茶來,張二牛接了,小紅默默站到他身後,伸出兩隻洋蔥般的玉手,幫他按起肩來,張二牛也不好拒絕,隻好任她按了。
金二笑道:“道友好眼光,押一百塊上品靈石贏了兩萬塊。”
張二牛一愣,想起他押注的事,當時正在外門大比,他押了一百塊賭翠竹峰能進前十,不是一賠一百嗎?怎麽贏了兩萬塊?
他也懶得問,笑道:“僥幸而已。”
金二拍了拍手,進來一個小嘶,捧著一盤靈石,放在張二牛旁邊的桌案上。
金二道:“道友點點。”
張二牛將靈石收進儲物袋,又賞了小紅十枚上品靈石,笑道:“不必了。”
金二道:“道友打聽的林氏三傑有消息了。”
張二牛急忙問道:“找到他們地址了?”
金二道:“不錯。”
他將一枚玉簡遞過來,笑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二牛付了尾款,拿著玉簡,用神識看了看,只見裡面寫著:“林熙俊、林熙園現在燕州城外蘭桂賭坊,紅塵客棧三百二十七號,三百二十八號,林熙傑不知所蹤。”
張二牛笑道:“謝了。”
他將玉簡收好,與金二閑聊了幾句,問道:“我最近在閉關,不知墨月城可有什麽新鮮事?”
金二道:“新鮮事?莫過於數月前墨月丹宗大亂,不知哪來了幾個金丹修士,聽說覬覦洗月池,與西宗主大戰了一場,傳聞還有鬼修。”
張二牛急忙問道:“誰贏了?”
金二笑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西宗主自那一場大戰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現在墨月丹宗都鬧翻了。”
張二牛心裡一沉,西墨月沒有回來,會不會薑師姐也出事了?
他記掛薑晶,匆匆告辭,金二道:“小紅,送一下張道友。”
小紅送張二牛出來,見張二牛步履甚急,小紅道:“公子可是有什麽急事?不知奴婢能不能幫上忙。”
張二牛停住了腳步,他本想去墨月丹宗打聽情況,聽了小紅的話,忽然有了個主意,於是道:“小紅姑娘,我想請你幫個忙。”
小紅道:“公子請說。”
張二牛道:“這裡有房間嗎?”
小紅臉一紅,她以為張二牛要她,於是抿著嘴道:“有。”
帶張二牛到了她的閨房,小紅貼近身來,柔聲說道:“公子,我為你更衣。”
張二牛道:“你誤會了,我想請你去墨月丹宗幫我找個人。”
小紅奇道:“找人?”
張二牛道:“不錯,他叫錢窮,你幫我把他約到這裡來。”
說著,張二牛拿出十塊上品靈石,遞給小紅道:“只要你把他約來,這些靈石就是你的了。”
小紅把靈石收好,自出去了,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帶著錢窮回來。
錢窮見了張二牛,大吃一驚,道:“張師兄,你,你回來了?”
張二牛把小紅打發出去,這才問道:“錢兄,墨月丹宗現在怎麽樣了?”
錢窮歎了口氣,道:“現在亂了套了,宗主失蹤, 藥長老和方長老誰也不服誰,宗裡人心惶惶,張師兄,那天你們在洗月池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二牛不願與他細說,敷衍道:“我也不清楚,我一進去就被打暈了,其他人呢?”
錢窮道:“沒有其他人,進去的外門弟子除了你以外都沒出來,聽說全死了,還有人說是你聯合幽蘭宗,偷洗月池的靈水。”
張二牛道:“胡說,這話是誰說的?”
錢窮道:“不是誰說的,大家都這麽傳,那日有人看見宗主和幾個金丹,一路打出了墨月丹宗,之後就再沒回來,又有人看見你背著師姐,從洗月池出來,後來不知所蹤。再後來落夕師姐回來了……”
“落夕回來了?”張二牛一把抓住錢窮,激動的問道。
錢窮道:“是的,只不過落夕師姐已經築基了。”
“築基了?”張二牛吃了一驚,又問道:“後來呢?”
錢窮道:“落夕師姐到了翠竹峰,問你們哪裡去了,還沒說幾句話,藥長老、方長老、蘭長老帶著人來了,藥長老他們要落夕師姐將你交出來,落夕師姐說她也不知你們在哪裡。藥長老說落師姐故意隱瞞修為,肯定圖謀不軌,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落夕師姐被擒,現在關在刑事堂。”
張二牛失聲道:“落夕師妹被擒了?”
錢窮道:“不僅被擒了,他們還查出了落夕師姐的來歷,說她是幽蘭宗內門弟子,於是有人懷疑宗主的失蹤跟幽蘭宗有關。
藥長老要帶大夥去攻打幽蘭宗,方長老不同意,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已吵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