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兒急得哭了出來,泣道:“不知天哥怎樣了?”
張二牛隻得安慰她道:“楊師兄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已經擺脫劫修,逃出去了。”
吳柳兒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張二牛道:“師姐,不如咱們先回去,審問一下林氏兄弟,追問出這夥劫修的老巢,到時再作計較。”
吳柳兒道:“只能如此了。”
兩人回到紅塵客棧,房間裡,好在洛亦書看守林氏雙傑,未出什麽岔子,張二牛舉劍來到林熙俊面前,問他:“還記得我嗎?”
林熙俊道:“原來是你,你殺了我二弟,如今,又來找我們作甚?”
張二牛道:“我隻問你,這個女子,是否真為你們所擒?”
他模擬出柳青竹畫像,讓林熙俊看了,林熙俊道:“我們當初在燕州城外確實想劫她來著,可是這個女修有一招很強大的劍技,她一招將我們擊退,衝出包圍圈,跑了。”
張二牛道:“此話當真?”
林熙俊道:“我們落在前輩手裡,自然不敢說假話。”
張二牛又問道:“你們一夥劫修,有幾人,老巢在哪裡?”
林熙俊道:“我們劫道向來只是兄弟三人,後來前輩打死了我二弟,我跟三弟勢單力薄,不得已隻得跟別人合作,那幾人是朱老大手下的劫修,領頭的叫吳凡,至於他們老巢在哪裡,我也不知。”
張二牛又問了林熙園幾句,他回答的跟林熙俊大差不差,張二牛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林氏兄弟都吃了一驚,回道:“我們背後並無別人。”
張二牛道:“胡說,我分明聽說你們只是別人的馬前卒,朱老大和你們一樣,受控於某一個人,這個人可是少主,少主是誰?”
林熙俊和林熙園聽了這話,神情恐懼,急忙否認:“什麽少主,我們不知,還請前輩寬宏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我們願意交出神魂,以後為前輩效命。”
張二牛冷笑道:“要你們神魂何用?”
他一劍斬了林熙俊一條胳膊,問道:“快說,少主是誰?”
林熙俊疼得滿地打滾,求饒道:“不能說,說了我們就沒命了。”
吳柳兒恨他輕薄自己,又拆散了她與天哥,當下柳眉倒豎,一劍削去他另一條胳膊,追問道:“吳凡等人在哪?”
林熙俊只是搖頭,聲稱自己不知。
吳柳兒提劍到了林熙園面前,冷冷道:“你也想跟他一樣下場嗎?”
林熙園嚇得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回道:“我說,我說,少主是……”
隻說了這一句,他忽然臉色一變,眼裡流下兩行血淚,身子一歪,就此死了。
吳柳兒嚇了一跳,張二牛急忙上前查看,只見他元神俱碎,想是因他要說出秘密,有人遠程抹殺了他。
再看林熙俊時,他也元神破碎,氣絕身亡。
張二牛道:“這少主好狠的手段。”
洛亦書元神也在張二牛手裡,親眼見林氏兄弟慘死,他心裡亦自惴惴,緊張的道:“前輩,咱們在這裡殺了林氏兄弟,恐紅塵客棧知道了會有麻煩,咱們還是走吧!”
張二牛點了點頭,收了林氏兄弟儲物戒,一個火球術將兩人燒了,帶著吳柳兒和洛亦書,出了紅塵客棧。
檢查了一下林氏兄弟的儲物戒,兩人雖是劫修,卻不如朱老大富有,每人只有幾百上品靈石,還有一些二級法器,張二牛留之無用,便把兩個儲物戒一人一個,送給了吳柳兒和洛亦書。
洛亦書大喜,他修仙以來,還沒發過這等橫財呢,混了幾十年,他一直用的還是儲物袋,連儲物戒都買不起,如今一下子不但有了儲物戒,法器靈石也都有了,怎不叫他高興?
吳柳兒推辭道:“師兄三番兩次救我,我無以回報,怎敢再要這儲物戒?況且儲物戒裡有不少上品靈石,師兄練氣九層,築基再即,正需要靈石購買築基丹,因此,我更不能要了。”
張二牛歎道:“築基丹對我沒用,不能築基,我留著靈石也是無用,這儲物戒師姐收下吧!”
吳柳兒還想推辭,又想到沒有靈石,買不了築基丹,天哥築基無望,為了楊天,隻得含羞帶愧的收了。
吳柳兒將儲物戒貼身藏好,輕聲道:“張師兄,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張二牛想了一想,道:“我準備去大魏沼澤一趟。”
又問:“柳師姐,你和楊師兄原來準備要去哪裡?”
吳柳兒歎道:“我跟天哥住在楓林鎮旁的落山村,平時沒事就和一群散修組隊,去燕州山脈獵殺妖獸,這次來燕州城,本來想打探一下築基丹的價格, 沒想到卻遇到那麽多事。”
頓了一頓,又道:“張師兄,你要去大魏沼澤,聽說那裡形勢險惡,你一切小心。我要回楓林鎮去了,不知天哥回去了沒有。”
張二牛道:“也好,不過你一個人我放心不下,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他有七寶紙鳶,速度極快,送一送吳柳兒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吳柳兒本待推辭,想到自己貼身藏著的儲物戒,那可是一筆‘巨款’,於是道:“有勞師兄了。”
張二牛祭出七寶紙鳶,吳柳兒坐上去,洛亦書也想跟上,張二牛道:“洛道友,我還有要事,你先回去吧,繼續幫我打探劫修的事,以後我會再來找你。”
洛亦書道:“是,晚輩告辭。”
張二牛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訴別人。”
洛亦書道:“晚輩知道,絕不告訴任何人。”
張二牛點點頭,打發走了他,此人還有一絲元神在自己手上,張二牛可不打算還給他,畢竟這人可是劫修,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張二牛架著紙鳶,一路急馳到了燕江,因燕江上有禁空大陣,不能再坐飛行法器,隻得停留在江畔上,吳柳兒道:“張師兄,到了燕江附近已沒有劫修了,你不必再送,我自己乘船渡江吧,否則,一來一回浪費你的時間。”
張二牛道:“也好,吳師姐保重。”
吳柳兒道:“張師兄以後叫我師妹就行了。”
張二牛點點頭,稱呼而已,他也不在意,說了句師妹保重,他架著紙鳶,風馳電掣往大魏沼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