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有點抽象。
但他在修行一途上實在是知之甚少,而以他現在的境地,身邊也沒有什麽人可以幫助他答疑解惑。
就拿靈根這事來說,許青書是知道靈根就是區分修士和凡人的根本。
沒有靈根,就沒有辦法修行。
但許青書至今為止也不知道自己的靈根到底是什麽。
還有他心心念念惦記的小人圖,那花營錦陣也壓根就不是什麽正經的書,但他誤打誤撞,不但能提升修為,還能領悟法門。
許青書暫時沒有別的什麽法子,既然誤打誤撞摸著了一條路,如今也只能先一條路走到底。
而問劉長貴這老小子要來小人圖,拿到完整的全書,有小人圖的輔助,應該可以幫助他在修行上事半功倍。
見劉長貴對著老母豬磕頭磕的虔誠,黑暗之中黑貓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
許青書悄悄來到老母豬身後,爪子上的肉墊讓他在地上行走的時候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隨後輕輕一躍,跳到了老母豬上方,體內的靈氣瞬間運轉起來,全部匯聚於身下,猛地往下一墜,一招黑貓坐蓮,一屁股就砸在了老母豬的頭上。
老母豬發出吭哧一聲響,被砸暈了過去,摔倒在地上。
還在磕頭的劉長貴聽到聲響,詫異的抬起頭,就看見“山神大人”趴在自己面前,一張豬臉差點突到他的臉上,正睡的安詳。
劉長貴懵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黑暗之中就傳來一聲莊嚴肅穆的聲音。
“劉長貴,你想要兒子?”
劉長貴猛地一激靈,渾身上下瞬間泛起了雞皮疙瘩,連連叩首。
“山神大人!山神大人顯靈了!兒子也行,女兒也行,小的不挑!男孩兒女孩兒,都是寶貝娃!”
許青書靠在老母豬的屁股上,優哉遊哉的說道:
“你想要孩子,你拿什麽孝敬我?”
還不待劉長貴回答,許青書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近些日子,我閑來無事,倒是喜歡看些書籍,我知曉你有一本花營錦陣,先前翻閱了一些,但為何只見文字,不見圖畫啊?”
許青書也懶得和劉長貴彎彎繞繞,反正他現在披的是山神的皮,山神愛看花營錦陣的小人圖,關他許青書什麽事?
殊不知此時的劉長貴卻是滿臉的震驚,不但沒往那方面想,反倒是覺得山神當真是無所不能,那花營錦陣一直被他拿來墊桌腳,沒想到何時已經被山神翻閱過了。
況且他也不覺得山神愛看這玩意兒有什麽問題。
就像他劉長貴一樣。
書擺在那裡,不同的人看同一本書,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像他劉長貴看花營錦陣,是為了了解人體構造,房中秘書也歸的進醫術一類,到頭來還是為了精進自己的醫學造詣。
山神大人想看花營錦陣,那必然有山神大人的用意,雖然不能理解,但是要表達尊重。
“回山神大人,那圖畫都被我撕了下來,藏在了家中,我這就回家去取去!”
聽聞劉長貴的話,許青書想了想,開口道:
“那倒不必如此著急,明日子時,你帶著圖畫來此便可。”
見劉長貴又磕了三個響頭欣欣然的離去,許青書這才從豬圈中跳了出來。
劉長貴的婆娘早年間勞累過度,傷了根基,這對隻懂些三腳貓醫術的鄉村醫生劉長貴來說或許難以治愈,但其實並不算什麽太大的毛病。
當然許青書自然是沒這本事,但是南宮夢有啊!
作為南宮夢的小白鼠,許青書這段時間可沒少吃這丫頭煉的丹藥,光是能夠讓他生育能力-10的丹藥就磕了不少。
對許青書來說降低生育能力,對普通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求子靈丹。
許青書讓劉長貴先回去,也是因為現在身上沒帶著南宮夢的丹藥,作為一個有底線有操守的假山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基本禮儀。
解決了花營錦陣殘圖的事,許青書也是心情大好,遛著貓步就跳上了李寶田的房頂。
而另一邊的劉長貴也是腳步匆匆的趕回了家。
此時的天色已快要過了亥時,劉氏正站在家門口,一臉焦急的張望。見著自家男人回來了才松了口氣,忙迎了上來。
“今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可是遇著什麽事了?”
得知生子有望的劉長貴心情大好,看著自家年過四十的婆娘,也是越看越水靈,越看越歡喜,兩手一抄,就將劉氏給攔腰抱了起來。
劉氏嚇得驚呼了一聲,握起拳頭就砸在了男人的胸口。
“你做啥子?!鬼爬身了?!”
劉氏可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這一拳下去,差點沒將劉長貴錘的咳出一口老血。
但劉長貴此時也顧不得內傷,一邊顫顫悠悠的抱著劉氏往裡屋走,一邊開口道:
“瓜婆娘, 老子今天算是撿了條小命回來,但也算是因禍得福,有好事與你說。”
劉氏懵了懵,疑惑道:“啥子好事?”
劉長貴瞥了一眼院子裡的桌角,微微一怔:“墊桌角的那本書呢?”
“今天南宮丫頭來找你,送給她了。”
聽到自家婆娘的話,劉長貴大驚失色。
“你把那書送給南宮夢了?!”
“怎了嘛,反正你又不要了。”
李長貴神色一陣變幻,山神也要這書,南宮夢也要這書,難不成這書裡還真藏著什麽驚天大秘密?
但這念頭也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就算這書真有什麽稀奇,也不是他劉長貴該想的。
他現在隻想抱個胖娃娃。
好在山神隻說要那小人圖,沒說要全書,不然他也沒法去跟南宮夢將書要回來,也算是自己運氣好。
劉長貴進了裡屋,腳後跟磕了一下門將房門關緊,再將劉氏往床上一放。
“你想要娃娃不?”
人逢喜事精神爽,劉長貴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三分鍾後,劉長貴從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就在床底下摸索起來。
摸了半天,除了蹭了一手的灰,什麽也沒摸著。劉長貴暗叫一聲奇怪,趴下身子看向床底,身子一僵。
床下空空如也,只有最裡面的床角結著一張蛛網,有隻蜘蛛和他十目相對。
劉氏看著舉止古怪的劉長貴,疑惑道:“你做啥子?”
劉長貴怔了怔,抬起頭眼神空洞。
“我放床底下的那一摞圖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