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上下打量了王辰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就是今年在內門試煉之路上名聲大噪,甚至還販賣試煉名額的王辰?”他似乎有些好奇又帶著幾分調侃。
“師兄過獎了,那些不過是小事一樁。”王辰謙虛地回應,臉上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
青年聽到這話,笑聲更甚,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他之前聽聞這王辰在外門頗為囂張,但今日一見,卻發現他謙遜有禮,這讓他暗自點頭,覺得不能單憑流言判斷一個人。
隨著天色漸晚,青年為王辰詳細介紹了誅仙峰的種種情況。當王辰站在自己的新居前,目光中流露出激動和朝氣,仿佛他的身影與傍晚的斜陽相得益彰,顯得格外堅定。
“看來,成為內門弟子確實有其不俗之處啊!”王辰邊笑邊步入了自己的小院。
月圓之夜,青雲宗的誅仙峰被月光籠罩,雲霧似乎也稀薄了許多,呈現出一種寧靜的美感。
王辰站在木屋外的小院中,環顧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著身邊的小黃猴輕聲說道:
“小黃,看來我們以後可以享受更好的居住環境了。內門弟子的待遇果然不錯。不過我聽二狗師兄提過,真傳弟子更是有資格居住在修煉洞府裡……真想見識一下洞府是什麽樣的。”王辰抬頭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修煉洞府,心中充滿了期待。
在誅仙峰,只有真正的真傳弟子才能擁有山峰上的修煉洞府這份榮耀與殊遇。
心懷憧憬的王辰坐定心神,開始了他的夜晚修煉。對於修行,他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即便是在備戰鎮天鍾試煉的繁忙時刻,他也堅持每日修煉不懈。
他的目標很明確:為了父母的仇恨,為了抵禦東瀛之敵的侵犯,為了站在所有人之上,王辰知道,唯有不斷變強,方能實現自己的夙願。
王辰對修仙之道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發熾熱。他的心靈深處,那股對於超凡脫俗、飛升仙界的執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蔓延,無法被平息。
在一次孤獨的修煉之夜,只有那隻忠實的小黃猴相伴,王辰沉浸在修行之中,外界萬物仿佛都與他無關。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窗欞,灑落在他的臉上時,他從冥想中醒來,精神煥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身著內門弟子特有的服飾,他按照前些天張二狗的指示,踏上了前往內門藏書閣的道路。
藏書閣位於山峰的另一側,路途頗為遙遠。王辰行走在蜿蜒的山道上,一刻鍾後,終於遠遠望見了那座巍峨的閣樓。
它仿佛是天地間的智慧之源,光芒四射,流轉不息,一股無形的威壓自其內部散發,令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在前往藏書閣的路途中,王辰遇到了許多忙碌的內門弟子。他們大多行色匆匆,對王辰這個煉氣九境的修為不屑一顧。
然而,王辰並未因此感到不快,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因為他感覺到這些弟子的修為都遠在他之上,其中幾位甚至讓他感受到了深不可測的氣息。
那些強者周圍,往往有一群弟子跟隨,談笑風生地走過他的身邊。
越是接近藏書閣,周圍的弟子就越多。王辰正準備靠近,突然,一道劍氣從遠處的山峰激射而來,繞著藏書閣飛舞一圈後,又直衝雲霄。
在那模糊的劍氣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腳下踏著一把黑色的長劍,速度之快,令人怎舌。
“那是丹藥坊的張雲飛,張師兄!”有人驚歎道。
“張師兄不僅是內門的天之驕子,更是丹藥坊的翹楚,聲名遠播。據說他已經達到了築基七層的巔峰境界,能夠借助天地靈氣修煉,掌握了本命法術,真是讓人羨慕。”
王辰也不禁投去了羨慕的目光,直到張雲飛的身影消失在天際,他才收回視線,心中充滿了期待:
“等我有一天也能夠禦劍飛行,我也要每天在眾人矚目之下,繞著誅仙峰飛幾圈,不,我要環繞整個青雲宗,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王辰的風采!”
心懷憧憬,王辰穿過人群,終於踏入了藏書閣的大門,開始了他的尋找修仙秘術的征途。
這座古老的閣樓,似乎與世隔絕,自成一界。它高聳入雲,每一層都雕梁畫棟,氣勢恢宏。第一層大廳寬敞至極,仿佛能容納下整個江湖的豪傑。
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於此,他的閉目打坐似乎已經歷了無數歲月,成為這空間裡不變的風景。
弟子們絡繹不絕,或緩步或急行,每個人都在通過那神秘的儀式——身份令牌被輕輕擱置於桌上,隨著識別的光芒一閃即逝,弟子們便帶著恭敬的神色匆匆走過。
王辰觀察片刻,便有樣學樣,小心翼翼地將內門身份令牌放置桌上。隨著令牌上的光芒一閃,他連忙收回令牌,模仿前面的師兄的動作,向閣樓二層走去。
第二層與首層截然不同,這裡寧靜祥和,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古樸的氣息。一排排整齊碼放的玉簡,時不時夾雜著幾本古樸的經書。柔和的光輝籠罩著它們,使得整個藏書閣第二層充滿了神秘與智慧的光彩。
不遠處的樓梯如同通往知識寶庫的秘道,王辰環顧四周後,沒有多做停留,小跑著徑直向四樓趕去。畢竟在這神秘的閣樓中,越是高層,藏匿的功法便越加玄奧莫測。
然而,當他剛欲踏上通往更高知識的階梯時,一道光幕如天塹般出現,將其無情地彈回了第三層。
在第三層閣樓,一個獨眼青年正專心翻閱著竹簡,對於這一幕似乎早有所料,抬頭間,目光穿透了空氣,落在了王辰的身上。
“師兄,要如何才能上第四層?”王辰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試圖從獨眼青年那裡獲取答案。
“新來的吧?那是築基三境方能踏足之地。”獨眼青年聲音淡漠,話語簡潔有力,說完之後便又埋頭於手中的竹簡之中,顯然不欲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