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可以煉製恢復水屬性靈力丹藥的必備靈植之一,可以說非常的珍貴。
這種丹藥在戰鬥之余吃上一顆說不定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隨即薑羽將其小心翼翼采摘下來,雖然現在無法煉製,但賣出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突然間,一道微弱的呼嘯聲劃破空寂。
在煉化了眾多妖獸血液後,薑羽現在的感知力極強。
早在數十丈之外,就聽到了這不尋常的聲音。
聲音波動極快,轉眼間就來到了身後幾丈的位置。
薑羽來不及多想,身體直接一個翻轉,險而又險的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只聽見噗嗤一聲,一個尖狀類的物體插入剛才站立的沼澤地上。
再一看,竟是一柄沾有毒汁的匕首,只是短短的兩息時間,匕首附近的積水就變了顏色。
這要是被刺中,就算不死,恐怕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瞬間,薑羽對發出這一擊的人動了濃烈的殺意。
“居然能夠躲開,身手倒是不錯。”正當此時,一位陰柔男子從沼澤地外的叢林中走了出來。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為何要襲擊我。”薑羽面色冰冷,眼含怒意地看著男子。
他並沒有立刻對男子展開攻擊,因為在男子出現的那一刻,就認了出來,玄門庭陳竹。
因為早在進入秘境的前幾日,還特意花費五十靈石買了一份安全手冊。
裡面專門記錄了三大勢力中實力拔尖之人,甚至連他們擅長的領域都有大致的記錄。
而眼前之人正好在這本手冊之上。
此人是玄門庭之人,平日裡素來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也許這與他家族傳承有關。
據說他的家族世代研習各種毒藥,在毒功上面的造詣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曾經造成過赤地百裡無一生靈的轟動事件。
從那以後,其他人非必要都極力和這群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牽扯上給自己帶來不好的事情。
眼前這人雖然是族中小輩,但一身毒功也非尋常修士可比,甚至有些人還未靠近就莫名其妙的死去。
“剛才你采的靈植,我看上了,如果你乖乖交出來,也許還可以饒你一命。”陳竹那不正常的慘白臉色,再一副陰森詭異的眼神,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雖然看起來讓人有些不自在,不過這種話想要嚇到薑羽著實有些不現實,“聽你這話,好像是吃定我了。”
對方一身毒功雖然了得,但畢竟是煉氣期,只要還沒有達到築基期,就無法隨意操控毒素進攻,只能借助外物輔助攻擊。
如此一來,只要多加注意,並加以防范,就可以避免被毒所害。
在以往,近身戰鬥是薑羽的強項,不過此刻卻是危險了幾分。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當下這種情況完全可以憑借敏銳的速度取勝。
只是如果一直讓身體處於快速移動狀態,對體力是極大的消耗,往後不知還有多少危險等著,不能把體力都耗在這裡,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呼······”
深吸一口氣後,薑羽取出金琉劍,慢慢走出沼澤地,隨即劍指對方,冷聲道:“既然你對自己實力如此自信,不妨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如此大言不慚。”
對於陳竹而言,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同境界修士如此看不起,陰柔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活了這麽久,還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要求,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善心的滿足你。”
說罷取出了一套漆黑的金屬手套帶上,上面還流淌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水。
滋······
黑水落地,發出一聲滋啦聲響,地上的樹葉竟然被瞬間洞穿,在地上腐蝕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坑洞。
看到這一幕,薑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雖然皮糙肉厚,但也耐不住毒液的腐蝕啊!
看來與毒修近戰果然不是明智之舉。
但眼下又沒有其他好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猛然間,薑羽全身發力,強大的爆發力讓他猶如一顆炮彈直接飛了出去。
每踏出一步,地上的泥土都會帶著起飛一段距離。
看到這樣的一幕,陳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具體攻擊的動作完全看不清方向。
對於近身打鬥而言,要是看不清對方的攻擊方向,這可是很致命的。
慌亂之下,只能朝著即將靠近的黑影胡亂揮了一爪。
然而一爪落下,卻什麽也沒碰到。
此時薑羽以極快的速度已經閃至陳竹身後。
停下腳步後,為了不耽誤時間,直接將金琉劍扔了出去,朝著陳竹後背刺了上去。
就在陳竹反應過來,感受到身後有威脅傳來之時,還未來得及轉身,就感覺到腰身一痛。
低頭看去,自己整個身體竟然已被長劍洞穿。
他怎麽都沒想到,在一位同境界修士手中,竟然沒撐過一招,自己可是家族中的天驕,門派中的精英。
今天居然敗給了一位同境界修士。
最後一刻,臉上盡是不甘。
直到對方倒地,薑羽長籲了一口氣,不過並未放松。
因為在剛剛擊殺男子後的瞬間,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只是現在還不知對方身處何地。
即使使用神念探查了一番,依然一無所獲。
此種情況只能將精神力高度集中,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大勝歸來的放松姿態。
正當要走到陳竹屍體旁,取回金琉劍時,背後傳來一道劍鳴之聲。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依然沒有逃過此刻薑羽的感知。
眼看長劍再有不到一米就要刺到身體時,他猛然一個轉身,順手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長槍。
鐺······
只聽見一聲鋼鐵交加的聲音,長槍將致命的一擊給抵擋了下來。
不過也因此槍身碰撞之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低級法器和中級法器的碰撞雖然不至於雞蛋碰石頭那般脆弱,但兩者確實也不在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