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現在不能走,要去城南的成府將那鼠妖誅殺,然後製止那些妖獸的陰謀。”李連年目光堅定的與自己師父對視道。
“是誰告訴你的這些?剛剛那具煉屍?”青桔道人是知道那些骸骨是被妖物所害,所以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系。
李連年連忙點頭,眼神中是一種恨不得將那鼠妖碎屍萬段的清澈。
青桔道人看見李連年這副模樣,不由的怒上心頭。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什麽?是劫雷!也就幸虧那劫雷的目標不是你!如果要是你,現在那堆焦炭,就是你了。你怎麽想的?還在想著替那被劈成焦炭的煉屍報仇?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什麽築基境鼠妖?什麽更大的陰謀。你知不知道以後的對於你以後所能到達的高度……這五梁城的一切將會是多麽的微不足道!”
“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我回大青門,越早越好。而且你是不是用那個了……,七師祖不是和你說過,不許用,不能接觸了麽?你怎麽就是不聽?真以為自己是謫仙人了?你就算是真的謫仙人,現在隨便來一個築基境的修士也可以按死你,來一個元嬰境的要按死你,我也攔不住!更何況這能將渡劫期湮滅的劫雷?就真當這山上世界,是你以前看過的畫本小說?要是再肆意妄為,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死的!還有你憑什麽去找築基境的妖獸誅殺?為師如果不出手……你拿什麽去誅殺妖獸。”
青桔道人對著李連年是劈頭蓋臉的痛罵。
李連年緊咬嘴唇,這是自他拜青桔道人為師以來,第一次見青桔道人如此氣憤。他不理解,如果說為了韜光養晦,不浪費底蘊。而不去一舉解決城外的妖獸,他是理解的。但是現在那鼠妖已經犯下累累惡行,並且可能和城外的妖獸勾結,要五梁城奉這些妖獸為神明,更是不能讓其得逞。
仙人殺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難道說學了一身道法神通,最後卻要躲在某個山洞中看雲卷雲舒?
“師父,我不走。要走,也是要殺了那鼠妖挫敗那些妖獸的陰謀再走。”
看著眼前緊咬嘴唇的李連年,青桔道人的思緒回到了200多年前,那時剛剛築基成功的他,正是意氣風發,不顧師父的勸阻,去幫朋友找回場子,雖然那一時看似風光無限,也給諸多朋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之後的200余年,自己卻一直活在那件事的光環或者說是陰影之下。
那是200余年的苦楚,是一種是自己即使找到一個願意聽自己傾訴人,秉燭夜談,也講不清楚說不完的苦楚。
“我今天,就是用強的,也要給你拉回大青門。”青桔道長心意已決,就當他揮起紫金黑玄旗,要將李連年強行收入小天地之中時。
一杆銀槍從房頂的窟窿處飛出,釘在了客房內的地板上,隨後一道身影從窟窿處跳了下來。
來人是一名長相普通卻有著一長串的稱號的中年人。
一品武夫,
煜國武道第一人,
禦賜從龍校尉,
五梁武神——林天正。
“聽聞張道長高徒剛剛說道,城中似乎是有妖怪,不知其中細節,可否告知林某。”林天正將長槍從地上拔出,持槍對青桔道長說道。
青桔道人本就在氣頭上,見到區區一名一品武夫竟然也敢阻攔自己行事,面上自然不會有好顏色相於。他的眼神微微眯起,道:
“不知是什麽風把林校尉吹了出來,竟然躲在樓頂聽我師父二人講話!城外的大陣我已經檢查完了,沒有問題。現在要帶著我徒兒離開五梁,難道林校尉有什麽意見麽?”
林天正沒有半分退讓道:“高徒李小道長,分明說城中有妖,還有天大陰謀,要斬妖除魔後再走。”
青桔道人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了起來,他緩緩道:“林校尉,莫不是想管到我師徒二人的私事頭上?”
“師父,你要是不想幫我,覺得打不過那築基境妖獸。那我就和林校尉去成府殺妖。然後我把事情告訴林校尉,我們再走。”李連年一邊說道。
“我豈會打不過那妖獸?而是你小子私自煉屍,引發劫雷,不聽長輩教導,觸犯門規。我要拿你回大青門由掌門定奪, 林天正別以為你一個區區一品武夫,可以阻撓我大青門人行事。”青桔道人直接便給李連年扣上了,不聽長輩教導。觸犯門規八個大字。
李連年看著眼前青桔道人,他本來已經有些高大的形象又變回了一個邋遢的中年道人。
不過按照道理來說,李連年沒有聽七師祖的話,擅自用了願力之力,也確實可以算是不聽長輩教導。
林天正沒想到青桔道人以勢壓人,雖然對於大青門的不甚了解,但是憑借六靈門眾人對其的態度,林天正也知道這是一個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宗門,於是他抱拳道:
“張道長是大青門弟子,遠在瀾竹洲,對於五梁城自然是可以不管不問。但是我林某家已經扎根這裡幾代人了。如今聽聞有妖獸作亂,還不能問明情況?”
見林天態度軟下來,青桔道人擺出一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的模樣道:
“給你們一個時辰,年兒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林校尉,然後我就啟程回宗門。至於說想要我幫忙,絕對沒門。”
“師父,我不能全部告訴林校尉,因為與那個有關。”李連年碎步走到青桔道人跟前,湊到其耳邊悄悄說道。
聽聞與那個有關,青桔道人臉色變幻數次。
“那就……挑能說的說。當著我的面說,說多了,我就把林校尉做掉。”青桔道人也不避著林天正,直接回答道。也不顧林天正那已經挑起的眉毛。
“小李道長,請你知無不言。我倒要真想見識見識張道長的大青門神通。”
一時間兩人之間氣氛跌入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