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留步!”
江南,又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一柄桃劍上,有兩人被一道逆衝而上的金光攔住了去路。
南方的雨,很少有那種暴雨傾盆的畫面,這一場依舊如此,是那種不得不撐傘但卻算不得大的雨。
“哦!三位新面孔!”
桃劍上,一個身著紫色道袍的男子下意識揉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不過感覺上更像是撫須的動作。
“哈哈!!”
對面有個頭戴鬥笠的漢子聽到這話,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不由爽朗一笑。
“阿彌陀佛,我見青山如菩提,菩提見我亦如是。”
這是一位大和尚,站在東南一角的城垛子上,單手做掌立在胸前,笑的像是一個彌勒佛。
“老禿驢!”
這是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但是卻帶著女性獨有的嬌俏。
出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紫衣道袍男子身後的姑娘,一個容貌極為清麗的姑娘。
“呵呵!和尚,這可是一個令人懷念的外號,多少年沒有聽人這樣說你了。”
最後是一位神色陰鷙的老者,一襲黑袍,與之前的那兩位不同,他是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戴鬥笠,而是撐傘的人。
“老狗就是老狗,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你們暗河這條瘋狗,還真的是不怕死,小的死的也差不多了吧!沒想到老的也是一樣的德行!”
吵架這種事情,或許姑娘家的天賦是天生點滿的,就算是眼下這個不怎麽喜歡罵人的姑娘,對面這三人也不是對手。
三人被這幾句話堵得臉色陰沉起來。
“這位女施主此言差矣,謝施主的確是暗河之人,但是老衲和關施主可不是,你可別把我們跟他混為一談!”
老和尚歎了口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不過聲音很是淡定的說出了這番話。
“不是暗河的又怎樣?偷偷摸摸地如此行事,與暗河那些臭蟲又有何異?”
那姑娘很不客氣,言辭很是犀利。
和尚無奈, uukanshu轉過身朝另一側的黑衣男子說道:“謝施主,這下要被你害慘了,老禿驢直接成了臭蟲了!!”
黑衣男子聽到和尚這番自嘲嘴角一抽,這個和尚腦子是不是有病,開玩笑也不看看是什麽場合?
“偷偷摸摸??”
不過另一旁的那個鬥笠男子卻呵呵一笑,笑聲之中多少帶著一點譏諷。
若是真的是偷偷摸摸,那剛才的一擊就不是單純的阻攔了,而是襲擊,以他們三人的功力,發動襲擊,建功的幾率可不小。
“你就是那個雪月劍仙吧!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如今一看果然不錯!!老子若是想偷襲,你們兩人現在能安然無恙??”
“還是覺得我們三個神遊都是紙糊的神遊??”
鬥笠男子忽然抬頭,一股氣勢衝天而起,狂暴的氣息如同狼煙,直衝雲霄,就連那連綿不斷的雨幕都被打斷了。
桃劍之上,道士和姑娘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慎重,這位鬥笠男子眼下爆發的氣勢的確已經超出了逍遙天境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