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那一瞬间摧枯拉朽地毁掉了少司君的克制。
少司君的眼神骤然一变,双手抱住了阿蛮的头颅,原本平静任由着阿蛮挑|逗的舌头变作是进|攻的利器,反客为主地追逐着阿蛮的舌头。
“唔呜,呜……”
少司君的动作又凶又狠。
久到阿蛮憋不住气,呼吸越发急促,双手用力推搡了好几下后,少司君方才不紧不慢地松开。
阿蛮的胸口剧烈喘息着,好几下后,才克制住那种本能的颤栗。
“先前阿蛮不是学会用鼻子呼吸了?”少司君的双手仍是捧着阿蛮的头颅,手掌紧压着耳朵,没有放开的打算,“怎么现在就退步了?”
少司君的掌心烫得很,也叫阿蛮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阿蛮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眼角发红,眼底湿|润的时候,就算白眼也是轻飘飘的。
“我舌头都肿了。”阿蛮动了动,觉得嘴角也刺痛,“是你动作太凶。”
“是阿蛮故意撩拨我。”
少司君严肃指出。
“是,那又怎么了?”
阿蛮理直气壮。
就许少司君用脸蛊惑他,难道不许阿蛮反过来制衡吗?
谁能想到一头卷发的少司君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那种奇异的魅惑叫阿蛮有种稀奇古怪的冲动,没忍住就啃了上去。
直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那种酥|麻麻的感觉在血脉里鼓动。
要不是他清楚这里是军营,早就勾着少司君滚床单,天见可怜,着实浪费了阿蛮苦心孤诣学来的知识。
奈何在这军中,只要一想到那声音根本藏不住,阿蛮就没了半点欲|望。
他是真的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癖好。
“那阿蛮要更撩拨一些。”少司君认真思考后说,“尽全力魅惑我。”
阿蛮露出礼貌的微笑。
就刚才那么一点,就已经让少司君把他亲成这样,他要是再发起浪来,岂不是两个人要失控?
“才不要,”他双手拍住少司君的脸,将他往上推了推,“要是擦枪走火,被人听了怎么办?”
“命他们将耳朵全部堵住。”
“那我真是不用活了,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躺着算了。”
这命令一下,谁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少司君显然不觉得这种命令有什么问题,为了避免自己尊严扫地,阿蛮用力搓了搓少司君的脸:“这种事情很私密,我只想和你做,也只想被你看到。”
少司君只捕捉到阿蛮的几个“只想”,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叹了口气,“阿蛮不是说不想魅惑我?”
怎么字字句句都在蛊惑?
阿蛮瞪圆了眼。
我哪有?
休要污蔑!
少司君将阿蛮的两只手抓下来压到床上,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那我要帮阿蛮温习下功课。”
什么功……还没想完,少司君的吻细细碎碎落下来,先是眉心,再是鼻梁,最后是嘴。
他亲亲亲了好多次。
真的将阿蛮的嘴巴都亲肿啦!
阿蛮大怒。
他也真的将少司君的头发挠成鸟窝。
少司君浑不在意,顶着一头鸟窝就出去练兵,换来了许多人的侧目。
阿蛮出去的时候,还有几个面熟的小兵带着伤凑过来说话,一个两个都叫着他头儿,还有那跃跃欲试要打听“鸟窝”事件的,全给阿蛮甩飞出去。
在挨了阿蛮几个过肩摔后,这些皮实的家伙终于老实,一个个从嬉皮笑脸叫头,变成认真严肃地叫头儿。
……这区别在哪里!
听起来像是掉进了哪个土匪窝。
“头儿……”
“头儿!”
“头儿头儿……”
阿蛮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背后跟了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刚过拐角,就见史路带着几个人大步走来,他见到阿蛮时面露惊喜,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夫……”
“不必,”阿蛮赶忙在史路那句“夫人”说出来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他本就没有责罚你的意思。”
史路露出难得的愧疚,“您在营地中,卑职本该以您为重,实在是卑职的疏忽。”
阿蛮摇头:“不必顾虑我,行军打字本就要随机应变,无需在意这些。”
史路还要再说,忽而留意到阿蛮身后的那几个士兵。他当即沉下脸色,“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让你们去伤兵营休整,跑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壮着胆儿说:“小的只是来道谢的。”
紧接着又是一个:“是啊,头儿救了我们……”
“对对,要不是头儿,昨晚就麻烦了。”
一个说话,就有很多个说话,阿蛮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头儿,只觉得这些人真是太容易掏心掏肺,这般就轻易信了他。
“哪也不许缠着这位,立刻给我回去。”
“是是是……”
那几个伤兵点头哈腰,一溜烟跑了。
史路面露苦笑,朝着阿蛮说:“抱歉,这些人真是不像话,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他们挺好的。”阿蛮平静地说,“很有活力。”
年轻,岁数还小。
受了伤也嘻嘻哈哈的。
能看得出来他们很信任主将。
史路对阿蛮充满了感激,要不是身份有别,怕不是要拉着他去喝酒,还是身后的亲兵提醒了方才想起自己有事,又与阿蛮说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阿蛮仰头看着清朗的天空,忽而意识到自己在笑。
在远离了王府的环境后,虽然整日都与生死擦边而过,却是少有再想起那些紧扼喉咙的麻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品尝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许是自由的味道。
第39章
在双卢,少司君和宋留群所率五万大军正面撞上,前几次交手都是叛军略有小败。
少司君且败且退,在混战中以数百骑突围。
宋留群为巩固战果,一鼓作气追击少司君,无形间拉长了战线。
师阆率兵突袭薄弱处,狠狠吃掉了宋留群的中坚力量。
就在宋留群回头救急时,少司君反杀而归,一举擒获宋留群等为首的将领。
此战大捷。
叛军的边线正在一点点推进,几乎不曾停歇。
已经一路推进到安高。
楚王的打法非常激进,疯狂到让人难以想象。
越是收到前方的败仗消息,朝中百官就越不平稳。摄政的福王在这时候反而平静得很,他于朝中稳定局势,又加紧调来各部官员商议,宫中灯火长明,几乎不曾断绝。
而在这时,东宫传出消息,说是太子要不行了。
福王得到这个消息,哪怕再忙碌也得抽空去探望太子——自然,在他摄政那天,就已经下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