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一语成谶的例子不在少数,哪怕是神仙佛陀,也会应谶。”
“是,多谢度母提点。”白浮点头认真应了,后又忍不住好奇,问:“那,那菩萨真的要和那位年轻人结为夫妻吗?”
度母瞥了白浮一眼,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说:“那观音尊者乃是我佛坐下得力之人,怎可能破戒。他当场就显了真相,是为告诉那少年人自己为何人,但那少年人见了菩萨本相,心中爱慕更甚。无法,观音尊者只能许诺,将少年人带回普陀山,让他护法自身庙宇,当个对面夫妻,却不能做贴面夫妻。”
说完,度母扭头看着白浮道:“当时观音尊者从通天河至娥眉山,一直以提篮之相世人,世人懵懂,自不认得提篮乃是观音尊者万千法相之一,只将他当成普通的美丽女子。因而我让你现在离他远些,谁也说不好,那尊者会不会将此番因果算在你头上。”
白浮瞬间严阵以待,她点点头,甚至自发躲在度母身后,一直等那观音尊者的身影逐渐远去,两人这才解除了隐匿自身的法术。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好。”
可能是因为先前遇见了观音尊者,度母这回驾云要小心了很多,自从她得知白浮的岁数不过一甲子,心中总怕照顾不周让人欺负了去,到时候可没法跟扎基交代了。
“菩萨,菩萨,且住,且住!”
度母闻言低头,看到个大耳长嘴的和尚正追着自己的云跑,虽然惊讶,但还是停下了,对白浮道:“那便是西行取经的弟子?我记得你与他们有旧?”
白浮见得追拦之人正是八戒,也觉得奇怪,她倒是不奇怪自己在女儿国这边碰到取经四人,但却没想到八戒竟然会来找她。
“女菩萨好找,女菩萨好找。”
见自己成功拦下度母的云,八戒匆匆赶上,气喘吁吁的对着度母问安。
“竟然是天蓬元帅,失敬失敬。”度母回礼笑道。
“菩萨有礼了。”八戒用袖子抹了把脸,天知道他瞅见度母的云之后追了多久。
“敢问天蓬元帅截我祥云,可是有事?”
“是极,是极,却是有事,而且还是急事。”八戒说着,小心的瞥了眼度母的神色,后有扭头看向白浮,道:
“白施主您是不知,我师兄这回是糟了大难了,他给一个母蝎子蜇了个包,现如今痛苦难耐,只能躺在屋里头,动都不能动,眼看就是要不行了啊!”
说着,这猪头用袖子蒙脸,嘤嘤呜呜的提前哭起了丧,嚎道:“可怜我的师兄诶,西行取经一路忙,经历九九八一难,到头来,落下个英雄凄凉愁云暗淡,直叫人看了心凉无奈唏嘘不已啊!”
这猪头一顿唱念做打,把白浮看得一愣一愣的,真这么严重吗?她怎么记得孙悟空刀枪不入,金刚不坏来着?
白浮心有疑虑,于是也就问了出来。
“我的奶奶诶!”八戒一甩袖子,斥了声:“什么话!”
“俗话说,靛青染白布,卤水点豆腐,禾苗怕蝼蛄,一物降一物!这世间五行相生相克,哪里就能真的无懈可击呢。那猴子确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他从前没被毒物蜇过啊,你瞧着此番,不就应了劫吗?”
“啊,这样啊……”白浮点头,觉得有道理,也开始跟着担心起来,问:“可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定当全力以赴。”
“诶,还未严重到这个地步,娘娘只要和俺老猪走一遭就是了。”
啊,刚刚说大圣快死了,现在又说没这么严重,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
八戒说完,也自知失言,小心的瞥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度母,恐她发难,这小白娘娘好哄弄,身边的佛母可不是好相与的,哥哥啊,弟弟为了你可是拼了!
“度母……”
白浮看着度母欲言又止,她心中总有一种心虚感,但她也不知道这个心虚感到底出自哪,就是有一种,度母会和扎基告状,但是要告什么状,白浮也不知道。
“朱蛛儿自去,那子母河岸风光好,我在此赏阅一番。”度母双手合十,笑着道。
“多谢度母,我去去就来。”
见白浮这边说通了,八戒大喜的说了一声:“我在前边引路。”后便急匆匆的带着白浮向他师兄的方向赶去。
一直在屋外守着自己大师兄的悟净十分焦急的等待着,待他终于瞧见自家二师兄驾云而来的身影时,心中大喜,赶忙迎上。
“二师兄,你可是找到药了?”
“到了到了,药到病除了。”
八戒挥挥手,喘了口气道。
“药呢?我且去煎。”
这时,白浮紧跟着从空中落下,便被八戒指着:“诺,这不是药?”
悟净与白浮见礼:“女施主安。”
“长老有礼。”白浮见完礼,就被八戒引着指向屋子,说悟空就在屋子里,让白浮自己进去。
“二师兄,你说的药在哪?快给我,我好去煎,师兄等不及了。”
“你急啥,白施主不是进去了吗?”八戒白了沙僧一眼,没好气道。
“可白施主只是去探望,大师兄头上的毒包还在呢。”悟净有些急了,这个二师兄,也不知怎么抬头看了眼天上,就匆匆忙忙的说要去给师兄找药,结果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带回来。
八戒懒得搭理沙僧,心中嗤了一声,愚昧。
后因刚刚飞的太急,喉中干渴,便找碗喝水,结果却发现,地上一地陶土残渣。
“沙师弟,这……”
悟净见此十分难为情,道:“二师兄,我刚刚失手,将喝水的陶碗打碎了。”
八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会避重就轻!你分明是把这的家伙事全打碎了!
“走,沙师弟,咱哥俩出去逛逛。”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沙僧就走。
“去哪?”悟净一脸茫然问。
“买碗去!”
以后都买木碗!除了师傅的紫金钵梆硬扛造,剩下的都没了。
……
白浮进屋之后,就看见那床榻上的猴子,果然是猴子,即便受了大难也不肯消停,他抱着头一会儿呲牙咧嘴,一会儿苦痛哀嚎,一会儿挺身而坐,一会儿又趴床上翻滚。
说实话,就这精神头,根本不像是八戒说的要死的样子。
“大圣?”
白浮的声音让本在床上蛄蛹的悟空全身一僵,他顾不得头上疼痛,立即跳起来坐直,惊诧道:“你怎的来了?”
“是猪长老请我来的。”
说着,白浮上前走进闻了闻,确实从悟空身上闻到了蝎子的味道,她慢慢抬手靠近,见悟空没有抵触的心理后,才轻触悟空额上的毒疮。
“还挺厉害。”白浮嫌一直弯腰太累,就挨着悟空坐下。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猴子绷紧全身,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