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不过两岁,这差太多了。
白浮对气味十分敏感,在闻到那些不好的气味时会忍不住蹙眉,但不代表她不同情这个被囚禁于此的姑娘。
“先带她出去吧。”
白浮拍了拍织女的肩膀道:“她看上去已经这样好久了,我们带她先梳洗打扮一下,没有哪个女孩乐意这般邋遢,然后再带她吃点东西,让她好好睡一觉。”
织女点点头,觉得白浮说的对,她看着那明显十分胆怯的女孩,柔声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们,你们是仙女吗?”女孩怯怯的问道。
“当然了!”织女看着那女孩一本正经:“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比我更像仙女吗?”说着,又伸手拉住那女孩的手道:“等我带你去梳洗,而后在让你穿上漂亮的衣服,你也是仙女了。”
“噗嗤~”那女孩被织女的一番话逗得展开了笑颜,那张饱受摧残的脸此时因女孩的笑容再绽光华。
美人在骨,这女孩即便消瘦的脱了形都是美丽的。
白浮看着几句话就将那女孩逗笑的织女,心想着怪不得不论是牛金牛还是虚日鼠她们都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仙女。
现在她也喜欢了。
“啊,你们是谁?”
这小院子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巡视的僧人,只见那僧人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浮几人厉声呵斥:“此乃寺内禁地,你等究竟是何人?!”
“哼,你竟还有脸问?”
见那僧人如此态度,织女直接火了,她本就是被西王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被人呵斥。
“你这小和尚,休得无礼!本仙还未降罪你们这寺庙里偷偷关押女眷!”
“什,什么?关押女眷?”
那僧人听闻一愣,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十分漂亮不似凡人的女子,又探头望了一眼那被打开了门的小屋,见里面站着一个女孩,脸色大变。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道:“小僧对这些当真毫不知情,只知道这小院子里封着妖魔,方丈慈悲,对我等教诲出家人应该慈悲,每日送来餐食物饮水度命,但不许其他弟子前来打扰。”
白浮与织女对视一眼,她们摸不清楚这僧人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托词,也幸好那姑娘明理,上前来对着两人道:“那方丈,收留我,与我有恩。”
女孩声音嘶哑,并不好听,而且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话的缘故,所以磕磕巴巴的不怎么连贯。但也足够白浮和织女了解,这家寺院不是那种拐卖妇女的恶寺了。
“小师傅,可否让我们见见寺中住持?”白浮和气的问那僧人。
“几位施主,请与我来。”
僧人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所以非常干脆的带着白浮三人去寻找这里的主持。
等来到主持的禅院,那僧人请白浮几人稍等,而后自己先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见一位老和尚,杵着拐杖,步履瞒珊的来到白浮等人面前,见礼道:“竟有贵客前来,恕我无状,还望各位仙姑海涵。”
白浮观得那老住持身上气韵清和,眼中慈善睿智,便知他是一位潜心修行的高僧,所以白浮对其十分客气:“老师傅有礼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主持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姑娘,笑了笑道:“我先叫人预备出一间清净的禅房,待各位休息好再与老身一叙。”
白浮与织女对视一眼,而后对那老主持十分有礼道:“多谢长老。”
随即白浮几人便跟着领路的僧人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禅房,那僧人退出禅房前,只说了句“一会儿会有人给施主送水。”便头也不抬的离开了。
而后过了没多久,果真有两个身体硬朗的武僧,拎着几桶热水跟几桶凉水来到白浮她们所在的禅房里,他们撂下水,什么都没说便退出去了。
这些僧人不光不说话,且都一直眼观鼻,丝毫不与白浮几个漂亮姑娘有任何眼神交流。
“我看上去像什么洪水猛兽吗?”
织女眨巴眨巴眼睛,见那些僧人视自己犹如洪水猛兽般,实在是不解。
而白浮却笑了,她看着织女道:“看来这家寺庙因主持是个十分正气磊落的性格,门下僧人也连带着都十分正派。”
虽然那老主持将这姑娘藏在屋子里,让她一直尿里眠,屎里卧的,但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这布金禅寺里可都是男人,再如何修行,若是那些僧人见一个女子整天在面前晃悠,也难保不生事端。
所以老主持不光是在保护这个女孩,也是在保护他的弟子们。
织女也是玲珑心思,她见白浮如此说,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老住持的用意,于是也跟着点头:“嗯,这老师傅确实德行高尚,等我回了昆仑,一定要王母娘娘给他赐予仙草延寿。”
白浮摇摇头,这位天孙娘娘还真是个小甜笋啊~等她回到了昆仑,别说是为老住持求恩典了,她自己能不能保证不被罚都难说。
织女自然不知道白浮心里的想法,她看着站在一旁颇为局促的女孩道:“诶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别紧张,我帮你梳理头发。”
“……嗯。”
女孩十分腼腆,但在织女善意的热情下还是放松了下来,她是真的很想洗澡的,自从被一阵妖风吹到了这里之后,虽然老主持好心的收留了自己,但却一直本困在那小木屋里不得出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脏啊。
待女孩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白浮就将那些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衣服直接烧掉了,她的火焰十分独特,衣服沾上便直接成了灰烬,没有任何烧焦的味道,真正味道大的,反而是那本困许久的女孩,在她头发被水浇湿的一刹那,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种烫鸡毛的味道。
然而,织女是一点都不嫌弃,她小心的为那女孩拆洗着头发上的结,一边捋顺,一边和白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姑娘的?哼哼,别以为我没注意,其实你一直都在旁边摸鱼!”
白浮笑着点头:“被天孙娘娘看出来了。”
“诶呀,别叫我天孙娘娘,叫我织女就可以。”织女看着白浮一脸好奇的催促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找错人了,但却不立即告诉我,可真坏。”
白浮摇头,她想起织女那时候为了找牛金牛急的癫狂的状态,知道自己如果不让她先四处翻找一遍,发泄一些心中的情绪,可能会出事。
“你当时那个状态,不像是能听人劝的,所以我一直等你平静下来才说。”
织女想起自己先前因为担心牛金牛慌乱的失去阵脚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不对,多谢白上仙。”
“叫我白浮就行,朱蛛儿也可以。”
“那我叫你朱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