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这被称为是天柱之山的不周,自是引来无数大能的觊觎垂青。
当年共工因与颛顼争抢不周山归属落败,愤不接受,秉着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想法,怒撞不周,使得天柱倒塌,因而造成了大祸,导致生灵涂炭……
虽然现如今有灵的神山大多泯灭,且天庭创立之后,无数神仙早就搬到三十三重天,但能以神山为道场的神仙地位仍然贵重。
不曾世人的朱母朗马阿林,现如今终于选择了能够入主的仙人,能得如此福缘,对白浮好奇的仙众自然不少,都想见见这位神秘的山主。
哪怕朱母朗马阿林现如今并无道场,但只要白浮将限制打开,便会有无数仙众前仆后继的过来朝拜,须知未曾开发的神山,哪怕只是于山脚下修行,都能令人受益匪浅。
“看来此次宴会是非去不可了。”
白浮叹息一声,那些道理扎基已经掰开揉碎了和她讲了,她的确应该前去拜见那位女仙之首瑶池金母,且此次瑶池宴会可以说是她步入神界的第一步,万不可失礼,想了想,白浮道:“圣婴何在,我有事唤他。”
扎基抿了口酒,道:“他啊,那小家伙现如今每日都和百姓玩闹,好生自在,且可能是因为他先前吃过亏,你又嘱咐过他绝对不可伤人,现在性格变得要乖巧多了,再一个,我不是那等会惯着小孩的性子,所以你放心,他并未捅什么娄子。”
白浮听了直笑,她想着也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如今是不是长得特别胖,应了扎基先前保证的那句“肥美”。
正说着,白色的小牛犊便横冲直撞的跑进宫中,而后被扎基一个眼神吓得立即四蹄发力,脚底打滑了半响,终于钉在原地。
“姐姐!”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小白牛变成了身着藏袍的小男孩,他现在看上去要比曾经晒黑了许多,但因与同龄小友玩闹的关系,现如今少了一些妖怪的戾气,且因时常被牧民友善对待,他也回报牧民以劳动,现如今看上去真有点像仙童使者的模样了。
“我有一事要劳烦你。”白浮看着这样的牛圣婴很是高兴,语气温和中带着喜悦。
“姐姐请说!”
红孩儿对待大姐姐态度很不一样的,哪怕扎基平日非常严厉,红孩儿都乐意听从,更何况是脾气看上去更加温和的白浮呢。
“此番,我想劳烦你代我前去武当山,替我为那荡魔祖师送得一物。”说着,白浮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釜墨美髻和合膏,以及朱峰上独有的茜色仙草若干,将其一并交给红孩儿。
当红孩儿听闻要让他前去武当,拜见那位佑圣真君,真武大帝时,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他看着白浮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姐,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要知道那可是三界之中唯一的真战神啊!真武大帝的名号哪个男孩不曾崇拜,现如今竟然有机会去觐见,红孩儿从没如此激动过!
“自然是真的。”白浮点头笑了笑,道:“这也是因我听闻,阿姐说你这段时日确实有所长进,因而才放心将这差事交予你,否则……呵。”
“姐姐放心,姐姐放心!圣婴必定遵从教诲,今后再不作恶!如有违背便叫我雷霆灌顶,身死道消!”
开玩笑,如果作恶的话还怎么去见真武大帝啊,别还没到武当门口,便被那守山金光灼得身损。
待保证完后,红孩儿都不需要白浮催促,径自夺了那些礼物便跑,好像生怕白浮反悔一般。
两个女神看着那小牛急不可耐的背影被逗得直笑。
“还要多谢阿姊教训,圣婴明明是由我带入吐蕃,但我却常年在外,不曾管教,真是令我汗颜。”
“呵呵,阿妹说笑了,你看看圣婴那个样子,能觐见真武大帝的机会,谁人不心动?我看啊,从此以后,那小牛必定一心向善,别人就是将刀架他脖子上都不能让他动摇决心。”
白浮失笑,道:“我也只能是提供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得到真武大帝青眼,让他有机会留在武当山学艺,就只能看他造化了。”
“也多亏阿姐,若非你这些日子严加管教,让圣婴脱去了一身妖邪之气,他还无法接住这番造化呢。”
“诶!”扎基摆了摆手道:“你我姊妹本就同气连枝,莫要说那些生疏的话。真要说来,是我应该感谢你。”
“我?”白浮眨眨眼,不解道。
扎基将金角觚里的美酒斟给白浮,看着白浮接过一饮而尽的痛快模样勾出一抹笑容:“你却是不知,你阿姊我曾经于灵山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白浮看着扎基自相识以来便一直意气风发的脸上,现如今竟露出一丝痛苦,连忙凑近她安慰:“阿姊,有何难事,且与我倾诉,只要有能帮上忙的,我定不推辞。”
“好阿妹,你是个有心的。”扎基拍了拍白浮的手臂,长舒口气道:“你应明了,我曾是西天灵山上的女神,被弃宗农请下灵山之前,只能身随丈夫行动。
我的出生只是源于一场天神与修罗之间的较量,我仿佛不是一个女神,一个妻子,一个爱人,就紧紧只是一个战利品,一个赌注。
在被请下灵山之前,我只能依附于丈夫行动,他下凡我便要相随,他化作勇士我便要对他痴痴等待,他是乞丐我也不得有怨。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本以为我丢失了自己的脾性,直到我终有机会脱离灵山,离开我的丈夫独自来到吐蕃,随即我遇到了你,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踏出第一步,登顶朱峰。”
扎基一口气将自己的烦恼倾诉出来,说到激动之处,美丽的眼眸泛着点点泪光:“我在灵山,只需要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但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我的力量竟能如此广大,我的威严亦是不必屈居我丈夫之下,真是痛快,我再没如这般快活过!”
白浮只觉得扎基情况不对,她今天似乎格外激动,而且眼中隐隐包含着愤怒,白浮左思右想,回忆着刚刚扎基的话,随即反应过来,小声的问:‘阿姊,可是你那个丈夫从灵山追过来了?’
“哐当!”
是金角觚落地的声音,白浮看着扎基难看的面色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没猜错。
扎基在灵山的丈夫,那就应该……是毗湿奴。
“让阿妹看笑话了。”扎基收敛面上神色,温和一笑,她拍了拍白浮的手背轻声道:“阿妹且宽心,不必担忧阿姊,阿姊虚长你这么多年,自能处理好一切事情的。”
“嗯。”见扎基不想多说,白浮自然也不会没眼色的再追问。
白浮对印度神话不是特别了解,但却了解过班达拉姆在藏地的地位,藏地祭祀班达拉姆也只独尊于她,与她的丈夫毫无关系,所以即便那个灵山的丈夫追过来,也不过是个前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