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瞅见人活着后便不咋管,现如今这位长老还在蛛丝里封着呢。
“这。”
悟空见状连忙上去讲唐僧从蛛丝里解出来,但是看着唐僧面上铁青口吐白沫的样子就知道他师傅的毒还没解,不禁愁的抓耳挠腮。
“不行,唐长老的身体可没有猪长老那般皮实,若是用那种方法,唐长老可能会被折腾死。”
白浮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悟空摇摇头拒绝,她是真不擅长治疗,所以还是得另请高明。
“我来吧。”
听到毗蓝婆的声音,白浮一脸惊讶,她扭头看着这位罗刹女不禁欣喜道:“呀,竟然是毗蓝婆菩萨,久日不见。”
“朱蛛儿也是光彩如往常。”毗蓝婆笑吟吟的看着白浮,态度和善得令看护唐僧的护教珈蓝大为惊奇。
毗蓝婆为十罗刹之一,这些罗刹女脾气都十分不好,而且谁的面子都不给,性情十分古怪。而且这位菩萨在自己的千花洞中已经三百年不出了,甚至连佛祖的盂兰盆会都拒绝参加,现如今对极乐天女如此和颜悦色,实在是叫人心惊。
毗蓝婆冲着白浮笑了下,而后拿出一瓶解毒丸递给悟空道:“大圣,我这里有解毒丸共三枚,送与你,你拿去与你师傅服下吧。”
“多谢菩萨!”
悟空得了解药自然喜不自胜,他倒出一枚解毒丸塞进唐僧嘴里,那药入腹,便见唐僧一阵呕哕,吐出毒体内之毒,得了性命。
白浮好奇的问毗蓝婆:“您怎会与悟空一块?”
“嗐,当真是巧了,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拖了我的名号,让那猴儿逮住了,我索性便积些阴德与他来这一遭。”说着,毗蓝婆看了眼现如今已经稳定的局势轻笑道:“不过,看样子我此番算是徒劳了。”
现如今蜈蚣精已降,七个蜘蛛精也束手就擒等候发落,而唐僧也无性命之忧,算得上功德圆满。
“朱蛛儿想如何处理这些小妖?”
“我……”
“你且听我说。”毗蓝婆暗中拉了拉白浮的手,小声到:“你可知这盘丝岭有一热水,名唤濯垢泉?”
“自然。”白浮点点头,那温泉她还泡过呢。
“那热水曾是天上七仙女爱用的泉水,但后来被这些妖精占去了,那七个仙女自持身份不愿和小妖计较,但现如今……”
毗蓝婆菩萨暗中对白浮比了比手势,示意她往六丁六甲以及护教珈蓝那边看。果真,护身仙人其实眼神一直都盯着那群妖精看,如果不是怕有代俎越庖之嫌,他们可能早冲上去了。
白浮心中知晓了,这七个蜘蛛精其实早就暗中得罪了天上仙,哪怕今天她有意放这些妖精一码,但是任她们留在盘丝岭,早晚都会害了性命。
白浮现如今也犯了难,这些蜘蛛精到底和自己有那么几分交好,而且七个蜘蛛精对自己有恩,她不想当个薄情人,但是她家中喜洁,这些蜘蛛精周深气息不祥,到了雪山活不了的。
“如若朱蛛儿心中有难,不如听我一言?”
毗蓝婆看着犯难的白浮,笑着提议:“现如今我洞府之内还缺几个洒扫,但我也知这些蜘蛛精与你有缘,若是贸贸然将这些蜘蛛精收了,实在是不美。”
白浮听闻那些“菩萨哪里的话,能跟着菩萨,也是她们的造化了。”
至于那蜈蚣精……
毗蓝婆菩萨瞥了一眼那些蜘蛛精,想着好歹以后这些蜘蛛精算是自己门下的人,便道:“总归你们也算是师兄妹一场,先前的恩怨便由你们自行解决吧。”
毗蓝婆在入得沙门之前也是吃人的恶鬼,若非自愿持戒,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为祸人间呢。总归那蜈蚣精是要死的,倒不如赏给门下人去。
轻描淡写的交代几句,毗蓝婆便领着白浮走出院子,免得到时候场面太难看,冲撞了自身。
那些一直护在唐僧身边的仙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他们对白浮和毗蓝婆的安排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说上面交代了要清理妖精,但是又没说一定要赶尽杀绝啊。
现在的女仙菩萨真是一个比一个凶狠,将来需得躲远一些,可莫要沾了一身晦气。
“菩萨安好。”
将唐僧送给护身神之后,悟空乐呵呵的拦在毗蓝婆身前,作了个揖,道:“今次感念菩萨出手,俺老孙在此有礼,多谢多谢。”
毗蓝婆菩萨神色了然,她受了孙悟空的礼后笑:“恐怕孙大圣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着,毗蓝婆看了眼身后的白浮,又看了眼面前嬉笑的猴头,道:“罢了,我也也不是没眼色的,便不做那讨嫌之事了,二位请。”
待毗蓝婆菩萨离去之后,悟空看着只是笑却不言语的白浮问:“你怎的不说话?”
“我这戴罪之身哪敢妄言?”
白浮嗐了一声,而后装模作样的忧愁叹气:“只待到孙大圣与我定罪,与我从轻发落才是。”
“你好会揶揄人啊。”悟空看着白浮啧了啧,道:“俺老孙在你心里那么小气不成?”
“嗯。”
白浮点头,被悟空瞪了一眼,随即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没崩住,纷纷笑了起来。
而后孙悟空拉着白浮的手要求:“赶明你也得动针线,给我做一件衣服才是,若不然其他人都有,就我没有,那成什么了。”
“那可不行。”白浮故意拒绝:“出家人怎好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加身?”
孙悟空摆了摆手嗤道:“出家人还不可动情,现如今不也破戒了。”
“阿弥陀佛,我竟不知自己这般罪过,坏了长老修行,是我的不是。”白浮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道。
“诶,休要贫嘴,你且说那衣服何时能成?”
“等着吧。”
“等?”悟空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浮,问:“到什么时候?”
白浮看着孙悟空,一脸高深莫测道:“鸡叨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
孙悟空:“?”
俺老孙竟是不知,小福到底是与谁沾了那爱故弄玄虚的毛病。
“哦,我阿姊叫我了。”
白浮看着手中嗡嗡震动的玉牌,见扎基已经完事,发消息告诉她可以回去后便与悟空道别。
但临行前,白浮看着孙悟空问:“你真的不想拿这个玉牌吗?”
“不拿。”
孙悟空摆了摆手拒绝,这让白浮十分不解,她问:“怎的?你不想和我说话?”
“非是如此。”孙悟空抱着肩膀,神气道:“若是有想说的话,何须玉牌传讯?却不能当面相谈?俺老孙的筋斗云又不是摆设,想见你,有话说便立即来见。”
说完,悟空看着白浮扬了扬下巴,问:“怎的?难道你不愿见我?”
“但是现如今,大多都是我来找你。”
“但你也说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