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鍾煃?
那個一個月前還需要借魂晶才能覺醒的鍾煃?
如果他不是鍾煃,為什麽會長得和鍾煃一模一樣?
如果他是,又怎麽可能打的過季坤?
怎麽可能讓整個血蘭無人敢攔?
怎麽會認識季紅纓?
鍾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點崩壞了。
偏偏這時候,季曉薇還一臉責怪的質問她。
“小黎,你堂兄這麽厲害,你為什麽說他只有一階?”
“我,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看著鍾黎迷茫的眼神,季曉薇選擇相信。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明明是鍾黎的堂兄,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實力?
“鍾黎,你給我說說你的這個堂兄吧!”
鍾黎看著季曉薇,覺得自己也確實該回憶一下她印象中的鍾煃,到底是什麽樣的。
今天的所見所聞,讓她對自己過往的記憶,有了一絲懷疑。
……
鍾煃跟著季紅纓來到血蘭獵詭團團長的院落後,就看到了之前那個準備將他射成馬蜂窩的中年男人。
此時,他正坐在院內石桌旁。
“坐。”
男人抬手示意,季紅纓就和鍾煃走過去坐了下來。
“紅纓,說說吧,我相信你不是一個魯莽的孩子。”
男人微笑看著季紅纓,似乎剛才冷著臉站在屋頂的人不是他。
“叔叔,這位,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位,從狂熊手裡將我救下的鍾煃。”
“哦?”
聽到季紅纓這麽說,男人終於看向了鍾煃。
也是此時,鍾煃才放松了警惕。
因為一直開著法眼的魂蝠,發現懸浮在院子中的那批無形尖刺消失一空。
“剛才多有得罪,見諒。”
男人拱手。
“鍾煃,這位就是我們血蘭獵詭團現任團長,也是我叔叔,季東河!”
鍾煃拱手。
心中對這位季東河也很有興趣。
對方剛才那些隱匿在空氣中的攻擊手段,和他的魂蝠的隱匿效果,有異曲同工的妙處。
當然,最讓鍾煃欣賞的是,對方身為四階覺醒者,還如此陰苟。
若不是魂蝠開著法眼,鍾煃還真以為這是一個鎮定自若的厲害人物。
“對了,叔叔,剛才你為什麽要對鍾煃出手呢?”
季紅纓打破了沉寂。
“這就要問問你的這位恩人了,一開始我以為有人鬧事,不過現在,我猜應該是季坤那小子自己找事,結果找錯了對手。”
季紅纓看向鍾煃,鍾煃點頭,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季坤將解萬波打暈,季紅纓滿臉的怒火。
“季坤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叔叔,你就不管管他?”
“你猜他父親為什麽把他扔到血蘭來?還不是因為管不住,所以才扔了過來。”
季東河無奈笑笑。
“就這,他父親上次還和我喝酒,說季坤到了血蘭後,穩重了不少。”
季紅纓聞言也是無語。
如果這叫穩重,那鍾煃之前虐殺狂熊的時候,也只能說是頑皮了。
“好了,不說那小子了,鍾煃小兄弟,你這次來是?”
季東河看向鍾煃。
鍾煃道出了這次的來意,並將解萬波將堪輿沙盤拿給他看的事情說了出來。
“堪輿圖是小事,不必在意,不過,鍾小兄弟是要出城獵詭?能說說為什麽嗎?”
季東河饒有興致的看向鍾煃。
出城獵詭,這可不是一個正常覺醒者,並且還是普通出身的覺醒者,會想做的事情。
當季紅纓告訴他關於鍾煃的事情後,他就已經讓人摸清了鍾煃的底細。
對於鍾煃,之前他最好奇的是對方如何以這麽點年齡,就有如此實力的。
不過這種隱私,季東河自然知道不能問出口。
所以聽到鍾煃要出城獵詭,他很想知道原因。
說不定,就能從中得到一些信息。
鍾煃看著兩人,自然不會說出他的真實原因是為了啖詭!
“為了魂晶,為了實力。”
鍾煃給出了一個標準答案。
“可為了魂晶和實力,你完全可以加入任何一個家族,當他們的打手,而不是隻身投入荒野,朝不保夕。”
面對季東河的追問,鍾煃笑了。
“別人給的,不如自己賺的,拿的踏實。”
季東河無話可說,對鍾煃的欣賞多了幾分。
鍾煃這種人,在柱城中很少。
只要他們能成功,就不會是弱者,比如飛鐮獵詭團的團長飛鐮。
可成功並不容易,更多的還是暴屍荒野,成為陰詭口下亡魂。
“關於出城獵詭的事情,我有個提議。”
季東河看著鍾煃,笑著問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加入血蘭,任副團長一職?”
見鍾煃皺眉,想要張口,季東河擺手道:“欸,不要這麽著急拒絕,多考慮考慮。”
“獵詭,實力不是全部,我們血蘭獵詭團共有上千人,但實際出城獵詭的,只有百多個,其他人幹什麽?自然是為這百人服務,讓他們不用將心思花在其他事情上。”
“比如何處有什麽陰詭,何處又生產何種珍惜藥物,何處又有增強體魄的靈物,等等。”
“這些信息,都會由他們來收集和整理。當然,血蘭獵詭團背靠季氏,自然有很多普通獵詭團不知道的信息。”
“畢竟,季氏是可以動用大挪移柱,去往其他柱城的。”
季東河的話,讓鍾煃拒絕的心思淡了一些。
但真要加入,也不盡然。
就在這時,季東河又開口了。
“對了,還有件事,小挪移柱你知道吧?那種使用之後,就可以在千裡范圍內瞬間回到大挪移柱旁邊的東西。”
“小挪移柱,可是只有內城十大獵詭團才能直接購買哦?你若是出城獵詭,身上沒根小挪移柱,能安心嗎?”
“更別說,使用小挪移柱來趕路,那可是十分方便的事情。”
鍾煃沉默,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知道。
小挪移柱竟然限制人群,怪不得以前在外城從來沒聽過。
“好了,這件事你多考慮考慮,哪怕不同意,以後有想法了也可以來血蘭。”
季東河揮了揮手,不再說這個話題。
“現在,我們來說說另外一件事。”
鍾煃看向笑眯眯的季東河,然後就聽到了一件讓他驚訝的提議。
“你覺得,我們聯手將飛鐮誘殺這件事,能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