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算了,這一身血的,省得弄髒了被子。”
靠在床邊,鍾煃苦笑一聲。
他原本以為那個葬天教神秘人分裂出來的那團黑色的物質和他的【分裂】一樣,分裂出來的組織類似一個監控。
可事實告訴他,葬天教那人的分裂和他的【分裂】並不一樣!
對方的分裂組織似乎有更多的能力,那團黑色分離組織,竟然是一個感應式地雷!
鍾煃無奈,卻又覺得挺合理。
這就像是正品和山寨貨一樣,看著一樣,實際天差地別。
不過葬天教的花樣之多,鍾煃也算見識到了。
種詭、變形、縫合、自爆、分裂、復活、感應等等。
哪個普通覺醒者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搖了搖頭,鍾煃看向了自己身體之前斷裂的地方。
【縫合】詞條的存在,讓他有了活命的機會。
不過畢竟不是復活、重生,縫合後的身體內部還是支離破碎的。
鍾煃現在的力氣,來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他踹翻。
其實在縫合的過程中,因為傷勢太重,魂力消耗的很大。
在縫了一半的時候,他體內的魂力就已經見底。
就算吸收魂晶,也得要數個小時。
為了防止自己斷開的那些身體壞死,鍾煃直接將魂點加在了等階上。
因為每次提升等階的時候,體內也會滋生對應的魂力。
憑借著這些魂力,鍾煃才將身體縫合完畢。
而這,直接消耗了它5000魂點!
原本鍾煃是想著再提升一下七星斬詭劍或者血羅袍的,現在沒了5000魂點,又得找機會賺魂晶了。
不過還好的是,這些魂點並不是浪費了,等階的進度提升了5%!
見識了那個葬天教的神秘人,鍾煃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有對付這種存在的方法。
如果之前他已經有了本源魂力,那他肯定會選擇讓七星斬詭劍試試四階覺醒者的硬度。
可是三階提升到四階,需要的魂點太多了,足足十萬魂點!
就算已經注入了五千,還差的很遠。
歎了口氣,鍾煃不再想這件事。
等體內的魂力恢復一些後,鍾煃拿出了那瓶升靈丹,吞了一顆後,就握著一顆二階魂晶,吸收其中的魂力。
“吸收魂晶中魂力的速度,快了五成。”
感受著體內逐漸增加的魂力,鍾煃心中微微放松。
隨後他又召喚出了魂蝠去四周警戒。
雖然鍾煃認為自己大概率已經騙過了那個葬天教的神秘人,但該有的警惕,還是不能放松的。
可魂力好恢復,他的身體狀況卻沒那麽好恢復了。
身邊沒有屍體可啖,也就談不上用那股暖流修複身體內部了。
“早知道就不將生肌丸都給大伯了。”
鍾煃苦笑,雖然不知道生肌丸有沒有用,但至少比他乾坐著要好。
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鍾煃感覺按照自己身體的自愈速度來看,恐怕在床上得躺一個月,才能如普通人那樣行走。
魂力恢復了一部分後,鍾煃就重新召喚出了道影。
他不能動,但道影還是可以的。
之後,就是道影打掃衛生的時間。
門口那灘血泊,總歸要處理的,否則巡捕路過嗅到味道,進來後又是一個麻煩。
等道影將碎裂的門收拾完畢,血泊也用水擦洗乾淨後,鍾煃就讓其抓了幾把香爐中的香灰,撒在各處。
因為鍾煃每次上香都是一把一把的上,所以香爐中的灰很多。
香灰撒好之後,空氣中就很難再聞到血腥味了。
讓道影給香爐中重新插了一把香後,鍾煃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巡邏中的魂蝠,竟然發現了一道在夜裡疾馳的身影。
這道身影不是葬天教徒,也不是巡捕,而是鍾煃認識的人。
原本鍾煃還有些疑惑,他在夜裡這麽著急幹什麽,可隨後,當這道身影翻牆進入他家院子後,鍾煃就傻眼了。
“找我的?為什麽會來找我?”
鍾煃眉頭緊緊皺起,召回魂蝠,又讓道影將自己抱在床上,隨後就召回了道影。
沒過一會,那道身影就走到了鍾煃所在的房門前。
看到大開的房門,來人愣了下,隨後手中凝聚出了一根長棍,戒備的走進了鍾煃的房間。
等到他看到靠在床背上,直直盯著他的鍾煃後,整個人都是一顫。
“鍾煃?你……你沒死?”
鍾煃扯出一個微笑。
“石哥,為什麽會這麽問?”
聽到鍾煃的稱呼,石正表情有些不自然,正想著怎麽解釋的時候,他看到了鍾煃身上那染血的破爛衣服。
“鍾煃,你這是?”
“受了些傷,在家休養,石哥,你還沒說來我這裡幹什麽呢?”
石正心中念頭急轉。
自從那天衛開來帶鍾煃出去後,他就有預感鍾煃不會再回來了。
可不等他印證,就有陰詭襲擊礦場。
等陰詭離開後,他也沒機會再印證了。
因為他不知道鍾煃是死在了外面,還是回來後,死在了礦場。
不過衛開來和阮風的死,卻深深震撼到他了。
有背景,有天賦的人都死了,他這麽一個普通條件的人,又能活多久。
與其規規矩矩的活著,不如大膽一些!
所以之後幾天,他通過多方面打聽,去了好幾個死在礦場的守衛家裡,搜刮了一番後,收獲不菲!
特別是他的老對頭賈希龍家,他竟然翻出了三顆二階魂晶!
不過因為太過興奮,他沒有發現賈希龍醒來的兒子,面面相覷之後,不等賈希龍的兒子大喊,他就掄起長棍,砸死了對方!
隨後一不做二不休,他又砸死了賈希龍的妻子!
將兩人埋入另外一家沒有人的院子後,石正就離開了。
之後他也忐忑過,可最後卻發現,並沒有人找上門來。
似乎,賈希龍的妻子,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個情況,讓石正松了一口氣。
原本石正以為那次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是他的錯。
可現在,當他看到鍾煃這幅淒慘的模樣後,臉上的猶豫和忌憚開始消退。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
他心中的惡,早已生根發芽。
“我是,專門來看你的。”
石正慢慢朝著鍾煃床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