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體型健壯,濃眉怒眼的青年,劍修有些不明所以。
自從被黑霧包裹,他自認也沒做什麽事,就被這家夥莫名攔住了去路。
關鍵是還讓他交出妹子。
這片地方那麽大,還漫天被黑霧籠罩,上哪給你找妹子去。
要不是抱著以和為貴的原則,劍修早就想和這家夥動手了。
練氣四層,也隻比他高上兩層而已。
不動手,誰輸誰贏還真未可知也。
“跟你說話呢!”,那青年頂至劍修身前。
“我說我不知你又不信,那我能如何?”
“打一架?”
劍修用胳膊把青年推開了些距離。
他已經和這人解釋過很多遍,但這家夥就是把他攔住不讓走。
現在他急著想和其他三人匯合,還真有些火氣。
“來,打一架。”
那青年身形瞬間隱入黑霧中,“被我擊敗,你可得告訴我,我家大妹子的位置。”
???
不是,來真的啊。
劍修整個人身體瞬間繃緊起來,他能明顯感覺到,這家夥似乎並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而是真的想打一架。
認真起來的劍修整個人氣質都有些不同起來。
整個人顯得更加內斂,只有那尖銳的眼神中還能讓人瞧到那一股不服的意思。
被人主動挑釁,如果還打不過會不會有些太丟人了。
“小心了!”
一聲爆喝從劍修左側驟然響起。
他扭頭看去,一道刺眼金芒正朝著他直奔而來。
同時青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此招名為豔芒,威龍非同小可,拿出你最擅長的防禦手段吧!”
劍修嘴角一抽。
不是,哥們。
能這麽中二的啊。
叫一個剛上初中的學生來喊上這麽一句恐怕都會覺得尷尬的喂。
不過那金芒可不會給劍修多的吐槽時間。
仍然在非常緊迫的向著他這砸來。
若是王飛在此處,估計有楞在原地全力防禦,但顯然劍修不是。
作為團隊中唯一當兵退伍的大哥,臨場反應他還是有的。
碰到危險走不動道,絕對是不合格。
劍修眼神忽閃,在那豔芒即將擊中他時,整個身形向後一翻。
隨即在身上豎起一道赤紅色靈盾。
豔芒頓時砸在其身前的沙地上。
巨大的響聲響起,整個沙石地面本身就不緊固定,瞬間下凹進去一座大坑。
剩余的衝擊力如波紋般直奔劍修而來。
那火紅靈氣盾牌在一陣陣衝擊下,瞬間碎裂開來。
見勢不妙,劍修再度向後一個翻滾,一柄桃木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破風!”,劍修不自覺的喊出了招數的名字。
只見那桃木劍上瞬間被一層赤紅靈氣包覆,被他一把插入土中。
橙紅的色劍氣瞬間從桃木劍中噴湧而出,直直斬向那撞擊產生的衝擊余波。
又是一道爆炸聲響起。
衝擊余波只是和橙紅色劍氣僵持片刻,便被切成兩半。
“哈哈哈,好一招破風。”
青年從空中驟然出現,撫掌而笑。
“我這豔芒大半威龍被你躲去,算是取巧,但戰鬥之中此等取巧之法並不可恥。”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長杆大斧,其上花紋雕琢。
斧頭一面燦銀色,一面赤金色,看上去神氣異常。
“此斧名為兩面宣花斧,是我戴家有名的上品法器,如若你能以你這練氣二層之力接下此招,此番事件便是我無理取鬧了。”
劍修面露疑惑。
什麽叫接下便是你無理取鬧?
本來就是你無理取鬧好吧。
自從這把宣花斧被拿出,青年面上表情就嚴肅許多。
他擦拭斧刃,吐氣道:“此招名為日月破,可不是那麽好躲了。”
說罷他看向劍修,一雙眸中戰意凌然。
空中那巨斧在青年的控制下飛至劍修頭頂,悠悠轉了一圈,順勢劈下。
一切看上去十分的樸實無華。
可只有時刻處在他目標之中的劍修才知道其中凶險。
那宣花斧劈下的瞬間,劍修整片頭頂的空間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一道極其不明顯的白紅兩色如水波般泛出。
鋒利的氣息瞬間鎖定了他整個人。
劍修知道,這絕對不是依靠身法就可以躲過的了。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周身的空氣變得凝滯起來,如同被封鎖了一般。
面色凝重,劍修手中印結幾度變換。
隨著空中一連串出現的各種防禦法術,劍修苦笑搖頭。
他的視野中,左下角的藍條已經耗盡。
靈力枯竭,他顯然放不出來更多法術了。
就憑空中這幾個防禦法術顯然是不夠。
難不成要倒在這裡了嗎?
劍修面露可惜。
遊戲闖關卡住只是因為沒藍放不了技能,這確實憋屈。
早知道當時在外面先突破到練氣三再進來的。
但現在後悔實在有些晚。
那宣花斧攜著巨勢,直接劈砍而下。
一共五道防禦法術瞬間被砍碎了四層,最後一層也只是接觸一下便瀕臨碎裂。
恰這時,一男一女兩道聲音響起。
“劍修哥,我來幫你!”
“宏義兄,我來助你!”
一道青色靈氣注入那即將破碎的防禦之中,其瞬間光芒大放,連此前的碎裂之紋也逐步開始修複起來。
“劍修哥,你先恢復靈氣,我能頂一段時間。”
劍修看清來者身份,長舒一口氣。
給王飛投去一個相信的表情,劍修進入打坐狀態。
王飛面色發冷,遙望空中。
如果這兩人真要對他們動手,他不介議在這裡徹底試一下新學來的術法。
不過這人看上去應該就是戴杏雲的哥哥了。
戴杏雲不知此時在空中和那青年說些什麽,不過其面色很是焦急。
倒是那青年面部表情卻在戴杏雲的勸導下愈發興奮起來。
將戴杏雲護至身後,青年一把收回宣花斧,衝著王飛道,“方才我妹親口告知我,你殺了一隻霧鬼將她救出。”
“你抱了她,自然就得娶她,但我作為其長兄,長兄如父。”
“我戴家不收實力軟弱之婿,你若能戰勝於我,我妹自然可嫁你。”
王飛將一隻手掌並攏前伸,打斷青年。
他需要理理思緒。
不是,這一家都是這種瘋子嗎?
抱抱就要娶,總不能說被摸一把就要懷孕了吧。
而且明明什麽都沒摸到!
當然,本意也不是說摸到什麽就不一樣。
怎麽越理越暈了。
王飛明顯能感覺到邊上有人默默從打坐狀態結束出來,正在偷瞄他。
“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那我要出招了!”
“雖然你是未來的妹夫,但我可不會手軟的!”
王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