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雲你給我清醒一點,這一趟我就不該帶你出來。
你見識還是太少不懂人心險惡,接下來就好好看你那新認識‘好大哥’的朋友怎麽處置我們就行了。”
說完,戴宏義閉上眼睛搖頭歎氣。
一旁邊上的戴杏雲面色蒼白,花容搖墜。
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但自家堂哥似乎也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她努力踮起腳朝著人群外看去,可她那嬌小的身軀怎能比過周邊群情激昂的人群。
在被不間斷的推搡和擁擠之後,戴杏雲眼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下來。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有如此的憤怒還可能是某些原因,但是現在是這麽多人…
現在唯一還能洗白王大哥的似乎只有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證明外面和魔魂在一塊的修士韓林,和王大哥要找的修士韓林不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她心中總算好受了些。
靜靜站在原地,戴杏雲不再有什麽動作,只有她眼底的倔強還在展示著她的觀點。
這一切都被戴宏義看在眼裡,眼中冷漠。
他實在不知道那個姓王的小子給他這堂妹下了什麽藥,初次見面就被迷成這樣。
救與被救災整個大陸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哪有這般緊要。
其實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希望,但是發生了也好,至少對自家堂妹也是個教訓。
他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決斷,此番如果還能活著回去,肯定是要稟告家主再關杏雲幾年。
不過能不能回去這點上,戴宏義還是持悲觀態度。
魔魂都是**侵佔理智的魂體,他們能做出來任何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比如殺了這裡相當一部分的煉氣期修士。
這裡的大部分修士都來自撫月國不同的宗門,這些宗門或大或小,但也都是一幫勢力。
如果只是單獨得罪,也就只需要提防個別高階修士的追殺威脅,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如此。
這魔魂在大比中途突然出現,只是一招,場地周邊的同道便死傷大半。
這操作相當於直接為自己招來了數不清暗部敵人。
他們現在這些還能站擂台上的,都是最初走運活下來的修士。
戴宏義自認是不怕死。
就算死在了最開始被波及的修士之中,家族中的老祖也會為他報仇。
不過不怕死和惜命是兩個事,沒有直接關聯。
沒死成他也不會糊塗到主動求死。
求死之人恐怕也不會走上修仙的道路,畢竟凡人的壽命只有百余年,對於修行者也算是固定求死方案。
看向那散發著古怪氣息的灰色魔魂,戴宏義眼底滿是不解。
“這種東西不是在三千年的大清繳中被清理乾淨了嗎?”
戴宏義嘴中喃喃。
魔族和正派人士眼中的邪修其實是兩碼事。
邪修更多的是由極度利己者,極度利己的人在做事時優先考慮自己,如果損失大於收獲,他們則會自己熄滅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