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似笑非笑。
畸星谷是一處鮮有人知的遠古秘境。
大綱設定中該谷最有名的便是他手中之物。
腹奇蛇。
此靈蛇是畸星谷獨有,因毒性過強,曾被記錄在修仙界最有名的靈獸寶典上,從而被世人熟知。
當然,李應想知道這地方的位置的目標並不是這靈獸。
雖然腹奇蛇毒性頗強,但也並不是完全無解。
實力同咬人的毒蛇稍微有些差距,又或者擁有強火屬性的靈藥都可以解除。
所以大部分此蛇都是用在審訊之時。
那時犯人的靈力動作都被封印,再輔以此等蛇毒幾乎沒人能遭得住、
可如果去畸星谷只是為了這靈蛇,未免也太可惜了。
李應清晰記得畸星谷深處有著一個遠古天碑,此碑上記載了整個無極世界的各種內容的當世頂流。
放在遊戲裡面,就相當於一個排行榜,不過榜單上的人都是NPC就是。
除此功能外,還有更關鍵的就是此碑之上有一鳥。
鳥名咕嘰。
咕嘰鳥在無極大陸數量繁多,甚至可以說是隨處可見,光是此處樹林中便不在少數。
數量差不多和現世麻雀被稱為害鳥時的差不多。
幾乎每個村莊,每個城鎮,每個坊市都離不開它們的身影。
此鳥頭小身大,叫聲咕嘰而得名。
修仙界凡是生物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機緣都可以吸收月華完成初步的靈智金覺醒,再進一步踏入修仙界。
而咕嘰鳥不行。
此鳥因為頭顱甚小,無法存儲些許靈智導致世間幾乎沒有此鳥成精怪的例子。
此事世人皆知,以致後續有修士在委婉拒絕某些事時,會用咕鳥成精這種話來拒絕。
既然此鳥如此不堪為何李應卻非要找到畸星谷的鳥呢?
問題還是出在這靈智上。
大綱設定中,世間其余諸鳥靈智低下的原因是腦子都寄存在了畸星谷的咕嘰鳥上。
這麽說可能有些抽象。
拿李應曾經畫過的咕嘰鳥草圖說事。
正常的咕嘰鳥,頭顱小的程度只有身軀的五十分之一。
加上並不長的脖子,整個鳥頭都藏匿在身體的羽翼之中。
遠遠相看,幾乎只能看見鳥的身子,而看不見頭,如同一個毛球。
而畸星谷中的咕嘰鳥卻截然相反,鳥身之上頂了一個和身軀差不多大的頭顱。
就如同兩個毛球貼合在一塊。
世間所有咕嘰鳥所見所聞,都會以一種極其玄妙的形式傳遞給畸星谷的咕嘰鳥。
在沒有互聯網世界,這鳥所知道的內容足以讓人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
這種情報能力,相當誇張。
恐怕整個無極大陸最強的幾個天機閣能同時掌握的消息數量也不及其一絲一毫。
天道有衡,這麽變態的東西不可能沒有缺陷。
仙碑之上額咕嘰鳥被限制了行動,一生不能離開仙碑分毫。
且其行事動作非常緩慢,一個事情往往需要超長時間才能做出反應。
在大綱完成之後,李應記得最後的調整是,三天。
也就是和這個鳥說話,這鳥三天之後才能給到回應。
所以一些即時性的事物還是不能依賴它,只有一部分大事件的情報消息詢問倒是沒有問題。
不過這也完全足夠。
情報對於一個宗門相當重要,至少對手的信息情報都要時刻掌握完全。
道統之戰,修仙界打打殺殺,只有掌握這些方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再說回畸星谷。
雖然名字中帶著一個谷字,但畸星谷本身位置並不確定。
隨著時間變動,其整體的位置都會發生變化,而且大多會出現在一些尋常人極發現的位置。
整個無極大綱歷史之中記錄的唯一畸星谷出現,入口是在一片平谷的上空。
出現之時,周邊不會有任何異象,仿佛那裡什麽都沒有。
是一個金丹修士禦劍趕路時碰巧進入。
但不是誰都有這種好運氣,所以當戴宏義掏出腹奇蛇時李應頗有些激動。
這玩意兒出世,就意味著畸星谷的位置確定。
不過真想要從其嘴裡掏出畸星谷的位置可頗有些困難。
“記載畸星谷的遠古秘典又不是隻此一本,我如何能不知道。”
李應用靈氣從腹奇蛇的獠牙中抽取出一絲毒液,搖晃之後塗抹在戴宏義的面上。
那強烈的癢痛之感讓其面部一陣抽搐。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這折磨的感受他可愛的小玩家就要感受到了。
如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可絲毫不會手軟,
戴宏義自認不怕死,但這只是塗抹在表皮的毒液就已經讓他雙腿發軟。
那種死亡仿佛來臨的一刻,他渾身戰栗。
清脆的碎裂聲在戴宏義顱內響起,
看著突然在李應手中變得溫順起來的腹奇蛇,他與靈蛇之間的聯系愈發微弱。
李應逗了逗那靈蛇,和聲道:“怎麽,還是不肯說嘛?”
可就是這輕柔的聲音,在戴宏義耳中仿佛是聽見了惡魔的低語。
他整個身軀一顫,癲狂點頭。
“我說!我說!”
眼下這種情況,不說恐怕真的要被折磨了。
但是說出來,回到家族之後恐怕也是極重的刑罰,甚至極有可能也會丟掉性命。
至於掩蓋。
那是不可能的。
每一個外出的弟子在回到宗門都會有法器對其記憶進行清掃,然後做出對應的評分。
此話一出,恐怕也難回宗門了。
但是流亡在外,也比送命要好。
戴宏義仿佛忘記了曾經對家族立下的誓言,“就在東嶽州戴宗後山一處礦山之內。”
既然這些都說了,戴宏義乾脆發狠,便直接說完。
“入口位置看守的是兩個同前輩修為差不多的家門長輩。”
他將自己腰上附著的儲物袋直接取下,遞到李應手上。
“前輩,這是小子身上全部的財物。”癢疼之感讓他面部一陣抽搐,強忍著動作,他憋出一個難看笑容。
“還請前輩寬宏大量,饒過小子。”
“宗主,此人我在秘境內已經饒過一次,現在還想著復仇,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韓林在一旁聽了半天。
畸星谷什麽的他聽不太懂,但是放其走還是能聽懂的,頓時跳腳。
李應還記得自己之前的話,輕輕拍了拍韓林肩膀,意思交給他處置。
自己則站在一旁開始思索起來。
那戴宏義見韓林走了上來,頓時聲色內荏,“你別動我,我可是東嶽州戴宗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