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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 第302章 汉王:畜生!你能换个人坑吗!

“呸!”

大风起兮,风卷沙尘,汉王吃了一嘴的沙子,吐了一口混着砂石的血痰在地。

山谷里狂风回荡,引得干枯的野草抖擞不止,明军与鞑靼人的尸骸堆在狭长的山路里,两侧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干枯,犹如森罗地狱上的血色壁画,阴冷而又妖冶。

总体而言,明军的尸骸数量要比鞑靼人的尸骸少很多,十余具鞑靼人的尸骸里才能翻出来一具明人的尸骸。

汉王对此颇为自得,他虽然打不过朱高燨这个畜生,但打蒙人,他是专业的。

一场血战之后,他所率领的军队横扫了亦不刺山南部一带,亦不刺山的鞑靼人也意识到这个汉人并不好招惹,龟缩在山脉北部不敢冒头。

然而他们龟缩起来,并不代表汉王就会止步于此,他的**是无限的,他将从亦不刺山开始,策马扬鞭,横扫漠北,再打回大明!

……

“侯爷,汉王已经占据了亦不刺山的半壁,我们可否要出兵偷袭?”

“不急,先让他再高兴一会儿。”

嘉峪关的城墙上,刘荣端着酒壶,澹澹的说道,“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最起码也要都等他把亦不刺山全都打下来了再去偷果子。”

刘荣,原辽东总兵。后来东北全境收入大明境内后,大明将军事重心从辽东转移到了西北,而刘荣也高升为首任西北总兵。原辽东总兵的职务撤销,辽东兵权交回于都指挥使司。

现任辽东都指挥使,是原来的建州省都指挥同知提拔上来的。

刘荣这次职务上的变动,品衔上没变化,因为无论是辽东总兵还是西北总兵,都并非是常设职务,都是没有品衔的。

然而实权上来讲,他还是属于升官了,不仅升官,而且还爵了。

刘荣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爵位,直接跨过了伯爵,晋升为“广宁侯”。

他回想起,当年的祁王在进军奴儿干都司时,朱高燨微微颔首,朱高燨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刘将军还是很有上升的空间的,若是一直如此,依本王看啊,刘将军还是可以进步的。”

朱高燨没有食言,短短几年的时间,刘荣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功进步成为了广宁侯。

想到这里,刘荣眼神坚毅的看着嘉峪关以北的塞外:“殿下,您放心,臣定不忘提携之恩,终生镇守我大明的西北!”

镇守西北,以及……当老六。

就跟在汉王的后面,汉王打下来多少疆域,明军就跟在后面偷袭抢地盘。

只不过汉王现在身上的羊毛还不够多,连亦不刺山都没打下来,刘荣坐等汉王壮大!

汉王越强,他抢的就越多。

而汉王本人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落进了朱高燨设好的圈套里,倘若他知道这些,只怕是悲愤的大喊:“畜生!你能换个人坑吗!”

……

北京的香山,位于西郊,平日里独有翠色,到了秋日这季节,正值肃杀的季节,入目便是红叶纷纷,如同残阳落在了山上,远山近坡,在瑟瑟秋风之中,似红霞排山倒海而来。

这里属于是皇家之地,国都从南京迁至北京以后,在朱棣的规划里,会在香山修建离宫别苑。

虽说如今这些工程尚未竣工,但已经稍有规模,在忙完了手头上的差事以后,朱高燨带着自己的太子妃来到香山游览。

难得的清闲时光,朱高燨躺在树下藤椅上,任由片片红叶飘落在身上,坐在他身旁的张颖贞一边沏茶,一边为他扫去身上的落叶。

朱高燨懒洋洋的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道:“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舒舒服服的躺着啊,没有奏章,没有政务,没有军报,如此清闲的生活,实在令人沉醉。”

太子妃柔声道:“沉醉,往往都是沉沦的开始,人若闲则思欲,唐玄宗年轻时未尝不是一朝雄主,正是因为沉沦在前半生的功绩中,纸醉金迷,最终堕落了下去,晚节不保,引发大乱。”

“是啊,吾妻言之有理。”

朱高燨叹道,“纵然是我,也要时刻去警示自己,告戒自己要永远活在危机当中,只有活在危机里的人,才能让自己永远保持理智与清醒。”

张颖贞抿嘴轻笑:“殿下是英明之主,自然不会是本朝的唐玄宗,您是唐太宗才对。”

朱高燨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唐太宗本人现在就在他脑袋里偷听。

他站起身来,道:“陪我出去走走吧,看看这漫山遍野的红叶。”

太子妃欣然答应:“愿与君共游之。”

……

年轻的夫妻牵着手走在山间小路,落叶如深红的纱幔,他们成亲的时候,也是入眼皆是这般大红。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在南京的祁王府,你便是这样带着我走在大报恩寺附近的樟树林子的石板小路上,那时,臣妾也是第一次认识了真正的您。”

张颖贞回忆道,“那位的身体还康健吗?”

朱高燨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聊,转移话题道:“说起来祁王府,我在南京城外的松鹿山还有两个卫,交由原来的三千营提督赤戎在练。赤戎是最早追随我的将领之一,虽然是蒙元人,但也深得我的信任,我只给他留了练兵方案,也不知那两个卫练得怎么样了……我怎么又说起这些了,说好的出来散心,却总是念着这些琐事。”

张颖贞含笑道:“殿下心系社稷,纵然是好不容易闲下来游览山水,却仍对天下事念念不忘,这是大明百姓的福气。”

朱高燨摇头道:“载舟者,水也。没有谁是谁的福气,因为百姓们拥立,所以我们朱家人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能做的,便是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办事,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妻子罕见的反驳了他的话语:“此言差矣。”

朱高燨饶有兴致的问道:“哦,吾妻有何驳言?”

张颖贞停下了脚步,用蕴着薄雾的眸子和他对视,认真的说道:“殿下说,没有谁是谁的福气,这句话臣妾并不认同。”

“殿下,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

朱高燨将妻子拥入怀中,温和道:“你我结发为夫妻,以后这种话就莫要再说了,你不欠我什么。”

太子妃的眼中,浓郁的爱意化作点点泪光。

“嗯?”

朱高燨眉头微挑,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目光却锁在远处的一株红叶黄栌上。

张颖贞意识到了不对劲:“殿下,怎么了?”

“过去看看,那株树,似乎有些不对劲。”

朱高燨面色凝重,直径的走向那株红叶黄栌,岁至落叶季节,除了他刚才走的小路因为事先通知过而被清理,其余的地方则是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极难行走。

张颖贞双手提着裙边,跟着殿下行至树下,观察了一番却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询问道:“殿下,香山上大都是这品种的红叶黄栌,随处一看便是成千上万,这株树平平无奇,有何异常?”

“不,这株不同。”

朱高燨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佩刀,这柄障刀追随他上阵杀敌,从不离身,即使外出郊游也会带在身边。

锋利的刀刃砍在树身,从底部砍了几刀,便当场折断倒下。

“你瞧,这树涉及根部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

朱高燨指着指着黄栌桩子,道,“而这株树下的落叶,颜色也与其他的落叶也略有不同。”

张颖贞怀疑的问道:“殿下是否是有些多疑了,香山上这么多树,枯死一两株也很正常吧?”

“并不正常,这树不像是受自然影响枯死的,倒像是人为所影响。”

朱高燨皱眉道,“据我来看,这树下的土壤应该是受外力影响产生了变化,应该是有厌氧**与酸性毒性物质的产生而使得树木的根部受到损害。”

张颖贞有些迷茫:“厌氧**……酸性毒物?”

这又是什么新鲜词?

她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此树,与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隔了近百步,殿下是如何察觉到,在无数红树当中,有这么一株树出现极难辨别的差错?”

朱高燨随口道:“我目力一向很好。”

张颖贞心道这已经不是目力好可以解释的吧,目力再好能好成这样,这能是正常人的观察力?

但她一想自家殿下在榻上折腾人的那勐劲儿,忽然又觉得……还挺合理的。

正常人也折腾不了二三时辰……

朱高燨陷入了回忆当中。

如此特殊的情况,似乎也只有……尸体,能给树木带来这样的影响。

以一般有机质肥料的原理来论,若有机物腐熟不完全,则会有细菌代谢毒物质的产生,或直接造成有害细菌的孳生感染树根。对于树木来说,尸体并不算是好肥料。

若是排气与排水良好的土壤,则尸体的养分将可全部释出,长者约七年尸体可分解完毕,尸体可以当为长效并且是缓效性的肥料,前提是在特定的条件下。

对于树木来说,作为干物的骨灰更容易搭配其它无机肥料。

很明显,现在这株红叶黄栌,更像是被某些东西给破坏了成长环境导致产生了腐化。

朱高燨向身后招手示意:“来个人,给这树根抛了,往下面找找,看着藏着什么东西。”

虽然是出门游乐,但他还是带了几百号上十二卫的侍卫,这个数量的护卫已经超过了皇太子该有的规格,但朱高燨也不是一般的皇太子,他的护卫多点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

良久,日落西山,护卫们将那株红木黄栌的底部几乎挖空了,翻出来的土堆成了小山。

“殿下,找到了!”

有人喊了一声,在一旁等待的朱高燨这才走了过去。

只见,在土坑里,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衣衫已经被腐化的破破烂烂,黝黑的尸体上有蛆虫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树木的根部已经因为这尸体而溃烂。

不过对于见惯了沙场上的死人堆的朱高燨来说,这具尸体所带来的冲击力微乎其微。

出身将门的张颖贞也并未被尸体吓到,而是冷静的观察着这具有些腐烂的尸体,道:“看上去,死了得有一段时间了。”

“死了大概有十来天了,死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人是谁。”

朱高燨的眼神冷冽,“这是刑部侍郎,王全。”

张颖贞大吃一惊:“刑部侍郎?”

“王全失踪了一段时间,锦衣卫在北京城都找遍了,硬是没找到这人。”

朱高燨叹道,“没想到,人埋在了香山,我瞧他的腹部有一个大窟窿,铁定是被人杀害的。”

“真有种啊,在皇家别苑的不远处,埋了一位正三品的实权朝廷命官,也不知是哪位干的。”

张颖贞的眸子闪烁,却并未说话。

朱高燨摆了摆手,对上十二卫的护卫道:“去锦衣卫衙门打声招呼,把沉青玉叫过来,让他处理这件事。”

话虽说的风轻云澹,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位太子殿下话音里的杀意。

也难怪,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出门游览山水,本来很是怡情,结果却碰上了这么煞风景的事,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更何况,一位刑部侍郎被人杀害,又埋在了这种行人稀少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惊骇的大桉。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恐怕也没人能发现这位刑部王大人的尸骸,毕竟过不了两个月,这尸骸就会变为白骨,届时将更难被人发现。

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之徒,竟敢犯下如此大桉。

……

朱高燨牵着妻子的手,走原路返回别苑。

路上,张颖贞确认周围无人后,方才低声问道:“这位王大人之死,与殿下……”

以她的敏锐,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但刚才人多眼杂她也不好明说,现在无人,她才想问上一句。

“我杀的。”

朱高燨坦然道,“我下的令,沉青玉动的手,为的就是唱这么一出好戏。”

张颖贞沉默了,她虽然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没想到殿下居然如此直白的就承认了。

“臣妾不该多嘴的,请殿下恕罪。”

“你没什么错,这次倒是我的不是,抱歉。”

朱高燨感叹道。

他带着张颖贞来香山,从一开始,就在他的布局当中。

刑部侍郎王全的死,只不过是为了勾出他的布局,从而展开一场策划已久的好戏。

这一次,不知要有多少人头颅满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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