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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樊笼 89、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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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念嘻嘻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4 21:42:12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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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云婵嘴角抽了一下。

像以前一样行径恶劣吗?

姜云婵没道理告诉他,他以前有多霸道,多蛮横。

如今他在她手上,当然任她捏扁揉圆。

“你以前嘛......你最老实诚恳,从不惹我生气,不忤逆我。

“这是夫君应当做的。”谢砚接受程度良好。

姜云婵当然得寸进尺,“你要每天亲自下厨给我做饭,我喜欢吃没有刺的鱼,只有蟹黄的螃蟹,不带皮儿的芝麻糖……………”

这每一样都颇费功夫。

谢砚“哦”一声,瞅着眉一一记下了。

“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唱曲子哄我睡觉;我要是睡不着,你就得陪我熬夜,不可以先睡。”

“我说什么你都要应承,时时刻刻都要取悦我;我不开心,你要想办法哄我开心。”

“最重要的是,守夫德,一个字都不许骗我!”

姜云婵一一交代着,谢砚的眉头越皱越深,有些疑惑:“我以前真是这样的人?”

“当然!你以前是最乖顺最听话的小郎君,不信你问他们!”姜云婵指着桃林深处。

三颗藏在树后偷看的脑袋定住了。

夏竹和薛三娘连连点头。

只有扶苍还想挣扎一下,被薛三娘一巴掌打在后脑勺,老实了,点头了。

众望所归,谢砚也认同了。

毕竟他欠了她四年,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谢砚这就挽起袖子,“厨房在哪儿?快到晚膳时间了,再不准备怕是来不及了。”

“今天先不用!”姜云婵拉住了他。

往后时间多得是,这“仇”总得留着慢慢报。

“不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拉着他朝往寝房去了。

方才谢砚发狂抱着她的时候,她摸到谢砚后背上凹凸不平的伤痕。

从在瞿昙寺被石板压,又被埋大荒山,之后又在东陵浪迹,不敢想他受了多少伤。

姜云婵心里一直担忧着,让他坐在榻上,解开衣衫,查看了下他的后背。

伤势比想象的还要严重,纵横交错的伤如数十道蜈蚣盘踞在后背上。

新伤叠旧伤,不忍触目。

姜云婵一一拂过他的伤疤,指尖微颤:“疼吗?”

感受到绵软的触感,谢砚脊背一僵,“已经不疼了。”

可他的伤分明并未痊愈。

一处撕裂伤从后腰一直盘踞,延伸进小腹深处,残留着脓血,被封存在皮肤之下,成了痼疾。

外面看着好了,实则疼在深处。

只是这伤的位置太过私密,他自己够不着,又不好让不相干的人帮忙,所以只能默默忍受。

“你忍着点。”姜云婵取了刀具,伏于榻边,帮他挑破了脓疮。

浓烈的血腥味刺鼻。

姜云婵鼻头一酸,一边挑了金疮药给他涂抹,一边吹了吹他的伤口,“要是疼,就说出来。”

谢砚照旧摇头。

“方才你答应我什么了?”姜云婵故作气闷,药刷在他腰际故意挠了挠。

酥痒顺着脊骨直窜,谢砚脑海里响起“守夫德”三个字。

他侧过头来,正见姑娘趴在他身侧,春水盈盈的眼凶巴巴瞪他。

“还有点儿疼!不过......”他脱口而出,笨拙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现在有你,就不疼了。

“你倒会说话哄我了。”姜云婵努了努嘴,“腰上的伤怎么来的?怎么迟迟不见好呢?”

谢砚本不想说过往的事惹她担忧。

可姑娘微嗔,他怕说谎惹她更生气。

他抿了抿唇,“嗯......逃出东陵皇宫的时候,被毒箭射中了。”

东陵皇宫防守严密,谢砚又伤得重,根本无法强行武力逃脱。

幸而那时候,李妍月允许他每日在御花园放风半个时辰。

他便凭着从前出使东陵时,对东陵皇宫的记忆,从御花园挖了一条密道。

密道虽颇费功夫,但他每日挖一点,每日挖一点,终于在半年后重见城墙外的天地。

他逃跑那日,城墙上的白羽箭如网一般袭向他,要将他缚住。

好在,他还是逃出来,找到夫人了。

“都过去了。”他抚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

姜云婵的心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疼得紧。

当初他在大荒山伤成那样,可以想象活命都难,却还要护着药逃出皇宫。

那年,他定身心绝望吧?

“你平日里聪明得紧,这件事倒犯傻了!”

姜云婵有些心疼地轻嗤:“东京城离东京都路途迢迢,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半月。若我真的性命垂危,你就算取到药,一路顺利,不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

“可是,总有一线希望啊。”

谢砚他愿意为了这一线希望,不顾自己的性命。

他不曾悔过。

姜云婵心中掀起涟漪,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小声嗫嚅,“怎么这么笨?你既千山万水回来了,怎么到了京都,又不来见我们了?”

谢砚一噎。

回了京都的事,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听到身后些微哽咽的声音,他的手迟疑地覆上她的小手。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人,小心翼翼道:“对不起,让你这几年受累……………”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云婵默了须臾,“你是有很多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我也有错。”

说到底,她也曾经伤过他的心,他已经不信她对他有感情了。

所以,在看到她和顾淮舟并肩而立时,他立刻就有了定论,绝望失忆。

再往前算,她在未查清真相的情况下,险些要了他和桃桃的命,总归也是对不住他的。

“我也该说声:对不住。

“不会。”谢砚轻拍了拍她的手,“夫人永远都不必道歉。”

“可你都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姜云婵讶然。

谢砚摇了摇头,“不管夫人做了什么,我想我都会原谅。”

他不需要记起什么,他的身体,他的心跳如此眷恋着她,便已说明一切。

“夫人永远都不会错,我永远......心向夫人。”

那般虔诚的誓言让姜云婵心跳停了拍。

她从后拥着他,久久。

直到谢砚咳起来,她回过神,“先尽快处理伤口吧。”

入夜了,夜风寒凉,总赤着身子不好。

可其他位置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只有小腹下那一道伤姜云婵迟迟未动。

“你、你把中裤解开,我......我帮你清理下面的伤口。’

“啊?”谢砚小腹一紧。

姜云婵亦红了脸,僵硬点了点头,“伤,伤总要治的!何况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大不了?”

这话是在安慰谢砚,也是在给她自己鼓气。

那道伤口从后腰一直延伸到隐口,总藏着掖着可不行。

反正,他的什么她没见过?

有什么好别扭的?

姜云婵深吸了口气,蹲到他身前,指尖勾住他的裤腰,徐徐往下扯。

精壮的三角线渐次露出。

谢砚忙摁住了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他的夫人是仙娥一样的人儿,怎能叫她做宽衣解带之事。

他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迟疑地解开腰带,腰腹的轮廓如此直白地展现在姜云婵眼前。

姜云婵整张脸烧得通红,眸光一晃避开视线,只专注他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要......要剃了这一块的毛发。”姜云婵的声音越来越小。

“嗯!”谢砚鼻腔发出的声音沉而僵。

他也撇开头,目光落在俯趴在他面前的姑娘身上,有什么画面浮入脑海。

姜云婵正剃着毛发,忽见他徐徐抬起了头。

她从前从未认真看过他,如今被迫看着,到底被他的狰狞吓到了,呼吸渐渐发紧。

柔而浅的呼吸像蓬松的猫尾,细细的绒毛撩动着最敏感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偏又隔靴搔痒,不得要领。

谢砚心里蚂蚁夹似地难受,摁住了她的手,将衣裤整理好,“算了,不用处理了。”

“这怎么行?”姜云婵仰起头来,脸上浮着淡淡红晕。

她此时只穿着宽松的寝衣,领口松松落落的,谢砚自上而下,恰能看清半隐在衣领下的冰肌玉骨。

那般的皮肉细嫩,莹白无瑕,好像一块无瑕的玉,只锁骨处留下了牙印。

是他今日发狂时咬下的痕迹,独属于他的痕迹。

他眸色暗了下去,涩声道:“我......我怕我忍不住。”

话音未落,姜云婵的手背被什么鞭打了一下。

她慌忙收回手,手上的炙热温度迟迟不散,甚至没入她的血液,让她的心绪也汹涌起来。

“伤、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姑娘撇开头,将刀放下。

“对不住!”谢砚也慌张起身,想要去喝口冷水压压火气。

一只纤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没有点灯的寝房中,月色溶溶。

月影在姜云婵脸上流动,让她身上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

那样圣洁,让人不忍亵渎,又让人有冲动想把这份纯洁狠狠揉碎。

谢砚指骨扣紧掌心,手背青筋隐现。

姜云婵眼巴巴望着他,轻晃他的衣摆,“阿砚,我腿蹲麻了。”

“啊?”谢砚紧张地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榻上,“我帮你揉揉。”

他欲蹲下身去。

姜云婵立刻圈住了他的脖颈,两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我、我何时说过让你忍了?”一道红霞从姑娘脸颊一直延伸到耳后。

姜云婵知道他想要她,可如今的他把她看得太高高在上了,不敢僭越。

而她只想与他做身心相通,两不相欺的普通夫妻呀。

这一步终究得姜云婵主动打破。

她贴在他耳边,红唇微启,“阿砚,不要害怕,其实,我也想要你的。”

最后半句话钻进耳道,电流一般顷刻席卷全身。

谢的脑海里炸开了花,理智统统崩盘。

他的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眸色愈深愈浓,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吸纳进去。

“吻我,阿砚。”姜云婵朱果般的唇轻启,循循善诱。

谢砚俯身下来,唇一边轻轻触碰她的唇,一边暗自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并无不悦,才又继续试探着轻轻触碰。

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像三月里的春雨。

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本能。

姜云婵蹙了蹙眉,“不舒服。”

谢砚立刻抬头,离开了她的唇瓣。

姜云婵扣住他的后脑勺,仰头咬了下他的唇,“马车里教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谢砚此时才明白她的‘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更浓烈一些。

他想她好,想她任何方面都好。

得了她的允许,谢砚轻易撬开了她的唇齿,唇舌轻抵,呼吸也交缠着。

冲破禁锢的吻热烈而缠绵。

姜云婵的空气很快被他索取,脑袋昏昏沉沉的。

而谢砚从来学什么都快,他抚慰过她的唇,又寻到了她耳际的敏感点,吮吻着,碾磨着。

姜云婵将头侧到一边,迎合着他。

衣衫从瘦窄的肩膀滑落,露出粉色心衣露出尖尖一角。

半边春光从心衣两侧泄出,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波光潋滟。

谢砚的视线被夺去,他身子伏得更低,与她纤腰紧贴着。

“皎皎,可以了吗?”他下巴上些微胡茬刺痛了她的脖颈。

她拉长颈线,双目迷离,“阿砚,你过来。”

被肆虐过的慵懒声音回荡在静谧的房间中。

气温陡然上升……………

“娘亲,爹爹你们做什么?桃桃也要!”

忽地,一张肉乎乎的小脸从两人之间中间冒了出来。

桃桃不知何时也爬到了榻上,坐在姜云婵身边兴冲冲眨巴着澄澈的眼。

两人一个激灵,赶紧分开,背对背各自找起衣服。

桃桃反被丢在两个人中间,看看床榻左侧的娘亲,又看看床榻右侧的爹爹。

两个人都脸红红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呆坐在中间的桃桃摸了摸头上的呆毛,委屈道:“爹爹娘娘是不是背着桃桃做坏事了?”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方又意识到孩子的话只是字面的意思。

谢砚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娘她冷,爹爹给她捂捂。”

桃桃狐疑地望着姜云婵,扬声道:“都快入夏了,娘亲还冷吗?娘身上明明烫烫的......唔!”

姜云婵抵住孩子的唇,往窗外看了眼,“天色晚了,你去跟夏竹姑姑睡吧。”

“桃桃才不要呢!娘亲以前都是跟桃桃睡的。”桃桃委屈巴巴瘪着嘴,“娘亲现在是不是只喜欢爹爹,只想跟爹爹睡了?“

孩子奶声奶气,又是个大嗓门。

姜云婵心虚不已,往外看了眼,“你别胡说!”

谢砚见此站起来,深深吐纳,“好了,你们娘俩睡吧,我去偏房。”

他正要走。

一只小手拉住了他,轻轻摇晃,“爹爹也跟我们一起睡吧!桃桃想爹爹娘娘都陪着我。”

琉璃般的大眼睛满是渴望和期待。

毕竟这孩子从小没享受过爹爹的疼爱,黏人也是有的。

谢砚和姜云婵相视一笑,只得暂时把别的情绪压了下去,“好,爹爹陪你和娘亲睡。”

“太好咯!”桃桃一时兴奋地在榻上蹦跳起来,被姜云婵一个眼神吓退,才灵巧地钻进了被子里。

“娘亲睡里面,爹爹睡外面,桃桃睡中间。”桃桃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两个人倒也不想扫孩子的兴,合了帐幔,依言躺下。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月影如水,静谧流淌。

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三人紧紧依偎。

“桃桃好幸福哦。”孩子牵着爹娘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许是,这夜太过美好,桃桃很快睡熟了。

谢砚大学覆在姜云婵手上,贴着孩子的肚子,感受着孩子的呼吸起伏,感受着夫人柔软的指尖。

心中竟然出奇的充盈。

也许这正如桃桃所说,这就是幸福感吧。

他的手默默穿过夫人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隔着孩子,遥遥相望,姜云婵也屈指扣住了他的手。

这一夜姜云婵竟出奇地没再怕黑,很快就睡踏实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姜云婵睁开朦胧睡眼。

男人英朗的脸正在眼前。

谢砚正蹲在榻边,眸色浓稠凝望着她。

“我怎么睡到外面来了?”姜云婵的声音尚带着几分未苏醒的慵懒,软软糯糯的。

“你晚上睡觉不老实啊。”

昨晚,姜云婵和桃桃在床上滚来滚去。

三个人从床的一头转到了另一头,整个位置大轮换。

谢砚倒没想到平日雷厉风行的夫人,夜里睡觉跟孩子一样喜欢贴着人黏着人。

他一时忍俊不禁,伸手将她头顶上的呆毛捋顺。

姜云婵瘪了瘪嘴,有些没面子,“是不是我和桃桃太闹腾了,你昨晚没睡好?”

谢砚的肩头染了一层薄雾,周身凉嗖嗖的,俨然早就起床了。

姜云婵愧疚道:“要不然今晚你去隔壁睡?“

“不用!我睡得很好!特别好!谢砚脱口而出。

怕她不信,他又顶着微红的脸道:“我就是怕是一场梦,所以,醒得早了些。”

他有太多次梦见与夫人重逢了,那般渴盼的事情突然实现了,难免让人不知所措,难以入眠。

所以他鸡鸣时就醒了,蹲在她身边,一时看着她看出了神。

“傻瓜!”姜云婵哭笑不得,抬头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下,“现在相信不是梦了吧?”

柔柔的声音抚慰着他的仓惶。

谢砚怔了须臾,眼中破了冰,眼底皆是受宠若惊又无所适从的笑意。

“我、我熬了鱼片粥,给你盛些来。”“谢砚不知如何表达心底的喜悦,起身要去。

“不急!”姜云婵拉住了他通红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搓了搓他的手背,“手都冻坏了。”

他十指沾满阳春水,冻得发,并不敢把寒气过给她,手往回缩了缩,放在离她身子三寸远的距离,却又忍不住拨弄她柔软的指尖。

“今日只有鱼粥,你要的蟹膏我去市集瞧过了,蟹还不够肥,这个季节吃太寒凉,等到秋天吧。”

姜云婵一怔,才恍然想起她昨日随口点了菜。

他都记得,他一大早就去办了。

姜云婵心里突然很踏实,眼眶红红盯着他,“我不想吃鱼,想吃些别的。”

“一定要吃蟹吗?”谢砚蹙眉认真想了想,“要是多加些姜丝,配黄酒中和一下寒凉,倒也不是不能吃,那我现在就去......”

“笨呐!”姜云婵敲了下他的额头。

人失忆了,怎么连情趣也没了?

姜云婵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愤愤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刚一转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求知欲,“娘亲想吃什么?桃桃也想要。”

桃桃咽了咽口水,对美食充满了渴望。

一前一后,两个小傻子。

姜云婵一,僵硬地扯了个笑,“桃桃,你不是要去看灯会吗?得快些起身准备。”

“灯会!”孩子的眼睛立刻亮了,“爹爹娘亲会陪桃桃一起吗?”

“自然。”两人异口同声。

“好耶!”桃桃心花怒放从被子里跳了出来,穿好衣裙,蹦蹦跳跳出了门。

“夏竹姨姨,薛姨姨,扶苍叔,爹爹娘亲要陪桃桃看花灯啦。”

“我爹爹可是天下最厉害的花灯师傅哦!”

小小孩童的身形在院子里穿梭,双臂张开,破笼的鸟儿一般。

姜云婵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嘴角不自觉盈满笑意,“阿砚,今晚灯会人多,我们早些去观星楼占位置。”

孩子盼了好些年,今年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姜云婵随后下了榻,梳洗完毕出门。

身后,一只手掌握住了她的臂弯,将她带进了怀里。

姜云婵吓了一跳,慌张抬头。

谢刚好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吻来得突如其来,唇齿相磕,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谢砚目光灼灼看着她,“夫人方才要的是这个吗?”

“......”姜云婵圈住他的脖颈,歪着头笑,“你会不会反射弧太长了些?”

“我......下次不会了。”他喉头滚了滚,再度吻了上来。

“不可以哦。”姜云婵撇头避开了,“我已经生气了,罚你忍着。”

她狡黠眨了下眼,从他臂弯下钻出来。

他局促地站在原地。

姜云婵已经跑到了院里的桃花树下,冲他招手,“阿砚,快些,花灯会开始了!”

花瓣飞舞,衣摆翩翩。

他怔了须臾,展颜一笑,“好!等我!”

他小跑着追上母女俩,从落英缤纷的桃林,跑进了灯火流光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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