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見著兩人的胳膊都有一些不協調,明顯是打脫臼了。
兩人再次對拚,各自後退幾步,嘴角溢血。
劉華看著江正南,怒吼道,“江正南,你瘋了,再這樣打下去,我們都得死!”
江正南罵著劉華,“你濫殺無辜,就該死!”
“就你清高;但你除了纏住我,又能怎樣呢?”劉華懶得搭理江正南,他轉身就走。
江正南被戳中心事,明白再攔下劉華,也於事無補,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軀,去做其他有用之事,便放任劉華離去了。
江正南收拾好情緒後,方才喊道,“許兄還請現身一見!”
“剛才我沒出手幫江兄,還請見諒!”許浩應聲而出。
“小事!”江正南看得很開;但他瞅見許浩的年齡跟武功,不由好奇道,“真是怪事了,許兄不曾入流,竟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意外罷了!”許浩笑道,他對江正南也算一見如故,“在今天之前,我可連武者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人生總有機遇,有的人能抓住,有的人就不一定能抓住了!”江正南微笑道,“許兄能有此幸運,應當算是福氣!”
“那就借江兄的吉言了!”許浩笑著;他更關心道,“不知道江兄的傷勢如何了,是否需要我送你去醫院看一看呢?”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江正南霸氣道,“武者受點皮外傷,還能鍛煉自身的意志!”
“受教了!”許浩應道。
江正南輕笑著,他詢問許浩,“那廖三跑了;還是許兄放他走了?”
許浩直言相告,“我放他走了!”
江正南沉思道,“看來許兄另有圖謀,不過劉家可不好對付,連我江家都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切記要小心啊!”
“我就是撈草打兔子,並沒有想太多!”許浩說道,“並且我一個小人物,哪裡有能力對付劉家啊!”
“許兄謙虛了!”江正南笑道,“起碼敢得罪劉家的人就沒有幾個;而且你還敢得罪王家!”
他從李玉玲口中,得知了許浩的一些事情,早已是心生向往,有著結交之意。
“這真是個意外!”許浩灑然一笑,“再者江兄不也怕劉家,還打傷了劉華!”
“我只是略微盡的一點綿薄之力!”江正南悵然道,“奈何劉家勢大,終究是杯水車薪!”
許浩疑惑道,“漢市的世家眾多,不應該是劉家一家獨大吧?”
江正南緩緩解釋道,“許兄這就有所不知了,各家自有盤算,相互之間一般不會輕易動手,除非有重大的利益糾葛。劉家深耕官場,勢力盤根錯節,非一時之功可以剿滅!甚至於我江家的長輩都不待見我,因為他們都怕得罪劉家!”
許浩對江正南更加佩服,這是一個正直的狠人。
“哎,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江正南哼道,“許兄初入武境,他日面對劉家的黑手,難免有些不敵,我可將江家的涉水步傳於許兄,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許浩受寵若驚,“這似乎不太好吧,它畢竟是你江家的絕學!”
“無妨,又不是很珍貴的東西。況且大丈夫立世,何來畏縮一說!”江正南正色道,“我江家早年涉水而居,阻攔洪水之災;現如今搬遷到市裡生活,儼然忘了祖輩的教誨!”
“江兄實乃吾輩楷模!”許浩讚賞道;他準備以壓力值回報江正南。
“隻盼許兄將來能於民做點好事就行!”江正南淡然道。
“一定!”許浩鄭重的應道。
江正南指點著許浩,“涉水步顧名思義,就是涉水而行,如水上飄一般。將它練至大成後,飛簷走壁,臨空飛行,不在話下!當然,那起碼得有精英級武者的實力才行;否則只是妄言!”
許浩笑道,“武功照進現實,著實有趣!”
江正南繼續道,“涉水步重在下肢發力,特別是腳步得穩;上肢起協調的作用。氣勁在運行於足三陰、足三陽經脈之間,勤加練習,方能終有所悟!”
言談間,江正南以身為影,給許浩施展涉水步看,他腳下猶如踩水,移動輕快,完全無視身重,比之前應付劉華時,更顯遊刃有余。
許浩見此,方知江正南隱藏了實力。以他之能,只怕是精英級的武者了。
當然,學習最為重要。許浩邁腳而行,甚顯拙劣;但有江正南的指導,他漸漸掌握了涉水步的心法。
江正南教導完畢,與許浩直言道,“許兄肯定在懷疑我為何會故意放走劉華;因為即便抓住廖三等人,也不見得能拿劉華怎麽樣。所有我才示敵以弱,希望可以挖出他們更多的秘密!”
許浩正色道,“江老哥既有計劃,他日有用的著小弟的地方,我是義不容辭!”
江正南哈哈大笑,“今日能認識許小弟,真是平生幸事!”
許浩亦覺慶幸;他又詢問了一些有關劉家的事。
江正南看著時間不早了,他趕緊讓許浩離開此地,他得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許浩將五十萬轉給了江正南,才快步離開;在路上,他就見著有警察過來。
許浩沒摻合,而是給李玉玲打去視頻,說明了此事。
他看著李玉玲一襲藍裙,很是典雅。
李玉玲皺眉道,“我與小芸剛查到三個襲擊我的混混正是劉武慶派人聯絡的;此事涉及世家爭鬥,你就不要摻合了!”
許浩從江正南口中得知劉武慶不過十八歲,卻是十足的武癡,卻不知他為何要對付李玉玲。
這其中定有陰謀,只是還不知是什麽。
而李玉玲都不讓他管了,許浩還能說什麽呢!
李玉玲見許浩沉默,只是淡淡道,“我等會兒還要參加白家的晚宴,就不跟你說了!”
許浩聽著電話“嘟嘟”的掛斷,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共適時勸著許浩,“世家弟子大多如此,你又何必自尋煩惱,當你足夠強時,自然就有份量!還是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能讓李丫頭高看一眼啊!”
許浩悵然若失,“有錢是有錢的圈子;強者有強者的世界,普通人就是得不到尊重!”
小共譏笑道,“強者都是靠打出來的,你以為是靠嘴說出來的啊!”
許浩自嘲道,“反正我現在是混不上世家的圈子;不過有共爺在,我許浩絕不會比任何人差!”
強者恆強;弱者溺弱!
許浩親眼見過死亡以後,對好強之心有了不同的見地。
人恆強,不見人欺;人羸弱,自有輕賤!
正如弱小者受人冷眼、不受待見、受人憐憫,都是尋常。即便是受人凌辱,也不會被同情,人們只會覺得你活該。
好比劉華殺了瘦小弟,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唯有變強!”許浩暗暗起誓,他所要做的還有很多。不說欺負人;但總得有不被人欺負的能力。
許浩讓小共加緊磨練他的身軀;他給老媽打去了電話。
許浩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道,“媽,兒子有錢了,足以給爸看病的,你先把借的錢還了;但這有些事,你不能讓親戚知道!”
許浩一下給老媽轉去了三十萬,讓她先收著。
浩媽既心喜又害怕,“浩兒,你這錢是哪裡來的,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可不許偷、不許搶的!”
許浩連忙解釋道,“媽,你放心,這錢肯定正經。這是我曾經幫助的一個人,她現在當了老板,回報我的,而且她還讓我入股呢!以後啊,你兒子還能賺更多的錢!”
浩媽很欣慰,“既然人家看得起你,你就好好上班,回報人家!”
“知道了!”許浩應著;他又詢問老媽,“媽,你跟我爸什麽時候到漢市,要不我回去接你們吧!”
所謂榮歸故裡,許浩現在也想讓爸媽風光一下,讓之前看不起他們家的村裡人,都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他們家也有錢了。
這或許很庸俗,但許浩就是要俗氣一回。
浩媽反對道,“算了,兒子,我跟你爸、還有你二舅後天一起到漢市,然後就到市醫院去了,你工作忙,就別瞎折騰,到時候來醫院看你爸就成!”
“行吧!”許浩收起了得瑟,又與老媽聊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的,他就走到了北街。
剛掛斷電話,許浩瞅著信息,竟然是李建國打了幾個未接通的電話來, 還有一條“你今天得搬出宿舍”的消息。
李建國是許浩前工作食堂中的經理,他四十來歲,為人老練,老愛掛著一張笑臉,雖謹慎、小氣,但不是一個輕易攆人的主兒。
許浩打通李建國的電話,連忙詢問緣由,“李經理,我們不是說好再讓我住幾天的嘛,你怎麽突然就要趕我走,你讓我現在去哪裡找房子啊!”
李建國無奈道,“小許啊,不是我要攆你,而是賈苟要趕你走,他說你已經強行離職了,就斷然沒有在佔據員工宿舍的權利!你要是實在沒處去,我就今晚再讓你住一宿,但明天你就必須搬出去了,免得我難做啊!”
許浩暗罵“賈苟混蛋”,他與李建國說道,“不麻煩李經理了,我的東西先放在那裡一天,等我明天去取就行!”
李建國欣然應道,“沒問題!”
掛斷電話,許浩想了想怎麽收拾賈苟,便給徐阿姨打了個電話,詢問有沒有好一點的房子可以租。
畢竟之前徐阿姨好心給許浩退了押金,他現在當然要找徐阿姨,她在禦景花園好像就有一套房子。
禦景花園位置不錯,居民很多,距離市中心也挺近,很適合許浩居住。
徐阿姨說禦景花園的房子還空著,但是兩室一廳,家具齊全,租金要一千六一個月,許浩要租,就一千四一個月。
許浩自然租了,他付了押金,讓徐阿姨替他買一下被子,他晚上有事,晚點再過去。
徐阿姨願意幫忙,也把房間的密碼告訴給了許浩。
而後,許浩便去找龍小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