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連忙道,“你跑哪去了,我正要找你呢?”
許浩詫異道,“怎麽啦?”
李建國小聲道,“是有個人要見你,你跟我走一趟!”
許浩猜測八成就是機關單位的領導,他也不多問,只是跟著李建國往前走。
兩人繞過食堂,來到了一處住宅區外的涼亭。
此時,正有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正襟危坐在四方圓桌邊。
李建國帶著許浩走到了男子跟前,恭謹道,“李好主任,這位就是許浩神醫!”
他還給許浩使眼色;奈何許浩只是站著不動。
李好皺眉道,“你就是許浩?”
他顯然對許浩的不動聲色有一點意見,但又不好在此發作。
許浩淡然道,“是!”
李好見許浩油鹽不進,倒變得和氣了一些,“我聽建國說你有點道行,能治各種疑難雜症!”
許浩瞅著李建國,斷然沒有想到其會瞎編亂造啊,他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他不過幫李建國治好了心痛,就被李建國誇成了神醫,這就有點扯了。
但李建國祈求的神色,讓許浩不免懷疑他與李好有啥親戚關系,不然李建國很難混到這裡來當經理。
許浩瞧著李好身上的壓力值突破了一百,他再動用了一下煉神,就看著李好身上的壓力值大部分聚集在右腳上。
許浩胸有成竹,緩緩道,“我不過會一點望氣之術,可不懂什麽醫術!”
李好的眼中閃過失望,但又不得不勉強道,“這倒是新奇,不知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看呢?”
許浩直言道,“李主任傷在右腿!”
李好大驚失色,因為他的右腿確實不舒服,並且這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慌忙道,“許神醫快請坐!”
許浩無所謂的坐下;李建國得李好示意,就坐在了許浩的邊上。
三人相互看著,都沒人先開口。
李好無奈,隻道,“不瞞許神醫,我這腿今天上午開始疼的,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我一點事都沒有,但我時不時的就會感覺疼痛!這不剛巧聽建國提起了你,我才想著找你幫幫忙!剛才多有得罪,還請神醫見諒!”
許浩料定李好肯定找武者看過,估計沒啥好辦法,這才找上了他。
許浩裝了起來,“所謂頭疼醫疼,腳疼治腳。以李主任現在的情況,我得去你們工作的地方了解一番,這才能想出醫治你的辦法!”
小共對著許浩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這麽快就能混進機關大樓了!”
許浩淡定不語,誰讓李好現在有求於自己。
他真要是直接把李好腿上的壓力值吸收了出來,只是治標;要治本,機關大樓還是得進的,他必須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李好猶豫了片刻,才答道,“行,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有李好帶路,許浩還巴不得呢。
李建國乖乖回了食堂,李好領著許浩,走向了機關大樓。
值守的保安看著李好,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讓他跟許浩走進了大樓。
許浩看著機關大樓,這建築正正方方的,頗有幾分中方的氣勢。
這裡一到到三樓是文件儲存庫,四到六樓才是辦公區域。
李好領著許浩來到六樓,這裡就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而他的工作也很簡單,只是審批一些工程文件。
這機關單位是做儀器測量的,所以對於精度、標準、量衡的要求極高,畢竟絲毫之差,差之毫厘。
經過李好的介紹,許浩知曉六樓主要有四人,分別是喻正亮院長、顧友主任、梅德主任。
兩人遇上了顧友,許浩見此人與李好年齡差不多,只是多帶了一副眼鏡,他穿著樸素,不像李好華麗,是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顧友見著李好,只是冷淡的跟他打著招呼,還讓他不要隨意帶人上來,他便抱著一堆紙數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好與許浩解釋道,“顧友沉迷於鑽研測量精度,他的話,你別介意啊!”
李好還想著讓許浩幫他治腿,自然不能讓許浩因顧友而生氣。
許浩笑笑隻說沒事,他在顧友的身上並未看到嚴重級的壓力值,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李好便帶著許浩去了他的辦公室,至於喻正亮跟梅德,他們都沒遇上。
許浩看了看李好的辦公室,見他除了愛好穿著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愛好。
“看來李好的腿上的壓力應該來源於樓下的工作人員!”許浩猜測著;他就與李好提議道,“李主任,我們去樓下看看吧?”
李好不明所以,思慮道,“難道我的腿傷還跟測繪工程師、計算員、組長等人有關嗎?他們之中不會有人給我下詛咒吧!”
許浩輕笑否認道,“月滿則虧,李主任莫要擔憂,詛咒是不可能的;但若你真的待人不友善,肯定會有一些反噬的!這好似將心比心,你贈人與玫瑰,自然留有清香;你若予人糞便,當然手就臭了!”
李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明顯有一些不自在,強忍住道,“行,那我們下去吧!”
許浩留意著李好的一舉一動,他大概已經猜出其腿疼的緣由了。
李好領著許浩來到五樓,大量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著。
眾人見著李好,都很恭謹;不過許浩卻注意到自李好走過後,他們的神色明顯多有鄙視、氣憤。
許浩再結合眾人身上壓力值的變化,更加確信的自己心中的猜測。
猛地,許浩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名約三十歲的壯碩男子身上,因為他身上的壓力值突破了一百。
這人身形寬闊,手臂跟臉卻顯黝黑,顯然是外出曬黑的。
許浩小聲跟李好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李好瞅著那人,還以為跟自己的腿疼有關,連忙道,“他叫房建設,是一名測繪工程師,雖說學歷極高,但特別死腦筋,一有問題,就每每跟我吵。怎麽樣,導致我腿疼的人是他嗎?”
許浩矢口否認道,“不是!”
李好無奈搖搖頭,他帶著許浩繼續行走。
許浩吸收掉不少壓力值,突然與李好說道,“李主任,我肚子突然有點疼,得上個廁所,要不你在這裡等等我!”
李好心煩意亂,畢竟許浩還沒有給他治療,他隻道,“我去樓上等你吧!”
許浩點頭,就往一旁的廁所走去;李好直接上六樓去了。
許浩快速的折返而回,溜到了辦公室內。
眾人見著許浩,還以為他有事,更礙於李好的面子,不敢多說什麽。
許浩徑直走到了房建設的身旁,詢問道,“不知這位工程師有何煩惱呢?”
房建設見著一個陌生的小夥子,都沒有搭理他。
許浩故作深沉道,“我觀兄台上氣鬱結,必有心事;你手上遲疑,此事應該跟測量精度有關。而你一直猶豫不決,恐牽連到了親近之人!”
房建設再次扭頭看著許浩,大有一副心事盡被對方看穿的樣子。他緩緩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好啊!”許浩應道。
房建設帶著許浩,走出大辦公室,來到了他自己的工作間。
許浩在裡面看到了大量的儀器、圖紙等,他看得出房建設是一個極其嚴格的測繪工程師。
房建設率先開口道,“兄弟,你是內家弟子吧?”
許浩倒是沒想到房建設竟是一名武者,畢竟其實力都不入流。他緩緩道,“我不過會一點望氣之術,並不會什麽內勁!”
房建設讚歎道,“兄弟不必謙虛,你能看穿我的心思,將來必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內家高手!”
許浩謙辭道,“我許浩不過會一點小道,剛才更是借故佯詐房兄一二,並不知道你具體遇上了什麽問題;但我對房兄絕無惡意,在十分鍾前,我甚至都完全不認識你!”
房建設哈哈大笑,“許兄快人快語,我卻是在食堂中見過你,你做的奶茶很好喝!你這實力倒是提升的很快,看來是有奇遇啊!”
許浩微笑道,“我比房兄的眼力勁差多了!”
房建設隨意道,“我的眼睛看過太多的數據,有多少誤差也能精準把握;再配合房家的秘術,自然比尋常的武者看的遠一點。但我甚少練武,酷愛測繪!”
許浩讚道,“房兄真是個奇人;不知你所憂何事,我或許能幫上忙呢?”
房建設歎道,“許兄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的問題,只怕許兄幫不上忙!”
許浩淡淡道,“所謂急火攻心,房兄難道不知多一人分享,便多一分辦法。不過房兄既不願意說,我隻提醒房兄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房建設沉思了起來,他倒是豁然開朗。他決定直面問題,解決問題。
房建設衝著許浩笑道,“許兄的心眼可比我的雙眼厲害;得你一言, 我的困境立馬被破。我也無以為報,便將視察之法傳於許兄了!”
許浩震撼於房建設的灑脫,他亦道,“那我便贈予房兄一言,不日異變到來,還請房兄勤練武藝;畢竟時間是擠出來的,我相信房兄不會懈怠的!”
言語間,他將一千點輕微級的壓力值所化的能量,打入到了房建設的體內。
房建設察覺有異,正色道,“即是許兄所言,我定努力練武!”
他將視察之法傳於許浩;許浩按照特定的心法運行氣勁,他隻覺自己的眼睛看的東西更清楚了。
許浩與房建設一見如故,他們均被對方的慷慨所感動,雙方同輩論處,親如兄弟。
許浩再聽房建設所言,才知原來顧友是房建設的半個師傅。
房建設此時所憂慮的事便是顧友算錯了一處測量數據,而此地已經建好了部分,真要跟顧友說了此事,他必定會讓人拆了它重建。如此一來不光需要花錢,還得影響顧友的名聲;更為重要的還是差那麽一點,對整個建築並無甚影響。
房建設皺眉道,“顧老師最重細節,他是不在乎名聲的,可旁人不會這麽看,特別是梅德就別有用心!”
許浩應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房大哥想好就成,我反而覺得你真跟顧友說了此事,他還會感謝你的!”
房建設笑道,“還是許老弟懂我!”
兩人聊完,房建設送許浩離開,他們剛出門就看到了一老一少。
老的,房建設很熟,是梅德;少的,許浩見過,是王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