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兩人稍微張張鼻子就聞了出來。
兩人連忙停下腳步,他們看著男子走向了四零三。
男子推了推門,見門鎖著,就朝內喊道,“欣兒,你把門打開,我給你帶了排骨湯,你趁熱多喝一點!”
沈欣聽著熟悉的聲音,她料想兩名警察還在外面,直接氣道,“張強,你還嫌我今天沒有喝夠湯嘛,你誠心氣我不成,趕緊給我滾!”
張強見沈欣生氣了,都不叫他“強哥”,便趕緊安慰沈欣道,“是我考慮不周,欣兒想吃什麽、喝什麽,我現在就去買!”
沈欣怒道,“我要什麽,自己會買,用不著你!”
張強著急道,“那怎麽能行呢,你還懷著孩子,行動不方便。再說就不算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啊!”
沈欣猶豫了片刻,才道,“那你將湯交給我就行,你就不用進來了!”
張強沒有反對,待沈欣開門,他就把湯交給了她。
許浩咬著蘋果,看見沈欣從門縫裡看他,他對著李玉玲笑道,“沈欣考慮不了多久的;而這個張強看著跟她的關系不淺!”
李玉玲遲疑道,“你說沈欣懷的孩子有沒有可能是張強的?”
許浩淡淡道,“這個可能性不太大!蔡強沒可能不確認自己的孩子;而沈欣對張強也比較冷淡,並不像裝給我們看的!”
李玉玲歎道,“這個張強還挺可憐的!”
許浩略顯無奈,“只能說他是個老實人吧!”
李玉玲看許浩吃的津津有味,不免哼道,“你都見過血了,還能吃的進!”
許浩苦笑道,“我這不是沒有吃飯,就被李警官叫來了,能不餓嘛!”
李玉玲看著時間都到了兩點,便道,“要不我先請你吃個飯;我們等一下再回來!”
許浩沒吭聲;因為張強已經追了上來,他朝著兩人喊道,“兩位警官請留步,你們是來調察老楊的事情的嗎?可他住在三樓,你們走錯地方了,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兩人聽都沒聽說過老楊,一直待張強走過來,李玉玲才說道,“我們是來找沈欣,說明蔡強的死因;而你所說的老楊又有什麽事情呢?”
張強先是一愣,隨後解釋道,“老楊是一個賣兔子的人,他靠賣兔子為生。可就在兩個多月以前,他的兔子老是離奇的死亡,警察來了好幾次,也沒有查明原因!”
李玉玲堅定道,“那你現在帶我們去找老楊吧!”
張強連忙帶路,有警察願意繼續調查此事,他可求之不得。
許浩緩緩詢問著張強,“你們就沒人看見兔子是怎麽死的;又或者屍骨是在哪裡找到的呢?”
張強直言道,“這還真沒人見過兔子是怎麽死的,因為這個小區比較陳舊,攝像頭大多是擺設,保安只不過在應付差事!而兔子的屍骨,剛開始還勉強能零散的找到,現在都找不到了。由於死的兔子不太多,又趕不上生的速度,所以後來警察都不關注此事了!”
許浩與李玉玲相互看著,兩人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詭異,也都有一點懷疑沈欣。因為她懷孕了,需要血肉、骨頭。
兩人不動聲色,跟著張強,來到了三零二,老楊的住所。
老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在他不大的房間中堆滿了兔籠子,其中還有一些兔子,另外一些兔子在房間裡面待著。
兔子見著有生人,都四散躲了起來。
老楊看見張強領著警察來了,他布滿愁容的臉上稍顯喜色,趕緊給兩人躬身,“警官,還請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可憐的兔子,死的實在太慘了!”
李玉玲急忙扶住老楊,鄭重的承諾道,“楊老伯請放心,我們一定幫你解決此事!”
她還瞪了許浩一眼,“你說對吧,許警官?”
許浩肯定道,“沒問題!”
老楊大喜,“真是太感謝兩位警官了!”
李玉玲開口詢問道,“楊老伯,你的兔子具體是什麽時候開始死的?大的和小的前後死的數量有什麽區別?”
老楊認真答道,“第一隻兔子死的時間是一月十八日,那天晚上九點,我的房門不知為何開了,等我察覺時,一隻兔子已然跑了出去。我鎖好門去追,卻早已沒了兔子的蹤跡;等到第二天,我在五樓發現了兔子的骸骨。之後,隔三差五,就有兔子遺失,即便我有買籠子,依舊止不住兔子的死亡!剛開始一個月死的都是大兔子;最近死的小兔子多,甚至還有幼崽!”
李玉玲跟許浩聽此,更加確定沈欣有嫌疑。
老楊歎氣道,“現在小區裡的人都說我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導致兔子離奇的死亡!此事說來也怪,每次只是死幾隻兔子,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李玉玲詢問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老楊惡狠狠道,“五零四的譚乞丐最可疑,他的房子是繼承別人的,他饑一頓飽一頓的,只有他最有可能謀害我的兔子!”
張強插嘴道,“老楊,譚老師是看淡了世俗,並不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
老楊怒道,“那我的兔子是被鬼吃了嗎?”
張強沉默不語,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李玉玲看著許浩,見他正在逗兔子,就踢了他一腳。
許浩這才反應過來,“我們去找譚乞丐唄!”
張強給兩人帶路,他們告別了老楊。
來到五樓,許浩跟李玉玲看著五零四的門上寫著“紅塵俗世,不談也罷”八個字。
張強趕緊解釋道,“譚乞丐以前是個老師,後來轉業從商,成了一個小富翁。不過遭逢巨變,他的妻子跟孩子都離他而去了!”
許浩歎道,“這譚乞丐是個雅人啊!”
李玉玲反駁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豈能為人所困!胸有大志,東山再起,不無可能!”
“生無所求,死亦合歡!”吱呀一聲,五零四的門打開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哼道,“生與死皆是一樣,我們又何必勞神費力呢!”
李玉玲輕輕笑道,“那你應該去死啊,莫不是沒有膽子!”
她是故意激譚乞丐;但他只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苟活一天是一天唄!”
許浩淡然笑道,“活一天掙一天,那為何不能好好活著呢?死有重於泰山,亦有輕於鴻毛,若無故苟活,不如隱居山林,一了百了!”
李玉玲附和道,“對啊,免得招人煩!”
譚乞丐語塞,詭辯道,“兩位警官是來打聽死兔子的事情吧,我可以提供線索,但你們得給我一點錢!”
李玉玲呵呵笑道,“你不是清高麽,現在又要錢了!”
譚乞丐大笑道,“有勞有得,並無不妥!”
許浩詢問道,“你要多少錢?”
譚乞丐輕聲道,“三千!”
李玉玲哼道,“你怎麽不去搶呢;我一個工資才這麽多錢;我們最多給你一千五!”
擱以前,她不會這麽小氣;現在沒錢,確實得節約一點。
譚乞丐淡然道,“我保證物超所值!”
許浩答道,“行啊,我這就給你!”
李玉玲沒有阻攔許浩,只是怕他被騙。
許浩叫她安心,反正也是不義之財,就當做好事了。
譚乞丐收到錢,微笑道,“你們現在去五零六看看,必有所得!”
張強滿臉疑惑,“五零六是個空房子,那裡一年多都被封閉著,裡面根本就沒人啊!”
譚乞丐警告道,“我讓他們去,又沒有讓你去!”
李玉玲和許浩聽著譚乞丐話裡有話,他們讓張強留在此地,自行前往五零六。
臨行前,譚乞丐將一枚符文交給了李玉玲。
當兩人來到走廊最末尾的房間,這五零六的門上有一條鎖鏈。常人不撬開門,根本就進不去。
許浩上前查看了一番,這門確實常年封閉,不像能進去的樣子,“譚乞丐什麽意思?這有點怪啊!”
李玉玲一樣搞不明白,她走到門邊,玉手貼在門上。突然,一道黑霧出現,直接將她籠罩了起來。
許浩伸手去抓李玉玲,李玉玲亦伸手過來,兩人的手還沒有碰到一起,他就被阻隔開了。
黑霧湧現,帶著李玉玲往五零六而去,她空下一句,“放心,我會注意的!”
“等我!”許浩試圖抓住黑霧,卻隻抓到一片空白,黑霧連同李玉玲一起消失了。
許浩徒手掰斷鐵鏈,他用力推門,卻始終推不開;他急忙詢問小共,“共爺,這是怎麽回事?”
小共在李玉玲出事時,就已經察覺了異常,不過以它的身份不適合直接出手;它連忙解釋道,“這裡有一個結界,只有特定的人才會被拉進去!”
許浩遲疑道,“結界?就是一個特定的門了;共爺應該有辦法讓我進去吧!”
小共得意道,“一個小結界而已,當然攔不住我了。眼下我們要麽以力破之;要麽滲透進去。以力破法,靠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並且極易驚動敵人;我們悄悄潛進去,是最好的辦法!”
許浩催促道,“那趕緊行動吧!”
小共看著許浩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那是生怕李丫頭出事啊,它也不再耽擱。
小共消耗掉壓力值,化作能量附在許浩的身體上;當他與門接觸時,絲絲黑霧冒出。兩股力量相互融合,黑霧不在阻攔許浩,他也就進入到了五零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