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重创,几乎是只剩下了一口气。
而之后本体陷入沉睡,伴生藤蔓也因为时空隧道掉落到一个没有精神力的地方。
没有精神力!竟然没有精神力!
那它怎么恢复,它怎么回去!!
就当藤蔓真的觉得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的时候,小简延出现了。
精神力!竟然是精神力!它又活回来了!
就这样,藤蔓十分理所应当的缠上了小简延,白天吃他的饭,晚上钻被窝吸他的精神力。
小简延这几天老是睡不好,每天晚上都梦到蛇在缠他,终于,在又一次半夜被噩梦吓醒过后,小简延推了推缠绕在他腿上的藤蔓。
“那个你好,能不要缠我的腿吗,有点紧。”
“你好?”
睡梦中被推醒的藤蔓迷迷糊糊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在说什么?不要缠他,它在缠吗?好像在,行吧,看在他天天都让他吸的份上,松一点吧。
藤蔓又睡说过去,只是下一秒,藤蔓猛然从床上弹起。
下一刻,藤蔓脸上露出简延熟悉的桀桀桀的表情。
既然我的身份被你发现了,那就别怪——
可、可恶,竟然敢摸它的头,它的头也是他能摸的吗!
不过这个手还挺软的,嗯,还有点香,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他竟然一直知道它!
“我知道呀。”小简延点了点头,“我每天多打的那一份饭就是给你吃的,所以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来吃我的了。”
被发现了……
不过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勉强答应你了。
然后藤蔓一边倒戈,一边十分诚实的躺进小简延向他敞开的怀抱里。
从那之后,小简延和藤蔓的关系升温迅速,其实是藤蔓单方面的升温。
做什么都要粘着小简延,称呼也从最开始的臭小孩变成了亲亲热热的乖崽崽。
不过渐渐的,藤蔓也发觉出些不对来,它的崽崽似乎并不属于这里,身体也差的要命,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
这可不行,所以在某一天的晚上,在小简延睡过去之后,藤蔓坐在他的床头,一直看着他。
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给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一样。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藤蔓动了。
无数道精神力从藤蔓身上散发出,进入到小简延的精神力海里,而它的颜色也越来越淡,伴随着最后一缕精神力融入,藤蔓和它的主体一样,陷入沉睡。
而醒来后的小简延在发现朋友不见之后,一开始的一周两周还坚持帮藤蔓打饭,只是每一次都剩到最后变得冰凉,再自己把饭吃掉。
其实以小简延的饭量,是吃不了那么多的,他几乎每次都是强撑着自己吃下,加上又是一些冷掉的饭菜,所以很快,小简延就吃出了问题。
孤儿院里的小朋友都说小简延病了,叫什么抑郁症,跑去给院长说。那一天,院长和小简延谈了很久,小简延在从办公室出来之后,也不说话,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再然后,小简延生了一场大病。
那一场大病过后,小简延似乎忘记了藤蔓的存在,并且之后,再也没有多打一份饭菜了。
看到这里,虚无世界里的藤蔓眼泪止不住的流,呜呜呜太伤心了。
虽然是它的选择,但是真的好伤心呜呜呜。
“没事的,有缘分的人兜兜转转还是会相遇。”简延轻轻的擦去了藤蔓的眼泪,“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呜呜呜,藤蔓哭得凄惨,听见简延的话,又扑进他的怀里。
“会相遇的……”
简延声音很轻,不知道说的是藤蔓,亦或者又是其他人。
又是十年光景。
当初的小简延已经成长为大简延了,只是他的身体状况,甚至还不如十年前。
并且要不是当年藤蔓将自己的所有的精神力都输入小简延,他可能还撑不到现在。
清瘦的青年躺在病床上,纤细的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见。
“轰——”
伴随着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病床上的青年很缓慢的撑起身子,一步步的朝着窗边走去,“下雨了……”
单薄的蓝白色条纹病服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他肤色过分的白,将窗户紧紧关上,青年重新躺回床上。视线上移,他看着点滴瓶中,在心中不知道数了多少落下的点滴后,终于闭眼睡去。
“轰隆——”
更强烈的暴雨声响起,只见病床上方骤然出现一条时空隧道,无数柔和的枝条缓缓的从里面探出,席卷上病床上的青年全身,一点点的将他带离。
同时处于虚幻的简延和藤蔓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藤蔓带着简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跳进时空隧道。
这次的时间线简延更熟悉了,偌大的古树树洞中央,一颗蛋安静的躺在那里。
树洞外是久违的精神力气息,感受到那股精神力,简延忽然笑了。
他缓缓的伸出手,手指从触碰到蛋身的那一刻,从指尖开始,青年一点点的出现实体。
在青年整个人彻底出现的时候,蛋身上也泛起一层柔和的光。
手下使了力道,下一秒,蛋身顿时咕噜咕噜的滚了出去,这一刻,命运开始交叠。
随之青年身上也开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紧接着,光的颜色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在达到一个极致之后,青年的身影就如同漫天的萤火一样骤然散开,无数的荧光缠绕交织,撕开一条属于简延且独属于“简延”的时空隧道。
……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宫鹤和往常一样的来到皇宫。
“元帅大人,早。”
宫鹤微微颔首,“克劳德,早。”
“那元帅大人,请跟我来。”
跟着克劳德的步伐来到二楼,克劳德在门口站定,掏出一把钥匙,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门锁被打开,克劳德将门推开,脸上挂着标准的执事微笑,“大人,您请。”
“谢谢。”
宫鹤抬步进入到房间内,而后径直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床中央睡着的漂亮青年的身上,宫鹤俯身,“阿延,早。”
同时保持着动作在青年面前停留的片刻,像是在等着青年的回应。
没回应也没有关系,伸手理了理青年额前的碎发,宫鹤才缓缓起身,转身进入到卫生间,端出一盆热水和毛巾,然后开始细致的给床上人洗脸擦身。
这一系列的动作之流畅,就仿佛做了无数遍一样。事实上,宫鹤确实也做了无数遍。
当年简延身死的消息被封锁起来,尽管尸体都出现在了面前,但是所有人都相信简延还会有再回来的一天。
原因很简单,在当年简延死亡之后,生命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