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那边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撑不到离开这里。
视线中的机甲如愿的退到后面,甩脱了最烦人的那个,其余的谢维自然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作战之术是他了解也最擅长的,曾经的帝国之星,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在带领着队伍绕过几颗行星过后,谢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跃迁点,嘴角勾起。
对面的队伍在绕过面前这颗行星的时候突然临时掉头,在看清楚最先前星舰的掉头动作之后,帝**队也下意识的去转方向。
当他们意识到中计过后,已然被甩开了有一段的距离。
反应过来的帝**队迅速回正方向,与此同时,他们也看见了那个出现在前面的跃迁点。
简砚池几乎是在瞬间就下达了指令,“炸毁跃迁点!”
其实炮弹的速度是完全的比谢维机甲的速度要快上许多的,这是这是对于长距离而言,就目前这个距离而言,有些过于短了。
但是简砚池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炮弹的追不上的话,那么他们的队伍更追不上。
成败在此一举。
谢维自然也是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更甚,眼里闪过几分势在必得。
跃迁点的距离不断的缩近缩近再缩近,就在谢维即将要进去的前一刻,时间骤然停止。
双方以万为单位的星舰队伍完全停滞在半空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道极其温和的精神力覆盖上他们的全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他们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跃迁点已经在眼前炸毁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谢维。
简—延—
如果说上次在实验室谢维说没能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杀掉简延包含着些逗弄的意思,但是这次,这次谢维是真的后悔没能在之前就杀了他。
所以他也就这么说了,“杀了他,1号,杀了他!”
简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手的,但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不能让谢维跑掉。
一定要抓住谢维。
简延将精神力完全倾注到炸毁跃迁点的炮弹上,在周遭一切时间都停止的时候,他将炮弹送到了跃迁点前。
不过他也撑不住了。
当整个人连带着机甲一起被1号吞入腹中的时候,简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是隐约的感觉到,1号好像要自爆。
他没有力气了。
感受到精神力就如同流水一般的散去,简延想,他可以回答安德鲁那个问题了。
他知道自己能够让时间停止多久了,5秒。
刚好是炮弹追上并成功炸开的时间。
身体变得好轻,整个人就好像飘起来了一样,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简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死亡的时候,真的会有走马灯。
第131章端水第一百三十一天
这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爆炸的余波震得众人耳膜发疼,简砚池顾不得自身的危险性,强行朝着爆炸点靠近,“小延——”
弥漫的硝烟散开,简砚池看向正处于爆炸中心的那辆机甲。
纯白色的机甲被藤蔓保护得很好,鲜绿的藤蔓枝紧紧攀附着,就好像一个被精心呵护的圆球。
只是那坚硬的外壳下,里面的机甲却是没再有一丝光亮。
简砚池瞳仁猛缩,“小延——小延——”
几乎是控制不住慌乱的拿起对讲机,“听得见吗小延,小延我是大哥,小延——”
对讲机内久未得到回应,在那么一瞬间,简砚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一边飞快的靠近简延,一边下达着将对面全部活捉的命令。
跃迁点被炸毁,谢维一行人是彻底没有了退路,再加上与帝国间悬殊的差距,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的,便将他们全部拿下。
“小延,小延。”
在机甲被探测仪收进星舰体内之后,简砚池几乎是一刻也不等不了的冲向简延的机甲,简砚池用力的打开主驾驶的门位,在看见完全晕倒在座位上的人时,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猛然看向旁边的副官,“医生,治疗舱!”
“是、是!”
说完这一切的简砚池回头,嘴里呢喃着,“没事,大哥来了,大哥来了。”
只是男人的呢喃在他触碰到青年停止的脉搏时戛然而止,“不可能,这不可能!”说着简砚池俯身去听简延的心跳,在什么也没有感受到之后,简砚池整个人如坠冰窖。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都静止了,在简砚池站起来的瞬间甚至差些晕倒。
“殿下!”
根本没去管旁边副官询问的话,简砚池目光看着那抹漂浮在简延头顶上的绿色身影,他一把推开的副官的手,然后死死的攥住藤蔓,“你救救他,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你救救他啊,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
藤蔓尖被简砚池攥得生疼,按照以往藤蔓的脾气一定会一条子抽过去,但是现在的它完全失去了这个力气,它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崽崽和他的连接断开了,它感受不到简延的回应了。
怎么会这样,它明明把崽崽保护得很好的,明明崽崽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的,怎么会这样……
源源不断传输进青年身体里的精神力就好似石沉大海一般,藤蔓输入了许久,久到青年被放进治疗舱,被带回首都星,都还是没有反应。
藤蔓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片小叶子,久久未动,它好像……唤不醒崽崽了。
……
简延死了。
安德鲁亲自宣判的结果。
当这个消息传入到宫鹤耳朵里的时候,青年已经被用冰棺给封起来了。
漂亮的青年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青年不可能再醒来了。
就这么站在冰棺前,宫鹤垂眸看着里面的人,半晌,他轻轻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及到棺身,极致的寒意瞬间传递到宫鹤指尖,很快,男人指尖被冻得发白。
一旁的安德鲁看不下去,“阿鹤。”
“他冷不冷。”
安德鲁一愣,“什么?”
“他说他以前在的地方冬天很冷,每个人又只有一条被子,所以每当睡觉的时候,他就喜欢把自己裹起来,什么也不露出来。你说,他现在连被子都没有,他冷不冷。”
盯着冰棺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像是被什么水雾气给遮掩住一样,宫鹤努力的想要伸手,想要看清楚简延,但是他看见的却是滴落在冰棺上的眼泪。
眼泪落在冰棺上瞬间凝结,就好像他的阿延,也永远的留在了这一刻。
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地方,从伊甸园出来之后就一直戴在青年脖子上的蓝色项链,微不可查的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