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能擁有如此大規模,自然與定王本身有關,他是大明十大武帥之一,也是戰天劍的執劍人,戰天劍法威力無匹,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屢立戰功,威懾力極強,使得敵軍不敢輕易犯邊,有這樣的武力,以及這樣的戰功,他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深受明帝的器重!
現在邊境暫時無戰事,定王也已在府中定居多年,此時的他正在自己的議事殿中,看著一封情報眉頭微皺…
現在能讓他關心的主要也就是與奪嫡爭儲有關的事情了,自從上次暗中指使夜鷹與扶桑和雪鷹國的人劫機並引發外交危機的事件失敗之後,他幾乎是第一次嘗到了這種苦澀的滋味,不過他當然不會甘心失敗,因此他下令讓人徹查此事,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現在這份調查報告就已擺在他的台面上,看到這份報告他也感到有點詫異,大皇子睿王居然與此事無關?!
在他的想象中,此事必定與睿王有關,這是因為睿王也是大明十大武帥之一,乃是大明霸王劍的執劍人,這霸王劍法煌煌如大日,隱隱有帝王之象,未戰已能屈人之兵,施展開來更是威力無窮,能對自身實力有起碼兩成的加成!
因此,雖然兩人沒有正式決鬥過,但在大明無數玄者眼中,霸王劍就要壓過戰天劍一頭,排在其前面!
可以說,定王的心頭大患就是睿王,這也是他為何要頻頻主動出招給睿王找麻煩的原因所在,只有不斷地擾亂睿王的修煉節奏,他才有機會逆襲睿王,奪取此次爭儲的關鍵勝利!
當然,奪嫡爭儲也並非他們兩人之事,其他皇子中也頗多天才,他們哪裡甘心就這樣被他們二人所壓製呢?
這些人一個個都在暗中有所行動,各出奇招,有些時候還不得不防,所以,定王也會隨時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以便及時出擊,將這些危險的苗頭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其實這樣的做法幾乎是所有有志於參與奪嫡爭儲的皇子們的基操,他們彼此防著對方,又想著能否先拉一個打擊另外一個,或是從民間拉來助力等等,總之就是怎麽好使就怎麽來,不拚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事實上,在他們看來,在這場爭儲之戰中,不成功便會成仁,沒有誰能夠隨隨便便成功,所以一旦成功,必定會對其他所有人實施打擊,以保證自己這個嫡系的安全發育和延續…
對於這一切,明帝似乎是默許了,正如前面於遜給戚懷義透露的消息,明帝這段時間一直就呆在內宮,幾乎都不上朝了,整天就在做木工,這可是大明級別最高的木匠,也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高級的一位…
讓定王眉頭微皺的還有另外一個情報,說的是幾日前福王居然現身於南帝都的玄機樓,在裡面與玄機樓主薩巴多密談了兩個時辰,最後才匆匆返回南越王府中…
“連這個皇室最大最肥的廢物都不甘寂寞啊…”定王忍不住感歎一聲。
這時,坐在他側前方的心腹家將朱銘笑道:“殿下,他就是那軟塌塌的癩蛤蟆,隻配去墊桌腳而已…”
“軟塌塌的癩蛤蟆?哈哈哈哈哈…”定王被朱銘的比喻給逗得開懷大笑,心情一時間也變得明快起來…
笑了一陣,他還是說道:“派人去找薩巴多,看看他跟福王之間聊了什麽,不管如何,這隻癩蛤蟆坐擁金山銀山,只有收進我們囊中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是!殿下放心,奴才其實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了!”朱銘說道。
“哦?很好,你辦事總是讓我放心得很。”
“多謝殿下!為殿下辦事乃奴才的榮幸!”朱銘恭聲道。
定王讚許地點點頭,看著那封調查報告說道:“這件事你如何看?憑借戚懷義、海祥和王為棟三人,真能如此精準地找到暗夜谷,還抓住了那批扶桑和雪鷹人?”
朱銘說道:“殿下,奴才對此事跟進了一段時間,並從玄武衛內應中了解到,他們能如此迅速地發現暗夜谷,並且精準抓住那批扶桑和雪鷹人其實是得到了南司軍部的信息提示,不過…”
“不過什麽?”
“據內應匯報,當時南司軍部並沒有發出那些信息提示!”朱銘說道。
“竟然如此?!那是哪裡出了問題?!”定王驚訝道。
朱銘搖搖頭,說道:“此事確實有些詭異,我已讓內應加緊調查,一定要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調查得一清二楚,否則我們以後的行動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定王微微點頭,略一沉吟道:“那為何說與睿王沒有關系?這件事就有可能是睿王遙控所為啊?”
朱銘說道:“殿下,在戚懷義他們進攻暗夜谷的時候,睿王他們正被那幫扶桑外交大臣糾纏得無法脫身,而且他們似乎根本不知道有那回事,直到戚懷義他們拿下扶桑和雪鷹人,並將報告遞過來後,他們才匆匆結束與扶桑外交大臣們的談判,趕去審問那個扶桑凶手!如果是睿王遙控此事的話,他不可能浪費這麽多時間跟扶桑人會晤談判…”
定王聽得瞪大了眼睛,想了想不禁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以睿王的脾氣,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不可能放下架子跟人談判,還浪費這麽多時間!如此看來,此事還真的與他無關,但是,光靠戚懷義等人,我可不認為他們能如此高效率地辦成此事,而且,夜鷹不是說他們竟能很快識破其空城計和緩兵之計,還精準無比地抓住了從暗道中逃亡的扶桑人和雪鷹人…監玄使司的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換做本王都不可能!!!”
……